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宽大的稻谷厂,一个身材魁梧,身高快一米八,戴着深色的草帽,穿一身青灰色的衣服,衣服的口袋都破了,宽大的而有点肥的脸被嗮得红红的,赶着牛,在稻谷场,压稻谷。
“宏堂兄,宏堂兄,停一下,停一下。”小春骑在摩托车上,对正在赶牛的人喊道。
“哎呀,是小春书记,怎么还亲自过来了,有事,只要在桥上传个话,我就过去。”宏堂说。
“你先停下,让牛也休息一下,我带你到桥上商量个事,顺便一起吃个午饭。”小春说。
“行,行,等一下。”宏堂说。
宏堂转身和在翻稻谷的媳妇说了一句,她的媳妇微微点头一笑。宏堂也会心一笑,便把牛系在树上,上了小春的摩托车。
几分钟的路程,就到了大桥。大桥的北面是一些牌馆,小卖铺,水电站,家具,米,面粉,油菜,棉花的加工作坊,大桥的南面是一片餐馆,都是矮矮的,一间连着一间,沿着街道两边一字排开。
到了八一饭店,小春停了车,选了一个安静的小包间。点了几份菜。
“宏堂兄,喝点什么,要不来点上好的白酒。”小春笑着说。其实从第一次吃饭开始,小春就知道宏堂是不喝酒的,便向他推荐了来自美国的可乐或雪碧,宏堂也接受了这一习惯,一喝就是十多年的可乐。
“不了,你也知道,我一向不喝酒,拿一瓶可乐就行,没有可乐,雪碧也可以。”宏堂说的很自然,仿佛一句说了十多年的话,当再一次在耳边响起,原来还是那么的亲切,与轻松。
“好,那就一大瓶可乐。我来一小瓶酒。”小春说。
“行。就这样,其实,简单一点就行。”宏堂说。
“吃菜,来一起撞一杯。”小春说。
“书记随意,我干一杯,有什么要我处理的事情,就尽管吩咐。”宏堂说。
“不亏是我的好搭档,搭档了十多年的兄弟,真懂我的心呀!”小春说。
“书记,客气了。”宏堂说。
“有个事情,要麻烦你记录个帐,前几天,江水田找过我,说他们砖瓦厂缺土,快不行了,要我们村里支持他们一个地方来挖土。你也知道,砖瓦厂的事,我一向都是支持的,便让他们选地方,他们选了邻近砖瓦厂的雷炸湖和前湾的一片荒地。我觉得他们选的地方还行,不是农地。不过对这个事情,我很想听听你的想法?”小春说。
“书记支持的,我肯定也是支持的,不过雷炸湖是村集体的,要和村民商量一下,取得他们的同意。”宏堂说。
“是的,所以,我今天先找你来商量,当然事成后,红砖厂也不会亏待我们的。”小春说。
“书记,我其实不投什么,只要村民同意,我这边就办理好手续。”宏堂说。
“恩,我知道,你是我们村里的好会计。只是前湾除去外出打工,住到城里定居,不回来的,就只留下三家了,就千稳,金阿坝,汉二了。其实村里老屋破的破,乱的乱,正好让砖瓦厂的挖土机清理一下,说不定,又是一个新气象。”小春说。
“是的,确实是这样,这也是一个比较好的选择,不知村民意见如何。”宏堂说。
“村民千稳老实,我问了,他没有问题,屋后的汉二和家人,快十多年没回来了,可以忽略,就只剩下金阿坝,她有点老糊涂,我们就不管她了,按照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表决肯定是通过的。”小春说。
“确实是这样的,那我还是回去问问金阿坝。”宏堂说。
“金阿坝家有个厉害的狗,所以我没有去问,改天你有空可以问问,不过,出卖雷炸湖及荒地的文件可以先做起来。”小春说。
“书记,行,方案和价格怎么做合适。”宏堂说。
“就按照村里支持砖瓦厂工作,至于价格,相当免费赠与,到时我和砖瓦厂确认一下,不会要他们很多,几千块就行了。”小春说。
“行,我今天回去,就开始处理文件,处理好了,就送过来。”宏堂说。
“好的,不急,慢慢处理。”小春说。
吃完午饭,小春的事情也谈的差不多了,宏堂想要结账,小春拦了宏堂,自己过去签了一个字。
之后,他用摩托车,将宏堂送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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