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微妙居然得让外人道也,才破晓而知!
林耀自是见不惯这种折寿的下跪,宛若惊弓之鸟让容儿起身,他看着蓝容儿,蓝容儿也同样看着他,只是此时避开眼神的不再是林耀了。
“爷……”
“嗯。”
“我……”
“?”
“容……容儿定洁身自好,不辜负爷的一片深情!”
“……”林耀听到这话心满意足,简直喝了蜂蜜似的,甜腻的要死,但身为一个男人能表露出来吗?自是一片潇洒,酷酷拽的二百五似回道:“勿要妄自菲薄,爷我什么时候说过对你一片深情了?”
天若有情定会劈了他的,水火无情又怎会不淹死他或是烧死他呢?
“随爷怎么说,容儿不信爷无情无义。”黑漆漆的眼眸带着倔强:“堪堪半月,容儿找到了这一生所挚爱的人已是值了,心满意足了,只是……只是……”
只是天为何这般无情?让她失去了一生不能失去的爹爹;但又为何这般有情,让她遇到了一生挚爱且又能救出爹爹的贝勒爷;眼看就要团聚,上天却又执行着月有阴晴圆缺的定则。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莫名的伤感和早已注定的命运串联起来,如枯木逢春般惹得蓝容儿心生绝望。
或许是因她而不可兼得吧,若无她上天也就不会再折磨她所挚爱的两个人了吧?蓝容儿这般想着,又联合此时的境地,竟隐隐觉得有些佛性,更坚定了心下的念头。
而床前的林耀还沉浸在第一句话中不能自拔。
“表白,我这算不算是被表白了呢?”躺在床上的林耀已是辗转反侧,前世的他未曾有过女友,自不会有过这种经历,而今世因有对郭若罗氏溺爱的反弹和身体健康的因素,他对女孩向来敬而远之。
他知道蓝容儿喜欢他,但这种喜欢老是随着容儿要拯救她的爹爹的决心总是显得目的不纯,别怪林耀如此多想。
前世八十岁老头和二十岁少女是真爱,怎么到他这里两情相悦,郎才女貌却是还要如此腹黑,实在是他的娘亲郭若罗氏已是将他宠的天上,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她的娘亲已是懒得遮掩,或就是要**裸的逼宫给予压力,好达到她那想要孙子的非法目的!
哼哼,没有目的的女人存在吗?
心中的窃喜无法无边,要问一个男孩被一个女孩表白是什么感受,林耀绝对抬起鼻子脸朝天。
“没什么感受,很平常啊,就那样啊!”
相信我,等你走后,那里将不再是个人,而是一只发情了的猴。
蓝容儿后两句的“只是”林耀心下微微叹息,怕又和自己的老丈人有关,爱情牵扯上其它就如变了质的牛奶一样了。
“放心吧,我会将你的爹爹救出来的!”林耀稍显醋意,容儿怎么就不能一心一意的爱自己一个呢?老丈人啊老丈人,我要和你决斗三尺!
“这是什么地方呢?”因想着解救老丈人,才想起从昏迷中醒来都未曾知晓身在何处,终是问了出来。
哪怕早已有了心里准备,早已在心里演练了数百遍,蓝容儿身子僵直,卡在喉咙出的三个字却是怎么也无法从她的口中吐露出来。
屋中盛物繁多,海蓝盆景或是五色花卉,如琴,剑,悬瓶之类,都与彩壁相平,若是女子闺房,却是壁上的人物画竟有些“口无遮拦”,“邪媚百态”。
“砰砰砰”门敲几响,房门两开,人未至话已落。
“容儿姑娘,这参汤已是煮好了,快给那小子喝下吧,是死是活也不是你所能管得住的了!”这嗓音颇是贼大,尖而细长,怕是和唢呐有的一拼。
扭着臀上的四两花肉走了进来,褐色的衣衫针织面套,两半唇儿抹得通红,通白通白的面上粉料直掉,见到醒了的林耀,嗓门直呼。
“哎呦,你这小子的命真的是大,前些时日眼见都不行了,就差往死人坑里埋了!居然活了,怪哉怪哉!”这妇人随已朱黄,也能看出年轻时定有美貌的姿色,此时惊讶的恨不得捏捏林耀的脸蛋,好确认是不是真实。
“呐,这参汤趁热给他喝了,也不枉费花了那般多的银子!”妇人瞧着蓝容儿的容颜一脸艳羡,转过头来看着床上的林耀又是一脸嫌弃:“你这小子则是福大,千金一碗的人参鹿茸汤,叫我这老妈子也只能眼馋未曾尝过,也不知你几世修得的福份!”
这妇人说到“几世的福份”时,是看着蓝容儿的,对于蓝容儿的容颜,气质,十分满意,与她其她的姑娘比起来,说得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也不为过。
仙女下凡,杭州的男子莫不疯了才怪,管你才子,商人,兜里有钱才能尊你一生大爷。这妇人瞧着容儿的眼神就同摇钱树一般。
“容儿姑娘,今晚有贵宴席,还得你出面一番,注意早些休息,勿忘了时辰!”
“老妈妈,我家爷刚醒来,我想多陪陪他,还希望老妈妈能看在老天爷的份上,多多垂怜,替容儿先推脱一番,等我家爷病好了,容儿定言听计从,还望老妈妈慈悲心肠,成全一番!”
“诶呦,我的好干女儿啊,你也替妈妈想想,那小子的一碗汤要多少钱呐,妈妈我就是钱再多也经不起这般烧啊,这么大的怡春楼里不光是你一个,大伙儿都要吃饭的啊。”老妈子脸上的面粉抖落的更多了些,露出几丝褶皱的愁容。
“你这般不去那般不行,容儿姑娘,这里是男人行乐之地,有钱就是大爷,让你往东你便不能往西,怎的?你是要忘恩负义么?”老妈子说道动情之处竟是又哭丧了起来。
“哎呦喂!当初是大晚上的是谁把你那快死的爷救起来的,你是又磕头又卖身,哭着和孟姜女一般,你瞧瞧那些人家,哪一个收留了你?”
“还不是妈妈看你可怜,这才将你接了进来,又是请郎中,又是花重金求购药材,这眼巴巴的瞅着,哪成想人醒了你就不认我这个老妈妈了!”
“哎呦,没法活了呀,人心不古世态炎凉,古人诚不死我啊!呜呜呜……”胭脂水粉与泪水齐泣,绉纱手帕如羽扇论巾。
“妈妈我也未曾强迫你做那些羞人的事,只是陪人喝喝酒,唱唱曲,弹琴助兴,又少不得你一根毫毛!”
蓝容儿千不愿万不愿,面对老鸨这般攻势,缓缓吐出:“容儿去还不成么?”
声音低不可闻,老鸨耳朵却是尖锐的很,瞬间花开花笑,哪还有哭的模样:“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可千万不能反悔呀,妈妈这就张罗去,晚些时候派些姑娘同你梳妆打扮一番。”
老鸨心满意足撒丫子就跑,乐呵呵的退出门外,关紧了房门。
她可是真怕蓝容儿反悔,今夜注定要金盆满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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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