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进了刺,女皇又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天还没亮就让所有岗位上的侍卫,御林军调动起来在整个皇宫里进行搜寻。
因为,她觉得,这些刺肯定是有目的而来。
而她之所以坚信这一点,那也是因为那些刺的举动根本不像是刺杀,倒像是调虎离山。
之所以搜寻,也只是为了让自己更安心罢了。
她的皇宫,容不得不轨的人存在。
尤其是威胁到她的人。
赫林月的多疑,给了时凌一跟司徒空空造成不小的麻烦。
看着屋底下将他们两人包围的御林军,时凌一蹙起眉头,脸上的面罩让她稍微安心了些,好在她刚才及时将脸蒙住,若是被发现就糟糕了。
可是,若落在她们手里,结果也一样。
没办法了,既然被发现了,那么,这些人,一个也不能留。
“猫头鹰,我们有麻烦了。”
司徒空空看着那一排排御林军,声音有些担忧的开口。
他的轻功是不弱,但武功不行呀,若是被抓了,他神盗飞天猫的名字就要换人当了。
时凌一轻轻瞥了司徒空空一眼,什么话也没说,直接就跟那些侍卫打了起来。
而见时凌一竟然冲到宫里最强御林军面前,二话不说直接开打,司徒空空都有点懵。
这国家的女人是不是都很猛的?
时凌一动手,从来都是快准狠。
她一出手便撂倒好几个侍卫,动作干净利落又狠辣。
而在她出手后,周围的侍卫兵也都出手了,刀剑交替,在阳光下闪着道道寒光。
时凌一对这种场面早已经是习以为常,她的骨子里也早已习惯杀戮,害怕这东西,从来就不存在。
“猫头鹰救我。”
时凌一刚刚将一个侍卫抹了脖子,便听到这一句,一个分心,手臂被划了一道,血,从衣裳渗了出来。
但,时凌一并不在意,在将那人胸口捅穿她才朝声音方向望去,便见一排排弓箭手竟然对准屋顶上的司徒空空。
竟然连弓箭手都出动了,这女皇该有多怕死?
只不过,这小子,难道真不会武?
可他轻功不是挺厉害的吗?
时凌一的脑子里闪过抹疑惑,却还是跃起足尖,一把将举着弓箭的侍卫纷纷打倒。
时凌一的武功招式诡异,而速度也快,最重要的是,她根本就不怕死,哪怕身上也已经受了伤,她也没因此退缩过。
御林军首领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人,原本,她只是按女皇的命令派人巡逻,没想到竟然会真的让她碰上。
这可真是一个强劲的对手。
明明她连弓箭手都派来了,她竟然可以躲了过去,而且还保护另外一个人。
想到这,御林军的首领双眸一沉,不管怎么说,这人来了,那就别想轻易的离开,否则的话她又该怎么跟女皇交代。
御林军首领从自己的腰间抽出长剑,一跃足尖便朝时凌一刺了过去。
原本时凌一的手臂就被划伤,还要保护一人,周围又被侍卫围住,若再无休止的打下去,吃亏的只会是她自己。
时凌一想到这,皱起眉头,正打算拼死一博。
而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一帮黑衣蒙面人出现在屋顶之上。
他们一出现,二话不说直接提剑刺向周围的侍卫御林军。
看着这些蒙面人,时凌一脑子里闪过抹疑惑,这些人是谁?
“你先走,这些人交给我们就好。”
时凌一以为是敌人,正戒备着便听到这一句。
她微微一楞,他们,难道是来帮她?
看着朝自己说了这话后又跟侍卫打起来的蒙面人,他们,为什么要帮她呢?又是谁派来的?
此刻,时凌一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她朝那蒙面人的方向又看了一眼,一把抓住司徒空空就跃上屋顶,很快,他们便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
而见时凌一他们逃走了,御林军首领简直是要气吐血,动作凶狠的跟那些突然出现的蒙面人打了起来,可尽管如此,她心里更加惊疑。
这些人,究竟是从哪来的?
难道,女皇的怀疑真有道理。
这些人都是大皇女的余孽?
不管是不是,这皇宫真要进行大清洗了,否则的话,她这御林军首领还是别当了。
在那两帮人打的不分上下的时候时凌一跟司徒空空已经顺利离开皇宫。
阳光,格外的耀眼,而风,吹拂间带来阵阵的清爽和淡淡的血腥。
“太好了,我们可终于离开皇宫了。”
离皇宫一段距离,确定没有人追上来后,司徒空空大松一口气。
时凌一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望向周围,他们刚才离开皇宫的时候也没怎么注意周围,只想逃的远一些。
这地方,应该够远了吧。
看着周围的参天大树,郁郁葱葱,风一吹,树叶发出沙沙响,一片祥和宁静。
“真奇怪,那些人是谁,是不是认识你的,为什么帮你呀?”
司徒空空一没了抓捕危机,整个人就像是话痨上线,一个问题又一个问题的冒了出来,听得时凌一头疼。
“闭嘴。”
时凌一扯下脸上的面罩,冷冷的开口。
而在看到她苍白的脸,司徒空空这才注意到时凌一的手臂还流着血,当下也跟着扯下面罩一脸关切的开口,“你受伤了,疼不疼。”
时凌一不想理他,来到一棵大树底下坐了下来,一边扯下衣角就要替自己包扎胳膊上的伤。
而见她包扎都有些困难的司徒空空立马来到时凌一的身边开口,“我来帮你吧。”
闻言,时凌一没有说话,她会受伤还是拜他所赐。
在伤口包扎后,时凌一便打算离开了,她已经一夜未归了。
也不知道回去后又如何向司长歌解释。
只要想到这,时凌一心头就懊恼。
但,玉玺重新到手,她也算完成一件心事,起码,成柏川安全了。
“你要离开了吗?”
见时凌一要走,司徒空空一脸失落的开口。
时凌一点了点头,她是不想再看见他了。
“我住在洪湖栈,就在北面城的另一头,离这里不远的,你到时候要来找我哦。”
司徒空空像想到什么,朝时凌一灿烂的笑道。
闻言,时凌一扭头不打算理他,他们本就是萍水相逢,她找他做什么。
时凌一没有任何回应的转身离开,而看着她纤细的身影在阳光下消失,司徒空空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无比,而他的手里,已经多了不该多的东西。
一夜未归,时凌一心里很忐忑。
说真的,她有点不太敢看到司长歌那冷冰冰的脸,总觉得有点发梀。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以前在她眼里病恹恹却又有点暖的司长歌,如今,气势越来越强了。
但,就算不敢面对,她还是要面对的。
时凌一躲过司家守卫的视线来到自己所居住的院落,趴在屋顶上看着屋里的动静。
这门,关紧了。
窗户也很严实。
她原本还想从窗户进去的。
这下,怕是行不通了。
时凌一皱了皱眉,抬头看了眼天空,这太阳,可真热。
她身上穿的夜行衣可是很吸热量的。
而这个时节,天气渐热,人可是很容易中暑。
哪怕她曾经服用血莲花,体质增强许多,但那也不说明她就不会生病。
更何况,她也不相信司长歌会生她的气,最多,他生气的话,自己道歉就是。
时凌一在心里安慰自己一番,便轻巧的跃下屋顶,站到院子里。
她看着紧闭的房门,有些紧张的抿了下唇,轻手轻脚的走了上去,心里还是有点小侥幸的。
或许,司长歌有事没在呢?
若是他看到“自己”还在睡就离开了呢?
也不知道自己放在床铺上顶替自己的假人被发现没有?
时凌一边想着,边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间,而此刻,房间里,静悄悄的。
她来到床边,见自己摆出来掩饰耳目的假人还好好的躺在床铺上,当下,松了一口气。
还好,看来他没有发现。
时凌一在松口气的同时心里莫名的有点小失落,但那点小情绪很快被她抛在脑后。
她将用床单折出来的假人掀开,正要将身上的夜行衣脱下,而这时候,门外传来脚步声。
听到那脚步,越来越近,时凌一也顾不得脱掉衣服了,直接掀起被子躺了进去,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
“一一,你起来了吗?”
是长歌。
真是麻烦了。
时凌一还没开口,门却是被推开了。
而见司长歌走了进来,时凌一只能继续躺着,被单下的手有些紧张的握得紧了紧。
“还不想起吗,时辰不早了。”
走了进来的司长歌见时凌一还躺在床上,目光微柔的开口说道。
“我,我还是很困。”
说着,打了一个呵欠。
她昨晚可一夜没睡。
见时凌一的神色不是很好,司长歌微微的蹙了下眉在她床上坐了下来,一脸关切的开口,“一一,你的脸色怎么那么差,生病了吗?”
时凌一闻言,连忙摇头,却觉得脑子有点晕,她扯了扯嘴角开口,“没事,就是有点累,休息就好。”
“是吗?”
司长歌的声音微沉,在时凌一看向他的时候,那眼眸的幽深又跟着消失。
“那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事处理。”
司长歌站了起来便转身离开。
而见他就这样走了,时凌一一楞,连忙就要起身,却在看到她身上的衣服,伸出的手也都跟着收了回来。
她,不能让司长歌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她的事情,还是让她自己承担吧。
而此刻,离开房间的司长歌站在院子里,垂下头,阳光落在他身上也暖不了他,发丝垂下剪,那张俊美绝伦的脸上都是失望。
一一,你还是不能完全信任我吗?
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呢?
司长歌想到自己还不被所喜欢的人信任,那心就如同刀割一般,而就在这时候,院外传来通报声。
司长歌脸上的苦涩瞬时消失,再次恢复清冷的神色在听到下人的汇报彻底冷了下来。
“跟我走,吩咐下午,夫人身体不舒服正在休息,谁也不能进这院子。”
“是。”
司长歌命令下去便大步朝着院外走去。
而此刻,时凌一已经再一次呆住了。
没有了,怎么会没有呢?
时凌一不敢相信,明明不久前还在自己身上的玉玺竟然不见了。
这玉玺,若是落到别人手里就麻烦了。
可,她一直放在身上的,除了她以外谁能拿到。
时凌一皱起眉头,难道是自己不小心丢了,但那也不可能呀。
时凌一仔细的回想,伴随一道灵光闪过,是他,司徒空空。
但,他怎么拿到手的?
时凌一有点想不通,若真是他拿的,为什么自己什么感觉都没有?
嘶。
一不小心扯到伤口,时凌一顿时明白了,原来是那个时候。
飞天猫吗?
他还真是不简单呐。
洪湖栈。
时凌一微抿起唇角,眼神冰冷。
而此刻,司长歌看着出现的人,脸上的神情也冷得可怕。
“你还是怀疑她。”
“难道我不该怀疑吗,长歌,我只是不希望你受到蒙骗。”
赫林月一夜没睡,想了很久还是来了,虽然知道自己这样只会让司长歌更不待见自己,但,她也要让他看清那女人的真面目。
“赫林月,你没有证据,我说过,我不会让人污蔑她,就算是你也不行。”
若非担心她找时凌一,又顾及她的身份,他都懒得理会。
“长歌,她就有那么好吗,你难道忘记我们可是一起长大。”
赫林月放柔了声线,试图用温情打动他。
可这一些对司长歌也没什么用,只是让他更厌烦罢了。
“你忘了,长空也跟你一起长大的。”
一提起司长空,赫林月的神情一僵,半响,苦笑出声,“你还是在恨我。”当初她能当上女皇离不开司长歌的谋划,但,她也愿意娶他的,只是,他太强势,没有男人该有的柔,而且身体——
因为这些种种,再加上他早已经定亲,她想娶也不成呀。
毕竟,她这女皇还要名声的。
“长歌,你可有想过,或许,她根本不是你要入赘的那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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