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也没有一丝光芒,钟涯纯粹是依靠着自己的在夜里的视野前行。
路上偶尔有一些藏在角落的流浪汉发出一声声因为寒冷而痛苦的叫喊,可是很快这些痛苦的呻吟就在雪花的掩埋下慢慢消失。
钟涯半蹲在一栋墙角前,手枪已经上膛,他死死盯着前边一个站在围墙上的纤瘦男人。
男人身上的衣服只是薄薄一层,那一双红色的眼眸在无光的夜里显得惊悚无比,能在零下十几度的环境中穿着简单的衣服,而且眼睛还能诡异的发红,显然就不是好像与的人。
就在钟涯绞尽脑汁思考那人到底是什么的时候,站在墙上的他忽然朝着钟涯藏着的角落大吼了起来,“吼吼吼!”
忽然的吼声传遍了整个街道,钟涯脸色一变,也由不得多想,手枪朝着那个站在围墙上的男人就是几枪,在子弹的冲击力下,那名忽然吼起来的男人瞬间就被击飞了出去,钟涯也来不及去看看那诡异的人到底死没有死,直接转身逃进一个黑暗无光的巷子之中。
依靠着灵敏的身手钟涯很快就翻墙来到了另一个街道中,藏在一扇破旧的围墙后边悄悄地喘息着,他能清楚的感觉到,刚才他虽然几枪都打中了那个家伙,但是那家伙绝对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
可惜,让钟涯还来不及休息太久,他头顶忽然出现几道黑影,每个黑影都像是彻底的融入了黑暗之中,只有他们血红色的眼睛证明着他们的存在。
其中一个黑影低声残忍笑着说道“猎物,你逃不掉了!”
他话音刚落,一颗黄澄澄的子弹就从他后脑飞出,一抹黑色的液体也从他脑袋中飞出。
“砰砰砰!!!”急速而又精准的五枪,每一枪都完美的击穿了这五个黑衣的脑袋。
黑影中一个黑影忽然晃动,钟涯整个人就感觉像是进入了冰窖,身体反应速度远超大脑的思考速度,猛地向上跳了一步。
就是这一跳,钟涯才看清自己的脚下到底多了个什么东西,一把闪耀着寒光的匕首正插在他的脚下,如果他当时没有躲过去,这把匕首就将他的脚和地面死死的定在了一起。
不过钟涯虽然反应够快,但是几道黑影反应比他更快,一个家伙一拳打在钟涯的胸腔上,钟涯整个人从墙壁中飞出来,而他藏身的墙壁也因为巨大的破坏彻底倒塌。
在铺满了雪花的马路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钟涯第一时间打开系统,放出系统吸收的那些毒气,或紫色或黑色的毒气将钟涯包围在其中。
“金属释放!”
钟涯用系统中的金属将他包围住,形成一个方方正正的棺材形状,而在他的脚下,是他故意留下来的密密麻麻小孔。
听着拳头敲击在铁板上的声音,钟涯的脸色一黑,他能明显的察觉到,刚才那一拳头差点打破了他临时制作的这个钢铁棺材。
“氧气释放!最大速度释放!”系统中的才吸收的十几单位氧气猛然在钟涯的脚下释放,瞬间这个临时制作的钢铁棺材急速升空,而几个在外边的黑影只能听见一声闷哼,然后注视着这个铁棺材消失他们的视野之中。
几道黑影相互点了点头,然后微微几次跳跃,各自的消失在不同的方向。
在几个人离开之后,十几辆坐满士兵的吉普车也赶到了这地方,一个灰白色头发的老头从中间的一辆吉普车上走了下来,几个士兵扛着一盏无比剧烈的灯管照射着整个大街。
这位老将军看着几个已经因为毒气而倒在了地上的士兵,他本就严肃充满褶皱的脸更加的发黑,“毒气弹?是那个活着的家伙!”老将军猜的很准,一下就猜到了是钟涯释放的毒气。
不过当他看到开始钟涯藏身的地方之后,周围头发花白的老将军脸色却是开心的笑了起来,吩咐着几个士兵将撒在雪地上的鲜血收集起来,然后拿起落在雪地中的子弹头,也不管子弹上的鲜血,直接送到口中。
“哈哈,是那些家伙的味道!”
……
钟涯也不知道他这个临时的钢铁棺材飞到了什么地方,不过他也不可能等落地再出来,除非他不想活了。
“氧气释放速度减缓!金属吸收!”
飘在半空中的钟涯猛地吐出一口乌黑的血液,血珠在离唇的瞬间结成冰块。
钟涯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刚才他忽然的起飞差点将他自己的内脏全部甩脱了,一想起刚才的危机情况,钟涯就忍不住面露侥幸。
那种时候,只要再晚上一秒,说不定那五个诡异的家伙就能将他彻底就在那里。
在夜空中飘着,直到钟涯看到阿尔娃的家以后,他才慢慢的从空中坠落。
“咚!”
钟涯落在在泳池的旁边,他只感觉自己的心肺疼,疼的他连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喝进了一瓶滚烫铁水。
钟涯对着还在游泳池游泳的阿尔娃颤抖着伸出手,“阿尔娃,帮我叫一个医生!”
阿尔娃站在泳池里,趴在泳池边上,时不时的用手戳一戳浑身颤抖的钟涯,自言自语的说道“诶?我认识你吗?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是不是坏人呢?我要不要叫那些士兵来把你带走呢?”
听着阿尔娃的自言自语,钟涯脸色发黑,连忙告饶道“别别别,我觉得我还是只用躺一会儿就好,就不用麻烦你帮我叫医生了。”
两分钟后,莫林夫人提着急救箱子出现在泳池边上,应该是刚才阿尔娃用心灵感应通知了她。
“嘭!”
听着急救箱在耳旁砸地的声音,钟涯艰难的对着莫林夫人笑了笑,“抱歉,我遇到了一些没办法解决的东西。”
莫林夫人没说话,拿起一把手术刀就往钟涯的胸口刺入。
一股乌黑的鲜血由伤口处飞快的流出,正是钟涯内脏受伤所造成的内出血。
“麦姨,你没给他打麻醉剂啊!?”
钟涯瞪大了眼睛看着正在给他放血的莫林夫人,因为痛苦而颤抖的嘴唇,“莫林夫人,呃,现在打麻醉剂还来的及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