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我妈对你不好么?我们家难道不幸福么?你为什么要出轨?”面对薛宝贵的忏悔,薛刚冷冷的问道。
“刚,都是爸爸的错,爸爸是看你童阿姨太可怜了,她是很善良的人,却受尽了生活的苦,我是心疼她啊。”薛宝贵说道。
“这么说,是童函的妈妈勾引了你?”薛刚问道。
“不!那天我生意上出了点事情,压力很大,你妈妈又出差了,我打电话给你妈妈,想向她倾诉,但你妈妈没有接我的电话,我心里难受啊,就去找了你童阿姨,我们喝了点酒,之后才出了那样的事,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一幕居然会被童函看到,真是造孽啊。”薛宝贵哭着说道。
“这事儿我妈知道吗?”薛刚继续问道。
“不知道,你妈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她的确曾经因为我和你童阿姨互为初恋这件事情吃醋过,但你应该了解你妈妈,她是很强势很自信的人,她从来不会把你童阿姨当做现在的竞争对手。”薛宝贵说道。
“那你准备怎么解决这件事?”薛刚面无表情的问道。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和你妈妈,而且现在童函犯了杀人罪,就算你最终安然无恙,他的犯罪事实已经成立了,警方要追究他的刑事责任,这件事对你童阿姨的打击太大了。”薛宝贵茫然的说道。
“你是个男人,这件事因你而起,你必须站出来承担责任,我给你两条路,第一,和我妈妈离婚,和童函的妈妈生活在一起,当然,你必须净身出户。从此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我会把我妈照顾的好好的。
第二,抛弃童函的妈妈,那个你本就不该招惹的人,我会当做这件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生,我们一家人继续过幸福的生活。”薛刚此时的表情坚毅而倔强,一点儿也不像是一个只有1八岁的少年。
“刚,爸爸爱你,也爱你妈妈,可是你童阿姨她是无辜的,她太可怜了,以后,童函会因此而坐牢,她的日子会更加不好过……”薛宝贵说道。
“这不是我要关心的事,是童函要害我,我可是一直拿他当亲兄弟的。大不了,我这个受害人再退让一步,我们拿出一笔钱给童函的妈妈作为补偿,五十万、一百万都可以,甚至,你如果觉得不够,还可以再加,哪怕是把我们家所有的钱都给童函的妈妈,我都无所谓,但是从今以后,你们不能再见面。”薛刚说道。
“不行!爸爸妈妈辛辛苦苦挣来的钱,都是给你未来准备的,怎么可能全部都给你童阿姨呢,而且童函也是个男孩子,他出狱之后也能挣钱,我们没义务接济他们了。
刚,爸爸想好了,咱们拿出五十万给你童阿姨,这笔钱足够她生活到童函出狱,还能给童函积攒一定的创业资金,只要童函足够自立自强,他是可以维持生活的,行吗?”薛宝贵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一面是幸福的家庭,老婆和儿子,一面只是心怀恻隐又一时冲动的初恋情人,薛宝贵虽然很痛苦,但他不傻。
真到了必须舍弃其中一方的时候,他懂得趋利避害,更懂得明哲保身,要不然,他也混不到现在这一步。
“一百万吧,其中五十万是你给的,另外五十万是我给的,让童函的妈妈离开锦宁,最好是直接离开钱塘省,有了五十万,她足可以做点生意了,或者找份其他的工作也可以。”薛刚说道。
“我的条件你必须全部答应,否则,就是你还想和童函的妈妈藕断丝连,我不会原谅你的,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你自己考虑。”薛刚说道。
“可以!我同意!我来和你童阿姨说,我保证以后好好对你和你妈妈,只是,家里突然少了一百万,你妈妈回来,肯定会问起,我怕我没办法交代啊。”薛宝贵担心的说道。
这时,薛刚抬起头看了看陈治愈,竖起了左手食指,陈治愈则是点了点头。
“钱的事不用你出,也不用从咱家账上走,我自己解决。”薛刚长出一口气,说道。
“什么?你自己解决?你从哪里找这一百万,你可不要像童函一样犯傻啊!”薛宝贵急忙说道。
“你以为我会去抢银行?我才不会像童函那么低端呢,我薛刚就是再穷再难,也不会害别人,更不会干违法乱纪的事,我队长陈治愈你是知道的,我借队长的钱,等以后我挣了钱,再还给队长就是了。”薛刚说道。
“陈治愈?他有一百万?他也只是个孩子啊。”薛宝贵难以置信。
“这就不是你操心的事了,赶在我妈妈回来之前,这些事情全部处理掉,至于童函后续怎么判,那是警察和法院的事,我们父子俩必须置身事外,不能有丝毫的参与,你能做到吗?”薛刚问道。
“能!爸爸可以做到!”薛宝贵毫不犹豫的说道。
“行了,剩下的事你自己处理,钱我让队长帮忙准备,尽快给你。”薛刚说完就挂了电话。
“队长,我刚才的表现还可以吧?够爷们吗?”薛刚看向陈治愈,笑着问道。
只是笑的比哭还难看。
“爷们!太爷们了!真不愧是我兄弟!钱的事你不用担心,给个账号,我现在就给你打过去。我也完全同意你的处理方式,你做的很棒。”陈治愈搂住薛刚的肩膀,能感受到他的身体在颤抖。
“宁局长,你看事情就处理成这样,行吗?至于童函,他毕竟年纪不大,而且薛刚现在也完全没受中毒的影响,就是个故意杀人罪(未遂)而已,在法理之内,尽量从轻判决吧。”陈治愈说道。
“那是肯定的,童函也还年轻啊,而且他成绩很好,原本可以成长为一个人才,但是一时间没想开啊,才做出了这样的蠢事,但是他的悔罪态度很诚恳,我们一定会从轻判决的。”宁局长答应道。
“那就多谢宁局长了。”陈治愈点了点头。
“陈医生客气,我就是来知会一下情况,既然事情已经处理了,那我也得赶回局里去了,陈医生以后有时间,可要多到锦宁来,咱们哥俩好好喝一杯。”宁局长告辞。
院长等人也是随之离开。
扼啊!
病床门关上的下一秒,薛刚把枕巾塞进嘴里,发出痛苦的哀吼,泪水夺眶而出。
陈治愈紧紧的搂着薛刚。
“好兄弟,忍了,以后海阔天空,有我陪你。”
当天,陈治愈就把钱打到了薛刚提供的账号上。
两天之后,薛宝贵来病房探病,对陈治愈千恩万谢,并且表示自己已经将所有事情处理妥当。
五天之后,薛刚出院,恰巧薛刚的妈妈也出差回来,陈治愈陪着他们一家人吃了顿饭,有了陈治愈在旁边陪着,无论是薛刚还是薛宝贵,心里都安稳的多,也没有露出任何破绽,开开心心有说有笑的。
吃完饭后,陈治愈告辞,去培训机构看过许子君之后,独自返回金川市。
一个月后,童函的案子有了判决结果,童函被判了五年,这算是比较合适的了,童函已经成年了,而且是完全的故意杀人罪,要不是陈治愈的参与,一条人命是铁定没有了。
不过薛刚本人是否追究,这都是一起性质恶劣的刑事案件,必须判刑。
这一次的锦宁市之旅,到此才算是彻底画上句号,而此时的陈治愈,早已经从薛刚的事情中跳脱了出来,在操作另外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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