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战斗,快冲过去。”
那一夜两百系统骑兵为王玢收割四千多玉符让王玢狂喜,一边让系统骑兵散开,扩大自己的视野,看能否趁机再捞一笔。
可惜轲比能醒来后,得到手下人统计的损失又昏了过去,再醒来立刻收拢人马,一边派人追寻王玢等人,一边派人通知檀石槐跟拓拔盖。
拓拔盖二话不说立刻派自己的儿子拓拔侩增援轲比能,拓拔侩当然不会给轲比能好脸色,轲比能也知趣的请命追击王玢。
轲比能一直掉在王玢后面,王玢派兵追他便退,王玢进,他也进,始终保持二十里的距离。
撵又撵不走,追又追不上。
王玢终于体会一把前几日轲比能的痛苦,正是风水轮流转,今日到我家。
债多不怕痒,索性让轲比能追来,如果他敢加入战场,王玢不介意再收拾了他。
两百系统骑兵,五十在后,五十在前,距离撒开,让王玢的视野可观察到方圆二十里的地方。
王玢突然观察到一处战场,忙率领皇甫萦等人冲杀过去。
上千鲜卑胡人围成一个大圈,圈内喊杀声不断,看来被包围不是汉军就是鲜卑的仇敌。
为了玉符,杀啊!
王玢高举着缳首刀冲过去,一百死囚屯将士跟着一百系统骑兵身后冲杀过去。
鲜卑胡骑分出一支骑兵前来阻挡,系统骑兵持枪在前,死囚屯士兵持弓在外。
几次箭雨下,鲜卑胡骑成功被系统骑兵快速凿穿,而后直接冲进鲜卑胡骑的包围圈内。
包围圈内乃乌丸胡骑,猛一看到系统骑兵下意识去劈砍,系统骑兵虽精锐可穿着不似汉军,误以为是敌军。
“把他们都解决掉。”
为了玉符,王玢不介意误杀。
乌丸骑一个头目模样的人看到汉军装扮的汉军,忙用汉语大喊:“莫奈下晓雯跪下,汝渴死臧死军跪下?(某乃夏校尉麾下,汝可是臧使君麾下(”
“是自己人。”
田乐忙对王玢大喊:“他们是乌丸人。”
王玢对其眨眼道:“你听得懂乌丸语?”
田乐苦笑道:“某曾随田校尉任职于辽西,他们说的是幽州汉语,故很难听懂。”
“呃!”
王玢一脸便秘,他终于明白为何推广普通话,不然怎么沟通?
等自己创建城主府后,第一件事就是推广普通话,写简体汉字,广设学校。
王玢见乌丸骑被误杀不少,才令系统骑兵专杀鲜卑胡骑,一时间鲜卑胡骑被切成几段,然后在系统骑兵不要命的攻击下陆续溃败。
轲比能远远望着却始终没有加入战场,因为那支怪异骑兵让他栽了好几个跟头,他没必要再摔,而是要告诉单于,不要小觑这支骑兵。
轲比能按兵不动让王玢更加大胆,直接让剩下的一百系统骑兵也加入战场,鲜卑胡骑的压力顿时大增。
“吹号撤退。”
战场上呜呜的号角声响起,鲜卑胡骑顿时如潮水退去,留下一地鲜卑胡人跟马匹的尸体。
皇甫萦等人收拾战场,王玢让田乐去跟乌丸人交涉,他实在听不的鸟语,无论后世还是现在。
田乐很快满脸笑容的回来,道:“司马,他们是乌丸大人乌伦麾下,夏校尉被困在狼居胥山附近的地方,辎重被毁,如今危在旦夕,他们就是夏校尉派来求援的。”
“求援?”
王玢的本意是找到夏育,让夏育向臧旻靠拢,合两部之力跟鲜卑血拼,不论谁谁胜谁败他都能得到大量玉符,如今看来这计谋好像得逞不了。
就此回去,臧旻能不能赶过来不说,夏育绝对撑不过三天,失去辎重的夏育必被拖垮,而后不堪一击。
檀石槐就能将臧旻部围困至死。
“咱们去见夏校尉,不然没等咱们搬来救兵,夏育已将部下遣散。”
王玢迅速做完决定。
王玢在乌丸胡骑带领下直奔夏育部的聚集之地,檀石槐虽然没有大肆围困,可夏育却不敢走,因为长途跋涉只好大量消耗原本不多的战马资源。
王玢几乎是踏着月色闯进夏育部,夏育听到援军到来,踢踏着鞋就跑了出来,对王玢有些陌生,田乐却很熟悉。
夏育大步上前拉着田乐的手,道:“田军侯,终于把你盼来,不容易啊!”
田乐一脸尴尬,想抽手又抽不动,只能道:“校尉,某给你介绍这位是臧使君麾下假司马王玢。”
“哦!”
夏育这才明白自己搞错对象,脸皮一动,随即笑眯眯的看向王玢道:“王司马,如果吾没记错,杀马为食、丝绸内衣,四轮大车都是你的杰作吧!”
“区区劣作,让校尉见笑。”
一番寒暄后,夏育、乌伦把王玢、田乐迎进大营。
“说吧!臧使君何在?田校尉何在?”
夏育进账后,脸色变冷问道。
“田校尉兵败燕然山,仅率两百骑与臧使君汇合,如今在使君西三百里的地方。”
田乐回答夏育,道:“只是臧使君被鲜卑重兵包围,又找不到夏校尉的踪迹,特命某等突围前来寻找校尉,望校尉向使君靠近。”
夏育阴沉着脸道:“某辎重尽失,如何向臧使君靠拢,而且狼居胥山内就有鲜卑主力,如何敢轻举妄动,臧使君应该向吾靠拢。”
“校尉,且听某一言,若鲜卑主力真在狼居胥山内,校尉更应该向臧使君靠拢,鲜卑主力跋涉三百里,臧使君以逸待劳更有把握击败鲜卑主力,而若臧使君突破三百里鲜卑胡骑的阻拦,夏校尉可有把握大破鲜卑主力。”
王玢大脑难得在线一回,道。
夏育深吃被鲜卑胡骑边阻拦边突破的苦,自然明白臧旻部前来的困难,可一旦他向臧旻突破,哪怕运气好也得损失大败,与全军覆没的田晏无甚区别。
臧旻尽得大功,纵然皇帝不治他们的罪,王甫也会要他的命,王甫费了那么大力气,是为了提携臧旻,提升党人低沉的士气吗?
当然不是,王甫是为了封侯,为了巩固地位。
“不行,如今军中粮草全无,马无草料如何行军,靠两条腿的话,三百里的草原行程,不用等檀石槐来攻,咱们便已饿死在路上。”
乌伦出声道。
“如果有粮食跟草料呢?”
王玢咬了咬牙,问道。
“自然可以,可是从哪弄,如果是你们带来的那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乌伦嘲笑道。
“可某知道鲜卑胡人囤粮之所。”
王玢信誓旦旦的道。
“哦!”
夏育第一次动色,如果能烧掉鲜卑胡人的粮草,那这功劳就能跟臧旻平分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