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宫,时凌一其实没有说话的权利,也没有那决定权。
因此,她只负责传达,不负责其他。
她很清楚自己的定位,绝不会越轨,也不会因为小皇帝跟摄政王对自己的好就认为能干涉他们的任何决定。
时凌一的这一种自觉,其实也无形中加深花临渊对她的好感。
虽然,他也希望当她有难的时候能想起自己,但他不希望她是为了别人求自己。
宫里的那些女人,已经有几个不清白了。
玩女人都玩到宫里来,他们也是胆子肥了。
不过,既然喜欢,那就该给谁就给谁,谁也逃不了。
花临渊一有决断,便将几个美人都送了出去。
只剩下阮玲双,清清两人。
这两人,时凌一想要怎么处理呢?
比起其他女人地位不是很高,又都**朝廷大臣,这两人的去向就要好好考虑一番。
时凌一也烦恼她们两个。
阮玲双也就罢了,那清清呢?
阮玲双跟清清被带到御花园的时候,时凌一正跟小皇帝待在一起,而一旁,还坐着摄政王。
这些日子,他们三个人一直在一起,和谐的场景就像是一家人一样。
看着就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只不过,这样的一幕落到其他人眼里就不是如此,而是扎眼的很。
那日阮玲双的话还是对清清有点影响的,毕竟,自己只是没什么信心,害怕,若非她说那些话,她完全可以上台,也能吸引到摄政王。
但因为她,自己跟摄政王那么完美的男人错失了。
时凌一在清清来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她也没有对她表现的多热情,从她将自己供出来后她对她的好感几乎全无,之所以还帮她也只是为了弥补,却也仅此而已。
以后她不会再理会。
阮玲双再一次见到那让她无比心动的男人,款款上前行礼,娇滴滴的开口说道,“玲双参见摄政王殿下。”
眼里只有摄政王的阮玲双,竟是直接将小皇帝给忽视了,更别提时凌一。
而对她这举止,花临渊心生不悦,小皇帝更是冷嘲起来,“哪来的贱民,真是好无礼。”以为他年纪小所以就可以当他不存在吗。
就算年纪小,他还是皇帝,磋磨死她那跟碾死蚂蚁一样简单。
“贱婢,见到皇上还不下跪。”
一旁的太监一脚踢向阮玲双不悦的呵斥。
而这会,一旁的清清也跟着回过神跪了下来。
她怎么忘记了,当今皇帝还是一个不到八岁的孩子。
而她们,竟然都给忘了。
阮玲双被太监这一脚踢回过神,顿时冷汗直流,心里也不敢有其他心思。
她大意了,竟然忘记皇帝还年幼。
可也不能完全怪她,她也不是很清楚皇帝长什么样子,又没穿龙袍,她怎么知道?
想到这,反应还算快的阮玲双便为自己辩解起来。
而听着她的话,小皇帝虽然还是不悦,却也只是冷哼一声便也不理会,也不让她起来。
“涂公公,宫里的规矩这阮郡主不知吗?”
花临渊品了口茶盏,举止优雅,但说出的话却是嘲讽意味十足。
涂公公被点到,后背冒起一丝冷汗,朝着阮玲双瞪了眼,恭敬的开口说道,“摄政王殿下放心,奴才会好好的教导教导郡主。”
涂公公的为人,好色也残忍,阮玲双跟清清都知道一些,也更害怕了。
“衣衣。”
清清连忙一脸求救的看向一直沉默的时凌一。
时凌一听到清清的求救,也不能装作听不到,只是,她实在不喜欢阮玲双这个人,更不想替她说好话。
而且,她未免也太没眼力了吧。
就算再急不可耐的想勾搭这摄政王,起码也该分下心看一下他身边有没有别人。
在这宫里,能跟摄政王坐在一起的除了小皇帝也没有别人了。
花临渊这人,说白了也护短。
就算他跟小皇帝经常互揭短,互怨,但,对外,花临渊却很维护小皇帝的尊严,绝对不容许任何人轻视。
而阮玲双却是触到他的逆鳞了。
“姐姐,你认识那个女人。”
小皇帝没什么好气的瞪了眼亭外跪着的两人朝时凌一开口。
若姐姐认识的话,自己看在姐姐的份上也就算了。
只是,这样的人姐姐怎么会认识?
“我掉进湖昏迷的时候,一直是她在照顾我。”别人对她的好,哪怕一小点她都会记住,同样,她也记仇。
听到这话,小皇帝明白了。
不管怎么不喜欢这两个女人,姐姐都这么说了他也要给姐姐面子才行。
小皇帝开口了,阮玲双跟清清才能够站起来。
“阮玲双,清清,叫你们来的目的可清楚。”
花临渊发话了,两人自然是连连点头。
“你们是楚国进献的美人,按以前的规矩,你们最多就是当个答应,但,皇帝年幼,这规矩也就作吧,本殿下做个主,你们是要找个好人家嫁了,还是回国呢。”
花临渊说的,根本不给人选择的余地。
她们是自己的国家献出去的,哪怕不能进宫为妃,但也不能随便就嫁了,若那样,她们家人颜面何存。
但,她们又能怎么样,根本无法选。
两人一脸的愁眉苦脸,而这会,清清突然想到什么再一次跪了下来,一脸恳求的开口,“摄政王殿下,请容许小女子在衣衣姑娘的身边,小女子愿意为奴为婢。”
为奴,为婢。
时凌一听到这一句话,眉眼微沉,绝美的脸上让人看不出思绪。
“一一,你觉得呢?”
花临渊看向时凌一,勾起唇开口。
这个女人的反应也不慢,不过也更不合适待在她身边。
那只会是一个麻烦。
不过,要怎么处理,就看时凌一自己。
他,不插手。
“随她吧。”
时凌一淡淡的开口,若这是她想要的。
她要为奴,也不一定非要在她身边,她的心思自己怎么不懂,不就是为了一个花临渊。
她可以成全她。
而阮玲双在听到这话,也跟着磕起头来,凄凄切切的诉说自己的不易,也希望时凌一能看在清清的份上让她跟在身边。
时凌一闻言,目光幽幽的看了眼阮玲双,将这直接丢给花临渊。
花临渊那俊美邪魅的脸上扬起抹淡淡的笑,声音懒散,“既然如此,那么,你们就跟在一一的身边,为奴吧。”
花临渊的话,算是将两人的归宿定了下来。
而阮玲双,清清两人一听,心中皆是一喜。
太好了,她可以每天都看到他了。
真是太好了,她就不信凭自己的魅力还诱惑不了他。
两人的脑电波,在这一刻默契到连在一起。
看着一脸欣喜的两人,时凌一朝花临渊瞥了眼,沉默不语。
这人,想做什么?
跟在他身边有些日子,他,自己还是看不透。
不过,阮玲双,清清她们的心思,怕是花临渊知道却故意而为,可,为什么呢?
时凌一跟花临渊回摄政王府,这段时间,关于她的传言很多,一个个的都将她当成未来的准摄政王妃。
她若是再住下去,那就真扯不清了。
时凌一这些日子,也在想办法筹备银子,毕竟,花国跟飞月国隔那么远,若是没有盘缠肯定不行,而她也不想跟他们开这一个口。
而后,还真让她找到。
在花国,有一家铺子,专门是传递消息的。
江湖上的人想要知道道上的消息,只要在那一间铺子付出银子就能得到,同样的,想要赚钱的也可以在铺子里传递。
而这些生意,大多是见不得光的。
也就是,暗杀。
时凌一会知道那铺子也是很偶然,若非这阵子小皇帝一直要自己进宫陪他,她又想避开花临渊,她早就来了。
而现在,这阮玲双跟清清两人都跟着回摄政王府,时凌一就更觉自己的计划应该提前。
至于她们两人,时凌一压根没再考虑。
反正,她们的目的达到了。
以后如何,看她们自己,她不会再理会。
时凌一很清楚清清这人的心思,说得好听点那就是善良,难听一点就是没什么主见的。
而从她跟阮玲双走在一起,她就知道她必须舍弃掉这个人。
她,容不得任何拖她后腿的存在。
之所以帮她,也是为了成全她罢了。
她喜欢上花临渊,只要是眼睛没瞎的人都看得出来,而她也不懂怎么掩饰。
她虽然不看好,也不认为花临渊会喜欢这样的女人,却还是选择成全。
若她真有本事得到花临渊的喜欢,那也是她的运气,若不能,那也是她的命。
她不会插手。
只会袖手旁观。
时凌一想要离开摄政王府,其实也不是那么容易,这些日子以来,王府内的人都认为时凌一会是准摄政王妃,对她是毕恭毕敬,同时也是寸步不离的。
她虽然吃喝不愁,但,那也不是她想要的。
明明自己没承认过,可她留下反而是一种默认。
摄政王府内,建筑大气,奢华,这种奢华,从铺路的砖块就可以看得出来。
阮玲双一直以为自己的身份已经很高贵,什么好东西都见过,虽然在宫里吃了些苦,她也都忍了下来只为找一个通往荣华富贵的阶梯。
而摄政王花临渊便是她的目标。
因为他无论是外表,还是权利都是自己渴望的对象。
她自然是要不计一切手段。
而成为婢女,那也是一种方式。
婢女上位的从以前到现在也不是没有过,更何况,她的容貌艳丽,身份也尊贵。
对自己的容貌很有信心的阮玲双,想到美好的未来,嘴角扬起抹自信至极的笑容。
而比起她,一旁的清清就有点上不得台面了。
她出身低贱,早习惯了吃苦,在皇宫里,虽然也见识宫里头的奢华,可到底因为身份问题并没看到过太多,而如今,看到这摄政王府,她的眼里满满的都是惊叹。
而看着她们两个人的神情,表现,摄政王府内的下人们心里头已经有了衡量。
这两人,竟然将是伺候王妃的婢女?
一个太过妖艳,看起来就是一个不安于室的。
而另一个,又有些懦弱,上不得台面。
时凌一有事,让府里的人安排她们的住所,实质上,也是她想摆脱她们罢了。
她不喜欢清清一直以恩情自居,哪怕她没说出口,但她的行为已经将她的心思显露出来。
而她的话,府里头的人自然是遵从的。
这天,阳光正好,花临渊有事出府,时凌一才有机会独自行动。
虽然花临渊对她不错,不管吃喝,还是生活上的关心,每一样都是贴心入微,一般人都无法抗拒这样的花临渊,但,时凌一想到司长歌,她那颗心就沉寂下来。
在这个时候对一个人的心动都是一种背叛。
况且,她,还是想着司长歌,也想见他。
街上,一如既往的繁华,而时凌一却无心欣赏,她买了黑色的斗篷戴在头上,这样的话就没人认出她了。
玉石铺,看起来很普通,在这热闹的集市里,它稍显得有些冷清。
时凌一看了眼那块黑色的牌匾,走了进去。
此刻,玉石铺里头只有一个中年男人在场。
“姑娘,你想要买什么?”
“你们这里有什么可卖?”
时凌一透过那黑色的斗篷望向面前的中年男人开口。
男人一笑,“姑娘,我们这里什么都卖,翡翠玉石琥珀,只要你想要的都有。”
两人平常的几句话,却都在传递一个信息。
表面上听,根本只是寻常对话。
但是,只有他们两人知道,他们只是在对暗号罢了。
“可有新货。”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道,“自然是有。”
“姑娘,请。”
时凌一点了点头,而男人这会已经让一个年轻男人站到柜台后,他自己只是领着时凌一朝另一处方向走去。
一条漆黑的楼梯,静的只剩下脚步声。
中年男人领时凌一下了楼梯后就走了,他只能送到这里,其他的不是自己的事。
时凌一看着面前忽闪忽闪的烛火,还有此刻出现在屏风后的黑色身影想到那个人曾经告诉自己的,走了过去。
“你想要情报,还是其他。”
在这里出现的人,一般都是为这两个目的而来。
她,又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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