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发生的事情,楼上厢房里的时凌一却是浑然不知,这天香楼的每一间厢房隔音都很好,而此刻,时凌一也沉浸在美食里。
虽然觉得做菜的人不对,可又问不出什么,倒不如好好享受一番。
而一旁深觉自己是背景板的王远在时凌一用完膳后终于是忍不住的开腔了。
“摄政王殿下,夫人,那个,这时候不早了,小的,也该回去了,不然,家里的老母亲会担心的。”王远也没有撒谎,因为他家中确实有八十岁的老母亲。
花临渊在王远开腔以后才抬了下眼皮,一脸的惊讶,似乎这时候才发现房里还有别人的存在。
“你怎么还没走?”
花临渊疑惑的话一出,王远当场就蒙了,他都在这里呆了很久,也站了很久,不过毕竟是官场的老油条,心里素质也比常人强很多。
这个时候他也自然不会表现出任何不满。
而花临渊也不想他继续留在这里碍眼便让他离开了。
明明是楚国的官,但在花国的摄政王面前却如同蝼蚁一般,而他甚至连一点情绪都没有。
在绝对的武力跟权力之下,有些东西就变得很卑微。
在王远走后,厢房里就彻底的静了下来。
时凌一喂饱自己,睡意也涌上心头,她打了一个呵欠,自从怀孕后,她就很容易困。
“困了?”
在看到时凌一的眼角因为困倦而挤出的眼泪,花临渊的声音柔和的响起。
时凌一看着花临渊俊美得毫无瑕疵的脸,轻轻的点头。
而后,一双温暖坚定的手轻轻的抚上时凌一的脸,以不容拒绝的姿态将她的头轻柔的按向自己的肩膀,声音低沉的开口“想睡了就靠在我肩上。”
时凌一楞了下,嘴角微微一扬,缓缓的闭上眼睛,但想到一事还是开口,“明日,估计这楚皇就知道你在楚国了。”
花临渊既然来了,那就没有担心的道理。
“那又怎么样。”
花临渊的声音带着傲然的霸气。
是呀,那又怎么样。
花临渊又曾害怕过谁。
他,可是花国的摄政王,战场的活阎王,从来都不知道害怕恐惧为何物。
或许,他也有怕的人,和事。
而现在,唯一一个能牵引他的情绪,让他害怕失去的人就在自己的身边。
只要有她在,他又有什么可惧。
这天下,只有她最重要。
就连他那小侄子也比不上她。
而被他丢在花国的小皇帝打了一个喷嚏,他俊俏的小脸皱了皱,看着满桌的奏折,苦恼不已。
也不知道皇叔跟皇嫂什么时候回来。
他都快被这些奏折给压扁了。
看着面前堆积成山的奏折,小皇帝想撂手不干又惧怕自己的皇叔,最终也只能认命的批改。
皇帝这活,简直不是人干的。
而远在楚国的时凌一跟花临渊两人对小皇帝的境遇是一点想法都没有,花临渊一手拥着时凌一,让她有一个更舒服的位置睡觉,而花临渊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一夜。
翌日清晨,一辆马车便出现在天香楼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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