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另一间房正准备熄灯就寝的夏松被敲门声打断“谁啊,这么晚什么事?”披件外套就去开门
“是小海啊,这么晚不睡觉找外公干什么?”夏松见到是江海开门让他进来,待江海坐下问到。
“你不会是想和外公一起睡吧?”夏松笑呵呵地看着江海,这是一个他看不透的人如同他父一般,也不知道这么晚找自己所为何事。
“外公我想求你件事”江海诚恳地说着
“呵呵,我就说你无事不登三宝殿啊,大半夜我还以为你来陪爷爷睡觉的,原来只是有事相求啊。”夏松打趣到
“说吧是看上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了,还是看上哪家的小姑娘呢?莫非是今晚十号桌那个?难怪她来你就一直盯着人家看。”夏松抚着胡须继续打趣。
“外公你说什么呢!”江海无语。十号桌那个女孩那可是虎背熊腰身,高七尺有余,双臂能跑马、胸口碎大石,走路那叫一个威武霸气,横冲直撞江海想着就一阵心颤。
“那姑娘不错,屁股大好生养!那架子骨娶回家干家务保证利索”
“我的亲外公啊,您打住我真的有事。”江海已经满脑黑线自己才多大就给自己找亲?
“好吧孩子,有什么事?”
“外公我想要一套内甲?”
“内甲?又不是去战场杀敌护身用,你要来干什么,你父母知道么?”
“他们当然不知晓,要不我也不会这个时候找您。”
“你是一个武者?”夏松面色郑重起来。
江海真气稍微外漏一点,夏松看到并没什么惊讶,理应如此。江涛是武者,江海迟早也会踏上这条路。
“那你和外公说说你要什么样的内甲。”
“普通的就好,但是我还要护腕、护膝,重量还有点小要求,内甲重量我要一百五十斤,护膝一百斤,护腕九十斤”
“哦,小海要求还真是高,内甲一百五十斤护膝什么?你能佩戴这么重!”夏松吃惊的看着江海
“暂时还不能,不过很快就能了,忘了说了我现在是三级剑士。”说吧手指聚拢真气,一股橙色的真气自两指间往上涌出。
“九岁的中级剑士?了不起啊!你瞒的外公好苦,我原本以为那杨森已经是人中龙凤和你一比差远了”
“杨森此子目中无人,对情感眼色完全不知道收敛,成就可见一般,外公怎会拿我与他相比较。”
“怪外公小瞧于你了”心里却在自思,‘小小年纪眼光独到,观察细微能以小观大此子前途无量啊。’‘而且还是我夏家之后,再观他不急不躁心智可见异于常人。’
“方才你说过不久就能办到,能不能给爷爷看看你现在的本事?”
“可是外公这屋内不好施展”
“走,去外面!”
走出卧室到了后院江海挑了一块假山上的顽石,询问夏松“外公这块石头你看如何?”
“如果我没记错这块石头正好有一百五十斤。”
“那就好!”说罢江海双手抓住顽石,两臂用力运用真气将顽石抱了起来,而后全身绷紧,腹部手臂再用力整块顽石竟生生让他举起。
夏松看在眼里,无法想象一个孩童身体里竟然藏这这么巨大的力量,远远看去江海还没石块大。这下夏松彻底相信了江海的话,感叹其天才之余也是满心欢喜,示意江海放下石块。
江海将顽石放回原地,轻轻的不带一点响动。
“小海啊,你和你爹一样让外公看不透啊,竟然让我这老家伙也是大吃一惊啊。以后有什么需求只管找外公,在外公还能散发最后几道光的时候,你先去睡吧,明天我让你云爷爷带你去城里看看,你自己选选吧。”
“好的外公,那外孙告辞了。”
江海走后夏松叫来了夏云。“明天你带江海去城里转转,去铁匠铺打些内甲、护腕、护膝给江海,按他的要求,不过一定要隐蔽。”
“是的老爷,你今天看上去有点高兴啊”
看着眼前跟随自己多年的老管家,如果说整个夏府谁最了解自己,那无疑是夏云,这个多年的下属风风雨雨走了这么多年。任劳任怨功劳苦劳俨然已经不是下人这么个定义,是家人是至亲更是兄弟。也不怀疑将江海来找自己的事一五一十的说给与夏云听。
夏云听到江海能抓举一百五十斤的顽石时惊得嘴巴能塞下几个鸡蛋。“他真能这般?”看着自己多年老友认真的点着头夏云也就接受了这个现实
“恭喜老爷了,夏家有福啊,老爷苦苦地支撑终于得到了回报。”
“是啊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两人齐齐的望着天空那轮皎月,四周安静的不带一丝声响,唯有两人发自内心的笑。
竖日
江海还在练剑就看到李阳带着杨森匆匆的离去,并没到响午,真心不知道金剑门发生了什么。一干人只是看着,只有江涛心里明白是什么回事,这也是变相的帮助夏家。
吃过午饭夏云就询问江海“表少爷听说城里来了些新鲜的玩意儿你去不去看看。”还不时对着江海使眼色。
江海表示明白回了一个眼色,大声道“云爷爷城里有什么”
“听说从西边引进了一批玩意,例如永远不会倒的小物件,还有沐浴时用的叫做香皂的东西,听说洗完会很香很香”
“父亲,母亲我想和云爷爷进城去看看行么?”江海询问父母。
“去吧路上小心点,听云爷爷的话要乖哦,别捣蛋知道么?”夏蓉在一旁答应道
大门外一驾装好的马车,一个马夫还有一个拿剑的护卫在等待夏云,江海上了马车,马夫驾车往前驶去
路上夏云一个劲打量着江海带着欣赏的微笑,才过了一个晚上夏云就这么看着自己,让江海很不舒服。
“云爷爷你有事?干嘛一直盯着我。”
“没有啊,就是想好好看看我们家表少爷。”
“我有什么好看的。”
“小家伙隐藏的很好啊,现在还给老夫装?”
“我装什么了?”说完头向外转了转
“哦,看来是老夫想错了!”夏云瞬间明白,外面还有两个下人,于是点了点头。
看来是外公告诉他的那夏云就是值得相信的人。
“看来老爷期盼的东西还是出现了,功夫不负有心人啊,所有的坚守看来是值得的。”
“云爷爷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你说外公在期盼什么,是期盼我?坚守的又是什么?”
“有些事现在和你说也是无用只会是负担,如一壶酒月圆之时喝和平时喝是两种不同的意义,以你的心智应该明白这简单不过的道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努力再努力挣脱这个牢笼,向着走去哪怕是爬也得爬到那儿。”说着用手指着遥远的天空。
“是的云爷爷我会努力的。”抬头那是遥远的天空,那是永恒的追逐,那里还有一张记忆中的脸。‘雪莲等我!’
“加油吧小家伙,在我们这把老骨头还能动弹的时候,会为你们遮挡出一片安全的天空,让你们茁壮成长。但愿我们支撑不起的时候你们已经足够强大,强大到能庇护这我们这群老家伙。”
夏云说的很是小声,不管江海有没有听到或许压根就不想江海听到吧。
“停下车接受检查”一个守城卫士叫到
把江海自睡梦中弄醒,这身体还是太弱了精神力不足,刚才不过是想了想前世的往事及以后的发展就不知不觉这么睡着了。‘看来有空得专项练习啊’江海心想着。
“表少爷到护江城了,你等等我去交涉一下。”说罢掀开车帘下了车。
“原来是云管家啊”守卫笑嘻嘻的看着夏云,不是夏云有多大面子也不是守卫畏惧夏家势力。护江城虽说只是秦国一个边远小城但还有隶属秦帝国的,国家的守卫怎么会惧怕一个小地方的小势力,而是他每次到来自己就有钱财入账。
只见夏云将守卫长拉到一旁自衣袖口递给其一锭纹银。“各位长官辛苦为民,我等是看在眼里感恩戴德,无以为报。现在天气炎热难耐,只有请各位长官喝喝茶聊表心意,只是各位长官心在尚在执勤,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守卫长接过纹银瞬间收进怀里“如果人人都像你们那这般明事理,我们就是再辛苦也是值得的。”说罢示意手下放行,“夏家乃是忠义之家不用盘查了,放行!”
几个守卫拉开警戒让马车过,
“几个长官辛苦,老百姓会记住你们的。”说着上了马车。
想不到那里都会有这种交易,很难想象真正的平民老百姓进个城得有多难,如此明目张胆的收钱。
看着江海若有所思,夏云知晓怎么回事说道“看开点吧这就是真实的江湖,并不只有侠骨柔情,机缘巧合,仙功道法,还有现实的压迫种种的黑暗面”
夏云所说的江海很清楚不过。
透过窗,那是一堵雄伟壮丽的城墙,一块块巨大无比的石块堆叠而成不掺一丝其他,却是宛若天成衔接无缝结实无比。隔老远,便能感觉到一股沧桑古朴的气息,想来经过了不少的风吹雨打。墙体上不少刀痕箭记俨如百战老兵身上布满了战争的洗礼,那是一道道胜利的勋功章,证明这它的存在,屹立在此,守卫着身后的家园。
正上方是它的名‘护江城’三个大字每一个都足有车轮大小,一笔一划浑厚有力,笔锋刚毅霸气不知出自哪位大师之手,但肯定的是此人绝对也是个武者,那字中竟然透露着丝丝灵动。如今城墙的些许菱角已然遭风化,年月带走了一些却也改变不了它的内蕴。
走过城门,一种豁然开朗的既视感,相比城外寂零的秃石草木羊肠小路城里就显得繁华的多,人来人往却不接踵,道路两边各种小摊门店,叫卖吆喝不断。
“天上龙肉地下驴肉,鲜美之极各位还不来尝鲜,过了此城就没这店了!”
“冰糖葫芦啊,好吃的冰糖葫芦,外甜里酸甜与酸的搭配老少皆宜妇孺可食啊”
“狗不理包子正宗的狗不理包子,一口满嘴流油,不好吃不要钱大家快来买啊。”
这些都还是比较正常的叫卖唯独一个吆喝却是那么另类。
“江东温郡最大的皮革厂江南皮革厂倒闭了,王八蛋老板王贺吃喝嫖赌欠了三百五十万两,带着他的小姨子跑了!我们没办法,只好拿着皮具抵工钱,王贺王八蛋,我们辛辛苦苦跟你干了大半年,你不发工钱,你还我血汗钱!还我血汗钱”
让人奇怪的是围观的人很多却是无人上前买。一个老者正小声的对身旁的人说“别上当这人在这里卖了几年皮具了,有人说他就是此城土生土长的哪里去过什么江东温郡。”
旁边的人表示理解,世界很大真的是什么人都有。
“表少爷,赶了一下午路了想必你也饿了我们去吃点东西?”
江海点头
“老符去前面醉香楼吃点东西。”
车夫驾轻就熟的驾车转向目的地。
醉香楼是护江城最大的酒楼,装饰也算得上金碧辉煌分为两层,据说别的城层数跟多。这也是怪,护江城这么一个小城哪来那么多人去消费,城中的贵族也是少数,大多是一穷二白的平民,哪有那么多的闲钱来这里享受。
下了马车四个人在一楼选了一个位置坐下,位置是江海选的,离中心不远但却是不那么显眼。什么地方最能打探消息?酒楼茶馆!这两地鱼龙混杂,但却是消息流通最广的地方,茶余饭后之间的交流、攀谈可以结交,也可以吹嘘。大多都是江湖奇事或者趣闻。
已经是吃饭的时间了,这里人却是不多寥寥无几。偌大的一楼只是坐满了六七桌大多都是江湖客。还有一桌应该和江海一样属于底层的员外之家,看穿着应该算是富裕家庭但却是在一楼大厅吃饭。
“表少爷你知道这醉香楼最出名的是什么?”夏云问
“我猜是鱼。”
“表少爷是如何猜到?”
“此处虽然离妖月森林很近但却是不可能在里面肆意捕杀野味,那么自然不是山珍野味,那就应该是生猛海鲜了,众所周知这里临海那就鱼了。”
“表少爷心思缜密缜啊,对,这里的招牌就是醉生梦死鱼。”
“噢,醉生梦死鱼?”
夏云还没回答就有人接话道“此鱼自鱼苗开始便在酒水中喂养长大,养至两斤,经过特殊的烹调方法,一炷香内它还是活的,所以此菜最佳食用时间就在这一炷香。”一旁的小二自豪的介绍着这道菜。
“好吧那就来一份。”
“客官您明智,要知道这菜只有我醉香楼才有,也只有我护江城的醉香楼才有。”显然这小二善攀谈。
“你还点其他的吗客官?”
“你去问他吧。”江海可没闲工夫和他谈太多,选这的目的就是为了打探到一些可贵的信息,望着窗外实则用心听着大厅内其他桌的谈话。
“知道么?卫帝国元靖太子死了,二皇子元明被封为太子,”一个武者说道
“当然知道了?这消息早就漫天飞了。”旁边的回答
“那你一定不知道其中的缘由?”武者继续说道
“怎么,这里面还有什么秘闻?愿闻其详。”
方才说话的那武者见吸引了大家的目光,“咳,这元靖太子自小便是个武学奇才,三岁就能舞剑,四岁已经是剑徒,五岁中级剑士,六岁便是初级剑师了!”
“哦?一年跳一阶,真的是天才”旁边的人听后大惊,而后更是惋惜道“此子如果不早逝,那前途真的不敢想象啊”
“是啊,可惜了,天妒英才啊!就他的天赋说不定能达到他的祖上,诗酒剑仙李太白的高度,也许更高。”另一人接话
众人听到一阵惊叹更多的是惋惜。
武者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继续说道“如果说元靖太子是武,那元明皇子就是文,此子自幼饱读诗书说是学富五车也不为过。听说连卫国大学士都赞其文采非凡,可见其文识有多高。”
“可是”武者便不再说了,显然是掉大家胃口
“可是什么你倒是说啊,你这样吊人胃口算什么意思。”
“来来,我请你喝酒你慢慢说。”旁边一人受不了这般,提着一壶酒来到武者旁边。
“可是,在这个以武为尊的世界文人又能怎样,显然不得卫皇的赏识,那么身为一个皇子他的命运注定只能做一个偏远的王爷,而不是卫帝国的帝,除非”
“除非元靖太子从这个世界消失,相对其他皇子的无为,那么自然元明皇子就会得到宠爱!”旁边的另一人接口道。
“对!要知道那可是皇室,皇室无亲情,有的只是对权力的追逐,什么友情、爱情、亲情在那个地方都是虚假的。你们看现在元境一死,元明就立马当太子了,他才是这件事最大的受益人,这种宫廷之斗实在是看太多了。”
“你们再看看卫帝国的态度,卫帝下令卫帝国所有人都不得再说此事,你们不觉得此事的蹊跷,如果真的没什么会那么在意平民怎么说,显然自身有鬼。”
“只是可惜了一代天才就此陨落了,看不到他的大放异彩的那天了。”
“对了,兄台能不能再说点其他的,毕竟卫帝国离我太远了”
“对,再说点”其他的旁边人起哄
“可是没酒了!”武者摇了摇空掉的酒壶。
“没事,小二给这位兄弟上壶酒算我账上。”
见有酒武者继续开口“那咱就再说点,逐鹿学院你们知道不?”
“知道!这哪有不知道的道理,天玄四院之一号称弟子上万,帝国人才输送站的逐鹿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怎么这还有什么说的?”
武者喝两口酒“那你们知道本届学院招生么?就在这个月的中旬。”
“可是学院只招收那些天资聪慧的弟子,而且我们的年龄已经过了。”
“你是不是傻的,你们的家人或者亲戚有适合的可以去尝试啊,要知道只要是进了学院不出,那就相当于了进了帝国为官,而且每个帝国都抢着四大学院的学生,想发家致富,想出人头地,这是机会!”“现在时间还有近半个月你们还有机会。”
“是么?不知道我们家小强能不能有这运气,如果有那算我祖上冒青烟了。”
“得了吧,你们家小强那德性我看难!”旁边一位狠狠打击到
“是啊,唉!我们家小强不行,对了你们家虎子听说不错,可以让他试试去啊。”
“我们家虎子估计也不行,不过我还得带他去试试,总不能一辈子和我一样风餐雨宿吧,好了各位我先走了。”说罢离桌而去。
‘逐鹿学院!’,江海仿佛看到了一道曙光,瞬间明白自己该去哪里了。
“敢问兄台消息自哪得到的,”那桌员外之家的一个长者走到武者旁边拱手问道。“哪里听到的,我一个兄弟在里面当杂役他与我说的。”
“谢谢兄台,小二这桌酒钱算我账上。”
“那多谢这么老者了,怎么你家公子要去?。”
“听到你的消息,他应该可以去尝试一番”
片刻之后店小二将醉生梦死鱼端上“客官趁早吃,过来时辰味道可就没那么好了”
盘中一条鱼正鲜活的游动,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亡,好一个醉生梦死,光这创意就是一个奇迹!江海举起筷子将鱼肉夹进嘴里,入口即化虽看上去是鲜活的鱼可是没有一点鱼腥,肉质鲜美带有点点的酒香,虽不至于醉人但却是另有一番风味。而盘中的鱼肉虽被吃但却是没有一丝痛楚,依旧不紧不慢的游着。
在酒水中生长反应神经慢的可怕,众人赞叹美食的可口之时也不经想着,大厨的厨艺早已登峰造极,江海无法见到这道菜的制作者,因为这属于商业机密。
不多时一条两斤的的鱼肉就吃完了,留下一盘的汤汁和一尾鱼骨。而鱼骨正在盘中摆动,不知道是感受到了痛苦,又或者是死前的挣扎,终究是不动了。对生命的向往中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只有那曾经的抖动的鱼骨证明着它曾经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