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某无能,那吕奉先已成为王智的座上宾。”
卫世将王智待吕布的种种恩情说出,王玢纵然再傻也明白吕布已成为王智的囊中之物。
美女、权势、钱财,此刻吕布都有,王玢还能以什么收服他,莫非晓之大义吗?
可笑。
若吕布能以大义说之,三姓家奴的帽子又怎能落到他头上。
“算啦!这不是你的罪过,只能说吾运气不好。”
自从王玢取增山而返后,以再创一个卫家诱之,卫世便安心为王玢做事,为其贩卖私盐、铁骑,又收购皮毛、各地消息。
卫世出了王玢府邸,径直回自己的府邸,书房早已有一个黑袍人等候。
“绣衣使,您,您怎么在这?”
卫世看到成廉吓了一大跳。
“天下之大,有何地是绣衣不敢去的。”
成廉冷冷说道。
“是,是,成绣衣使所言极是。”
卫世额头不满虚汗。
成廉道:“放心吧!没人看到某进来。”
“说说吧!最近王玢有何大举动?”
成廉见卫世汗如雨下,开口问道。
“建学堂、安抚胡人,大造铁器,以新法提炼青盐,在周边各郡安置商铺以收买消息。”
卫世忙将王玢在修都的几大施政中心说出。
王玢即下定决心争霸,人才是重中之重的事,如今他头顶通敌罪名,派人前往中原各地请人不可能,至于绑人,呵呵!他没那么多人,再者说历史留名的人要么武艺超群,要么家世显赫。
派人去绑,无疑是去送死。
不能请不能绑,就自己培养。
士族之所以多人才不就是有教育传承吗?
后世人才鼎盛,不就是大开学堂吗?
王玢也可以在修都开办学堂,不仅办儒学堂,还将朱屠夫、王木匠、高铁匠三人说服,各自办一学堂,当然讲武堂是不可避免的。
王玢特意将张辽、高阿牛等人编为自己的亲卫,平日里跟随王玢学道德经、算术、化学等,也进行武技训练与兵法推演。
王玢不懂治政,因此将李赟从青盐泽调来以为修都长。
李赟本郭泰弟子,因党锢逃至朔方,无奈做了一水匪头目,本以为今生不会再有施展才华的机会,没想到还能执掌两县之地,因此极为卖力。
至于王玢通敌叛贼之名,他何尝不是罪臣,再说看王玢所作所为哪里有通敌的嫌疑,上万鲜卑尸骸足以证明王玢是被陷害的。
李赟做过数年郡吏,初有些困难,可越做越顺手,嫣然已把自己当做朝廷的修都长。
在王玢的施政方针下,又提出要招募流亡、劝课农桑,王玢无不应允。
李赟两三月间已成为王玢之下的二号人物。
经过三个月的大兴土木,王玢城主府还在三级,民居已四级,有两千座民居散布在增山、修都两县之地,并向南边的虎猛故县、鄂托克旗、乌海市地区渗透。
乌海地区三山环抱,一水合流,王玢主要精力放到鄂托克旗即虎猛故县。
由于鲜卑在五原肆虐,原朔方旧地之人纷纷逃至修都,成为王玢麾下之民。
王玢麾下的精骑则为他们开路。
三月间曹孟德、皇甫义真皆至十级,卢子干、张隽乂则各升到五级。
王玢麾下的兵力骤增到三千八百骑,曹孟德驻守增山,卢子干驻守眩雷塞,皇甫义真朝虎猛故县地区渗透,张隽乂则向乌海地区渗透,最主要的是乌海地区有王玢急于的铁矿。
修都地区最大的问题是汉胡比例太低,故此王玢跟呼征的交易多用汉人交换铁器、青盐。
尤其是各类工匠跟读书人。
因此修都在强盛兵力下出现畸形的繁荣。
张脩在护匈奴营与度辽营合并成功后,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朝王玢复仇的心。
或者说他想练一练兵,毕竟只有经过血战的战士才能成为精锐铁骑。
兵马未动,张脩在王智支持下,锦衣使已经开始对修都地区的渗透。
王玢以卫世扩展商路,实则在周边各县遍布眼线,内部则张汛暗查朝廷细作活动,尤其是绣衣使。
自己也时不时对辖地时时查探,以防万一。
书到用时方恨少,人到用时才更少,尤其是在这个识字率极低的年代。
王玢现在深刻体会到刘备起家的不容易,想法再好,抱负再大,没人去给你执行,谈什么争霸天下。
刘备之所以三让徐州就是为收揽人心,可就因为手下人才不足才被吕布偷袭成功。
故王玢才迫切需要人才,尤其是教学的平庸之才。
不论汉胡皆强制入学,管吃管住每学一天给粮一斗,学习成绩优异者还有特别奖赏。
又让朱屠夫等人教学,为的都是快速积累人才。
系统召唤的武将用兵多死板,哪怕是五星武将如卢植,也只会用兵,而不是如现实世界的卢植,用兵、治政、学问,无一不精。
王玢需要以战养战才能快速暴兵,可一味暴兵却无人治理,那么纵然打下天下,也只是加剧天下百姓的痛苦。
游戏里可以暴兵165万,可若现实养165万,莫说精兵,就是百姓也养不起啊!
165万兵背后,需要三千余万百姓供给。
165万兵好管理,可三千余万百姓并不好治理,看看如今的大汉,天灾不断,人祸连连,起义此起彼伏。
一味暴兵只是找死。
哪怕慢,王玢也要稳打稳扎奠实根基,故他才没有去攻略空虚的五原、西河等边郡。
王玢劳心并非没有成果,这不他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又从卫世府内出来。
之所以又,是因为王玢对卫世又几多关照,无关信任,只因为卫世手里握着王玢的情报组织,那可是王玢的眼睛,绝对不能让别人死死握着。
如果系统能定制细作人才,王玢绝不吝啬玉符,可系统只出产呆板骑兵跟低ai武将。
“子正兄,别来无恙乎!”
当王玢看到被亲卫骑抓到的成廉,心底顿时泛起无穷凉气,卫世到底是背叛了自己。
“呵!子凡兄,看某是无恙的样子吗?”
成廉冷嘲道。
“先带子正兄下去休息。”
被请来的卫世看到受伤的成廉当即瘫在地上,被亲卫骑拖到王玢跟前。
“你还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王玢冷冷道。
“主公,某是被胁迫的,他们拿某的儿子胁迫某呀!”
“哦!”
王玢作恍然大悟状,突然抬手朝黑暗处一指问道:“是他吗?”
卫世顺着王玢的手指头看向,黑暗里一个少年正惊喜的看着自己,想跑过来却被亲卫骑死死按住。
“不,不。”
卫世死死保住王玢的大腿求饶道:“主公,请主公看在某为主公出过力的份上,绕过某子吧!”
“卫世呀!某将多么重要的任务交到你手里,你就是这么报答某的吗?”
王玢看着卫世道。
“主公,某糊涂,一时糊涂啊!”
卫世痛哭流涕,卫世不是没想过血溅五步,可儿子在亲卫手里不说,单现在恐怕就有十数把大黄弩对着自己。
“想不想你儿子活?想不想将功折罪?”
王玢问道。
“想。”
卫世毫不犹豫的点头。
能决定人生死的,绝不是命运,而是他有没有利用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