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谋反就是大罪。
皇室龙位之争,手足相残更是比比皆是。
而皇帝,对于谋逆之人,更是宁杀错不放过。
可现在,却因为国师的一句话而有了改苗头的局面。
这个国师,很不简单。
时凌一暗暗的想着,也将自己斗笠纱帘一角偷偷的扬起,朝着国师所在望去。
实在是那人太过耀眼,让她一眼就知道谁是国师。
只是,她这个位置,所能看到的便是他脸上的银色面具。
“一一,你这样我可是会吃醋的。”
时凌一看着国师,还没来得及为心底那熟悉而心悸的感觉做出反应,耳边便传来一声低语。
时凌一闻言,朝着身旁的花临渊瞥了眼,很是无奈的将纱帘放了下来。
虽然觉得这国师很奇怪,也很熟悉,但现在,她也不能在花临渊面前表现的太过明显,不然这人一吃醋也不知道会做些什么。
自己还是不要再刺激他比较好。
而虽然是这样想,但,心里想见国师的愿望却更加强烈了。
“父皇,儿臣是清白的,天日可鉴。”
宫瑾的声音沉稳有力的响起。
楚皇看着宫瑾,见他一脸的坦然,再看看其他的几个人,心里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毕竟也是从那个位置走过来的,该经历的也都经历过,自然明白这其中的关系。
但也因为想明白了,他更加愤怒了。
他堂堂一个帝皇,竟然被人拿来当刀使,更重要的是,他们竟然敢惦记他的皇位。
他还没老,还没有死呢,他们就那么急切了吗?
“陛下,不如先将刺客收押,再做定夺。”
楚皇的怒火正要发作,便听到国师那带着凉意的声音传了过来。
楚皇闻言,转头看向国师,对上他那漆黑的眼眸,朝着那几个被制服的刺客望去,低声开口,“你们没听见国师的话吗,将她们都给朕关起来,朕要亲自审问。”
刺客很快就都被带了下去。
大皇子等人见国师这轻飘飘的几句话就扭转对宫瑾不利的行事,也有些急了。
“父皇,这事不已经了然了吗,宫瑾他——”
大皇子不甘这个好机会就这样没了,一脸急切的开口说道。
“大皇子殿下,事情还未查明,光是靠刺客的证词就定三皇子的罪,未免也太过草率,更何况,陛下英明,自然不会放过真正谋逆之人。”
“不错,这事朕会查明,在事情还没有结果之前,谁都有嫌疑。”
楚皇说这话的时候,大皇子的心也跟着一颤,正欲开口,对上楚皇的双眼,后背不由的一凉。
刺客的事情,很快就被掀了过去。
但,也因为刺客,这宴会也举行不下去了。
经过这一夜,这楚国的天,怕是要变了。
而这,不止朝廷官员的心里清楚,花临渊他们也了然。
回去的路上,坐在马车里,时凌一将斗笠放到马车的一旁,想着在皇宫里发生的事朝着身旁坐着的花临渊开口询问,“这事,你怎么看。”
花临渊对楚皇几个儿子之间的明争暗斗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在他看来,楚皇年老,昏庸,恋权也多疑,而大皇子,虽有些城府,但过于鲁莽,二皇子跟四皇子,更是不值一提。
一个没什么主意,而另一个有心机,手段也狠辣,白眼狼一只。
这几个人里,也就宫瑾勉强能入他的眼了。
而今晚发生的事情,谁知道是不是某人设下的陷阱也未可知。
“你很在意吗?”
心里虽然想很多,但花临渊的面上却是不显,此刻,他更在意别的。
他不喜欢她关注别的男人比关注自己的多。
就比如宫瑾,比如,那一个国师。
闻言,时凌一有些头疼,但她也没有隐瞒自己跟宫瑾的关系。
“临渊,我说过的,他只是朋友。”她关心一下朋友很正常不是吗。
只是花临渊是一个大醋桶,若是长歌估计就不会乱吃醋。
想到长歌,时凌一眼底闪过抹黯然,脑子里却是浮起国师的影子。
花临渊自然是知道,他也很清楚时凌一不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女人,倘若她滥情的话,自己也不会那么爱她。
说到底,从一开始,这段感情就是自己放任的。
明明知道她有夫,明明知道她的爱是因为药物,可是,他就是放不下。
一次次的遇见,一次次的心动,既然放不下,那就只能纠缠一生了。
花临渊看着时凌一那张绝美的脸,伸出手,轻轻的抚上她柔滑的脸颊,对上那双疑惑的星眸,唇角微扬,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一一,从今以后,你只看我一人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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