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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凤凰归来
    牧戈给黎羽送完汤药,便不敢再多留,生怕黎羽再度问起行修的下落。黎羽欲开口说道,只是牧戈匆忙留下一句“姐,你早些休息。”说罢,人忙逃也似的离去。先前牧戈对黎羽说的,会告诉她,她问的,倒也成了托词。牧戈的反应,实在怪异,不禁让黎羽起疑。

    牧戈走后,黎羽喝下了药汤,行至窗边推开窗户,窗外衣香鬓影的场景晃入眼中,让她心中思绪沉了沉。她对这里太熟悉了,这,是她第一世生活了六年的祁国,佑今!

    祁国的中心都城位于佑今,佑今原不叫佑今,此名乃当年傅衍登位之时,重新所立之名,意在庇佑如今的祁国天子,傅衍。亦是此名所立之时,黎羽饮下了毒酒,含恨而终!

    “公子,此事还是得尽早告知楼主,她早晚都会知道的。”黎羽的所在的栈是她遍布五显大陆,名下的其中一处产业,交于手下人打理。为了逃离旻朝盛京,谢昀季的掌控,她几乎断了在旻朝盛京的所有暗线,只为不再让他找到她。楼下,跟随牧戈的小书童担忧道。

    “断断不可!我姐现在右手骨折尚未痊愈,又刚逃离了盛京那虎狼之地,此时绝非好时机。”牧戈想起黎羽昏迷这几日发生的事情,眼眸中的光沉了沉,说道。

    “此事,能瞒一时便瞒一时,尔等决不可在我姐面前提及此事。”牧戈郑重吩咐道。

    “是,便依公子吩咐,我等定将此事能瞒再瞒!”书童拱手应下,退去。

    这边牧戈正和栈里的大伙吩咐着,那边却见黎羽走下楼来。在黎羽要走出栈时,牧戈上前跑去拦在黎羽前面。“姐,你身子尚未痊愈,还是去休息吧。若有什么需要,你告知于我,我替你去置办便是。”牧戈笑嘻嘻的,打哈哈说道。

    “小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未同我说?”黎羽看着与往日不同的牧戈,眉眼微严肃道。

    “姐,我…”牧戈不敢直面黎羽此刻锐利的双眸,错开了去,支支吾吾的。

    “你不想说,我便不逼你。这屋子待的人发闷,我想出去走走。”黎羽见牧戈如此,更料定眼前这小子有事瞒着她,但她并未逼迫牧戈说出所隐瞒之事,而是绕开了牧戈向外走去。

    “姐,我陪你去!”听得黎羽身后的牧戈赶上,来到黎羽身边说道。

    这不起眼的小栈位于佑今的凰雀大道数不尽数的商铺之中,凰雀街道乃祁国佑今五条主道之一,亦是五条主道之中,唯一一个鱼龙混杂的街道,想必那有所限制出入的四大主道,倒凸显这凰雀街道的特别之处。街道两旁商铺林立,几个行当,大到上九流的名贵权秀,赏风华之美,聆耳悦之声,下到下九流所细之处,衣食住行样样不缺。夜幕初降,天边的余晖渐渐被蓝灰色的夜所吞没,见那天边,夕阳之橙红与夜幕所属的蓝灰交替之处,着实美哉。那颜色,也只有自然母亲才可调造而处,既不突兀,冲撞,又让人觉得赏心悦目,倒比这凰雀街道两旁刚亮起的灯笼要美得多。祁国佑今虽比不得旻朝盛京,但毕竟祁国是五显大陆上几大势力之一,又会寒酸到哪?

    “这里,还是如当年一样繁华热闹…”她终于回来了…黎羽自言自语喃喃说道。

    黎羽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场景,想起当年霓裳还在世时,带着她偷溜出相府到这凰雀大道一解好奇之事,恍如昨日,奈何霓裳被她间接害死了。若她当年没有心软于傅衍,若没有相信了傅衍会保下霓裳的话,没有因此泄露了霓裳和上官的行踪,让傅衍领旨引了御林军追去。霓裳和上官现在应是好好的,也许已有了自己的孩子。若还在的话,想来这会该会叫她姨娘了。仍记得,那是那么多年来,那么听话的她,第一次同傅衍冷战。

    霓裳,那个在相府中,唯一真心待她的人,就这么去了…那傻姑娘的音容笑貌,仍然在脑海里在耳边,不敢忘却。一切恍惚又回到当时…“夫人,我和上官决定今晚离开皇城。”他们逃了。“小羽,霓裳平日里最听你的话,你写信劝她回来,或报于平安亦是好的。”傅衍说着。

    “小羽,上官和霓裳本就不属于同一阶层,门不当户不对。更何况上官是宝珠公主看上的驸马,皇上不会放过他们的!眼下唯有尽快联络上霓裳他们,有本相在,尚能保霓裳一条命。”

    “夫人,对不起。我不能同你回去,吾与子生死相依!”霓裳与上官牵着手,情真意切的看着彼此,此话说罢,二人便纵身跳下崖去。好不容易没日没夜赶了几天路,黎羽见到了霓裳一面,却被傅衍相拦着不让靠近,只得眼睁睁看着霓裳和上官二人殉情跳下悬崖。

    叹她这几生几世,欠的何止蕾拉婆婆一条命。黎羽心中,扼腕哀叹。

    “姐,你看,那不是卞夏的公主卞琳吗?!”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牧戈眼眸中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出声示意道。因牧戈这声呼唤,黎羽出神的思绪被拉了回来,向牧戈所示意之处瞧去。只见卞琳站于围观的人群之中,面对着一似是贵家出身的公子哥,掩面假泣。

    “你让大伙来评评理,我同你要这银票合不合理!诸位,我家这相公在妾身怀胎之时,在外拈花惹草,竟惹得那些野花野草上我家与我争这主母之位,气的妾身当时便小产,想我那可怜的孩儿还未到这世间见上一见便一命呜呼…呜呜。这倒好,妾身身子尚虚,与他要这银票买进补之药,他非但不肯,反而拿了这钱到这烟花柳巷之地,风流快活。诸位说,妾身该不该与他要这银票…呜呜呜,我命怎么这么苦,瞎了眼嫁了这人。”卞琳指着那个站在她对面,听她的话是气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公子哥,说的在话在理,凄凄切切,惹得一旁围观的人们,无不为她伤心落泪,为她大骂那被气的说不出话来的公子。

    “莫要听她胡说!我根本不认识这人!”那公子听着众人的讨伐声,气的指着卞琳说道。

    他这么说,卞琳也不管,反而假哭的更大声说着:“哎哟!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你…你!我…我!本公子就当破财挡灾,这一千两银票于你便是!”那公子见她这泼辣模样气的说不成一句完整,扔下一千两银票,夹着尾巴在众人的讨伐声中逃了。

    卞琳捡起那银票,拱手向围观的人敬谢罢,看们倒也散去了。卞琳喜滋滋的拿着那一千两,还没那热乎呢,便被找来的云景飞抽走了。“何人允许你唤旁人相公?!”听云景飞严肃瞧着她,气压压的说道。他不过才转身开去,替她买零食,她便给他来了这么一出戏。

    “谁让那人先耍流氓,欲拐我回家做小娘子的!要他一千两,还便宜了他呢!”

    卞琳理直气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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