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堪(侯选、程银)在此,谁敢造次!”
王玢率部杀进叶氏祖宅,骚乱声很快惊动李堪三人,他兄弟仨闻声而动,跳出来大喝。
“李堪、侯选、程银,某找的就是你们?”
关羽的丹凤眼一眯,手持王玢赠送的龙雀大环冲上去,手中的龙雀大环如流星一般朝离其最近的李堪击去。
“着!”
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李堪看到关羽劈来的刀不敢大意,忙大喝一声,奋力持刀相迎。
“呀!”
两刀相交,李堪差点握不住手的刀,忙道:“快来帮忙。”
侯选、程银不用李堪说话,已各自举刀来迎,四人顿时战作一团。
随着关羽被李堪三人拦住,越来越多的人冲出来,顺带着打起火把来。
“慢!汝莫非是关羽关长生?”
李堪从火光中看清关羽的面貌忙跳出战圈喝问。
关羽闻言一刀架开侯选、程银二人的刀,皱眉道:“不错,正是某。”
“哎呀呀!没想到是长生兄当面,某兄弟真是眼拙,长生兄的目的某兄弟尽知,如长生兄想取叶老狗的性命,请随某来。”
李堪道。
关羽一愣,这是什么操作?
后面的王玢上来道:“叶老狗的命不忙,三位可知旬月前被叶老狗掠来的女子何在?”
“这个自然知晓,如蒙不弃,某愿在前领路。”
李堪身边的侯选喘气道。
“子凡兄,小心有诈。”
临阵倒戈,这也太悬了吧!
关羽提醒道。
王玢给了他一个眼神,有某的这百余亲卫骑,别说三个二流武将,就是三个一流武将,又能奈何。
“如此多谢,不如兵分两路,足下领长生兄去取叶老狗的狗命,派一人随某去解救那女子。”
王玢道。
“好。”
李堪跟侯选、程银对视一眼道。
关羽跟王玢兵分两路,甚至李堪跟侯选还喝令一些游侠儿临阵倒戈,倒让王玢迅速找到小萍的住处。
王玢吩咐亲卫骑把住各处要害之地,静等关羽到来。
不一会儿,关羽浑身是血的走来:“子凡兄,小萍呢?”
王玢朝阁楼一指:“那不,在哪里!”
“多谢子凡兄。”
关羽满心感激,随即大步冲向阁楼。
关羽在门前深吸一口气,才轻轻推开阁楼,刚踏步进去就听到一阵风声,关羽忙躲开,一手将那恶风的来援握住,发觉竟然是一断滑腻的手臂,顺着手臂望去,看到一张白皙的小脸。
小脸上不涂粉朱,头发微微凌乱,眼睛里竟是慌乱。
“小萍?”
关羽失声喊道。
“长,长生哥!”
小萍闻言,脸上的惊色瞬间变得惊喜起来,随即又变,道:“长生哥,你快走,那老狗请了三个有名的游侠儿,欲坏你性命,你快走啊!”
关羽激动的一把将小萍拥在怀里,道:“小萍,没事了,那老狗已被某所杀。”
“啊?”
小萍闻言一脸惊喜,随即大惊,欲奋力推开关羽,小手按在关羽的胸膛如按在坚硬的铁块上,怎么努力也推不开,只能呜咽说道:“长生哥,叶家势大,叶老狗必惊动官府,当速走。”
可关羽却似听不到,把小萍抱的紧紧的,几乎要把她勒断气。
“长生兄,你再不放开小萍姑凉,小萍姑凉就要被你勒死了。”
王玢本不想打扰小情侣久别重逢的暧昧,可四周已响起铜锣声,再等下去等叶氏私兵杀出来,王玢就将造更多的杀戮。
在王玢这等民族主义者心中,胡人终与本族不太一样。
“啊!小萍对不起。”
关羽惊醒,忙将小萍放开,见小萍的脸被憋的通红,心中歉意更深,捉住她的手道:“小萍,快跟某在。”
“不!”
小萍欲挣开关羽的拉扯,可她一个弱女子怎挣得脱关羽这等勇将的手,当下急的泪如雨下道:“长生哥,叶家的势力比你想象的大,我走了,阿翁怎么办?你怎么办?我留下,求求叶老狗,说不定还能给你争取逃命的时间。”
多好的姑凉啊!
牺牲自己,只为情人争取逃命的时间,王玢都感动的一塌糊涂,想想自己真是失败,姑凉竟然跟家人妥协。
“蔡姑凉,汝父吾等已接来,叶老狗已死,叶氏聚已破,吾等有足够的时间逃走。”
王玢安慰道。
小萍不敢置信,问关羽:“长生哥,这是真的?”
关羽重重点头,道:“小萍,是真的,某遇见这位兄长,乃是你常想去的地方,朔方太守王玢。”
“呀!”
小萍没想到关羽有这等机遇。
“快走吧!”
王玢再次催促,小萍忙点头。
王玢跟关羽、侯选三人刚出叶肥祖宅就迎面碰到闻声而来的叶氏私兵,王玢正欲正面掩杀。
侯选跳出来,将手里的叶老狗的脑袋甩出去:“叶老狗已死,不想送死快闪开。”
“族长,族长,这些游侠儿杀了族长,为族长报仇啊!”
叶氏一个重要人物扑到地上,小心拿起叶老狗的首级一看,放声痛哭道。
“杀!”
侯选没想到自己此举将激起叶氏私兵的斗志,不好意思的退下。
王玢见战斗已不可避免,手中的龙雀大环一挥,道:“杀出去,尽量别杀人。”
“杀啊!”
关羽、侯选、李堪、程银四人闻言而动,如四只猛虎冲进羊群,很快为王玢及亲卫骑杀出一条通路,亲卫骑接着冲出去。
整个叶氏聚都在敲锣打鼓中喧闹起来,王玢却已带领关羽等人出城,并便解县县城方向而去。
路上,王玢才跟李堪三人重新认识,而后寒暄一番才直奔主题——为何临阵倒戈。
“不瞒长生兄,说实话开始时某等却是为钱而来,可来了后才发现这叶老狗一家不是好东西,老的趁乱强买强卖田地,少的则恶名远播,祸害的女子不下百人。某等兄弟欲走,可想到叶老狗欲构陷长生兄,某等便留了下来,希望关键时刻,帮长生兄一把,没想到长生兄竟然有如此帮手,某等真是……”
李堪嘴皮子利落,很快将自己三人的想法说出。
“如此多谢三位。”
关羽很感激的说道。
几人又是一番寒暄。
王玢问道:“不知接下来三位有何打算,毕竟叶老狗虽在,叶肥的父亲还是朝廷命官。”
“大不了跟长生兄一样流亡天下。”
李堪爽朗的说道。
关羽看了看王玢,欲言又止。
王玢邀请道:“如三位没有去处,何不跟某回朔方?”
“朔方?”
三人对视一眼,今年可是朔方大出风头的一年,首先协助张奂击败鲜卑胡骑的入侵,而后大败三路官军。
朔方又打出替天行道,为大汉抵挡胡骑入侵的先行者,似乎已经成为无处可去的游侠儿的第一去处。
“顾所愿不敢请耳!”
三人大喜。
王玢心情亦大好,他们怎么说都是从河东杀到长安,又从长安杀到凉州,纵横沙场十数年,本事自然是有的。
何况还是第一个慕名而来的。
虽然慕的是关羽的名。
天亮时分,解县县城终于有了动作,叶肥的父亲叶倩亲自率队出城。
王玢在李堪三人的指认下,亲自率军冲出。
一顿乱箭侍候,甚至没伤着几个人,县兵们看到甲械精良的亲卫骑,嗷呜一声就溃散了。
叶谦被关羽亲自斩杀。
而小萍见到父亲后,两人抱头痛哭,最后决定追随王玢前往朔方,小萍的父亲行动不便,王玢命人造担架抬着蔡父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