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这样想着,就笑着轻微摇了摇头,瞧自己没出息的样,还真就幻想上了,果然不如林曜那小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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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捕头从来没觉得钱够过,向来赌博的他,赢了不嫌够本,输了不嫌钱多,问姐姐要来的或许没有万两,几千两还是有的。
对于林曜爱不爱钱他不知晓,不过是男人不得不要钱,若是换做他,可能在坐地起价的提高五千两不在话下,对于知府大人的钱财,谁说是伤筋动骨,但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定还能有上升空间的。
虽然他觉得林曜收取一万两银子同知府大人,同巡抚大人和和睦睦是最有可能的,可相较于他的处境来说,他只能,也唯有,甚至祈祷……视金钱为粪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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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所有人的人都屏息凝望着堂上稚嫩的身影,等着他的答话。
“一万两银子……”
公案后的林曜喃呢着,双手把玩着堂木转了又转,如同他的思绪一般,蓦然间他又笑了笑,看着巡抚自信满满的神态,也不知哪儿来的自信。
将堂木放好,这一次没再敲下去,带着玩味说道:“知府大人好大的手笔,一万两银子顶的上堂堂亲王一年的俸禄了,你这官可是越做越大了。既然巡抚大人说清,我一个小小贝勒自然是不敢拂面的!”
“绵曜贝勒实在是折煞老夫了!”
王亶望谦虚的摆了摆手,却是意洋洋地昂着脑袋,任谁都能看的出来他十分的自得。
林曜也不搭话,而是顿了顿,等王亶望收回他那自得的微笑后,十分郑重其事道:“李大人向本官赔罪愿意花费一万两银子,确实让本贝勒另眼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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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嘘,果然,官官相护了!”
“呵总算事情有迂回之地!”县令们兴奋的团团转圈,恨不能长歌一曲。
林曜看着这些官员的激动神情,都有些不忍心打破他们的美梦,依旧邪邪一笑:“那么,按如此道理,本贝勒愿花费两万两银子先向知府大人赔罪,因为本官要做的事情怕是不能如尔等所愿了!”
虽然林曜全身上下只有一个铜板,可说的话底气十足。
“嘶!”
瞬间炸开锅了。
“什么意思?难道贝勒爷以为这是比谁的钱多么?是了是了,他一定是误会巡抚大人了!少年心性,定是受不了巡抚大人那般瞧不起的模样吧!”
“也是,一万两对咱们来说一辈子见不到,可对于皇亲国戚,再怎么说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或许看不惯巡抚大人那般势利眼吧!”
周遭的喧闹差点没让巡抚大人恼火,他让着小贝勒十分认真的脸颊,不明所以的问到:“小贝勒的意思是?”
“我拒绝!”
看着还疑惑不解的县令和巡抚大人,林曜冷哼一声:“我拒绝你们的提议,倘若有什么得罪之处,我也愿用银子赔偿!”
“拒绝?”
官员们没有想到会这般直截了当的拒绝,一时间呆若木鸡。
“一个人病了,本就该去找郎中问诊,可偏偏要另覓僻径,无怪乎病上加病,实在是病入膏肓的无药可救!
既然贪污受罪,那么就应该接受相应的惩罚!呵,一万两银子又如何,还不是民脂民膏,杭州知府李延,你俸禄能有多少。一万两白银,不知贪污多少时日,当我这个贝勒是傻吗?”
林曜也懒得再去理会知府,而是盯着王亶望道:“巡抚大人难道不知晓这些吗?哼,也不用那般眼神看我,我只是喜欢直截了当了说。”
“今儿,这账本之上的官吏,但凡在场的一个都跑不了,本贝勒愿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至于明儿是什么后果,也不想知道!而且能揪出你们这群蛀虫,对的起杭州百姓才是。”
“小贝勒这是何话?万万不可乱说!”
“好了,王大人定也不必多言,至于你心里的算盘我也是明白的。倘若再这般胡搅蛮缠,本贝勒一视同仁,也将你捆绑起来。
林曜毫不气的直视着王亶望,后者阴森森的眼神冒着绿光。
“好!好!”
突兀的,王亶王高高的鼓起了手掌,甚至退到一边与知府李延拉开了距离,又拱了拱手道:“既然小贝勒一意孤行,那么……”
他瞧了瞧堂上只有御前侍卫可以穿的的黄马褂,不止两件,堂外还有一个,又瞅了瞅纹丝不动的承德将军,恐怕真要动起武来,占不占便宜。
“对于今日此时之事,本官定会如实禀奏圣上,想来圣上听闻杭州之事,定会大发雷霆吧,还望小贝勒能安好度日!”
“呵!那些就不劳巡抚大人操心了!”
林曜也不废话:“巡抚大人,还请做个见证吧!”
“见证?”尚不明白。
啪,一声惊木。
“杭州知府李延,谎报漕运船漏水,私自关押清河县县令,又伙同山贼监守自盗漕运银子,致使衙门捕快三十多人死于非命,然各县县令均分官银千两,实则同流合污,罪大恶极罪不容诛!
本贝勒既已相遇,如何坐视不管,尚且有心维护大清之名誉,奈何空有爵位而无实权,自知逾越规矩,束今日只为拼得一回!”
林曜眼神冰冷,如万年寒冰咧咧。
“将杭州知府,富阳,钱塘,怀仁……县县令急刻押入大牢,听候差审!倘若巡抚大人阻拦,以妨碍公务之罪一并拿下!”
“你……好胆!绵曜贝勒,本官定要到在皇上面前弹劾,尔等难道任由小贝勒这般胡闹吗?”
王亶望气的胡子发抖,愤愤的盯着虎尔哈等皇家侍卫,又无奈的看着承德将军。
“巡抚大人,这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贝勒爷,贝勒爷,俺上有八十岁老母亲,下有刚出生的娃,这家里不能没有俺啊,求贝勒爷开恩!”
“知府大人,巡抚大人,你们倒是再说句话啊!这再求求贝勒爷啊!”
一时间“开恩”的呼喊声此起彼伏,一阵高过一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