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总是比人跑得快,何况病恹恹的郭嘉还是趟在马车里,根本经不起颠簸,行军速度便更慢了。吕布倒不急,反正是打了胜仗往回走,又不是逃命,跑那么快干嘛?
上次被董承挑事儿,此次陈宫干脆不向献给禀报这个好消息,贾诩也配合封锁消息。导致整个洛阳都不知道这么大的事情,吕霖也很想知道吕布凯旋而归站在大殿上陈表此事,献帝该是什么表情?
在此期间,却发生了一件大事儿,当然不是京都,而是南阳。
也不知道曹操怎么搞的?大意还是轻敌……总之他击败张勋、夺下宛城后,屁股还没有坐热,却被刘表给包了饺子。曹操肯定不可能在宛城遇到张济小老婆邹夫人,也不可能占了宛城睡了刘表老婆蔡夫人,因为蔡夫人正在襄阳城给刚出生不久的刘琮喂奶,曹操肯定不知道蔡夫人长什么样。
让人意外的是,刘表竟然壮着胆子去包曹操饺子!当然曹操是逃出来了,典韦也没有被偷双戟,因为胡儿不在宛城嘛,但是十九岁的曹昂和曹安民却没有逃出来。这下就尴尬了…尤其是刘表,他只是想夺回南阳,真心没打算拉仇恨!杀子之仇不共戴天,这个梁子是一辈子都解不开了。
如今曹操四十出头,正值壮年,膝下已经有曹节、曹丕、曹彰、曹植、曹溪、曹熊这些儿女,而是他还可以再生,但曹昂是长子啊!对曹操而言,长子是与众不同的!他辛辛苦苦培养好多年才培养出来这么个优秀的儿子,说死就死了?回家以后丁夫人还不得和他吵翻天!
曹节十五岁,又是是女儿身,随后曹丕才十岁,又得培养多少年?曹溪、曹彰这些就更不用说。
曹操逃出宛城以后,立即集结两万军队回军宛城,但是刘表已经将宛城重兵把手。相信如果道歉有用的话,刘表一定会跑过来给曹操道歉,然后把宛城让给曹操赔罪。开玩笑,徐州陶谦那可是活生生的例子!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还养军队干嘛!既然得罪了,干脆得罪死。
所以双方在育水河畔打了半个月,蒯越、蔡瑁和蔡中三人竟然把宛城守住了,曹操粮草不济,只能回军阳瞿。
这样的事情,别人还真没办法说什么,只是觉得曹操好可怜……真的……
这个世界上好人总是有的,对于此事,吕霖便站在正义的制高点。宣德殿内,吕霖狠狠将刘表数落一顿,并说曹操有功于社稷,当好好安慰。
好吧……吕霖是向献帝建议罚刘表和荆州所有官吏俸禄三年,但是朝廷从来没有给荆州发过俸禄,说这个也没什么意义。也不知道献帝怎么想的,竟然答应下来,让刘表将荆州所有官吏三年俸禄送到京都上供,作为惩罚。如果吕霖这么做是恶趣味的话,献帝也只是觉得好玩,毕竟献帝才十六岁,一个高中生嘛,就是喜欢惹事儿的年纪。
为了表现对曹操的关心,献帝又下旨加封曹操后将军。
从皇宫回来,吕霖直接去了校事府。找贾诩肯定不是喝茶聊天,但是去了以后,贾诩还真的在煮茶!不是说校事府很忙么?每次去找贾诩他都很闲,倒是杨修累成狗一样。好吧,老师知人善任,吕霖这个做学生的要多学习!
汉代的茶文化并不是多么兴盛,茶的味道也一般,聚会都是直接上酒。但是贾诩煮的茶确实不错,吕霖美滋滋的品尝两口,谄媚道:“老师煮茶的手法精进不少,味道美极了!”
“客套话就不必说了,说正事吧。”对于这个徒弟,贾诩还是很满意的,前提是他不在众人面前提小妾小妾的,搞得陈宫最近看贾诩的眼神怪怪的,还以为贾诩真的迎来了第二春……
“噢,对了老师,前日安排到您府里给您做饭的厨娘手艺如何?饭菜合不合您的口味?吃不习惯给您换一个?”
“很好,不必了!”
“太好了!”吕霖机灵道:“那妇人今年二十六,是从并州逃难过来的,丈夫参军战死。如今新寡,既然有缘在老师府上,那就麻烦老师照顾,哎……战乱年代,都不容易……是吧,老师?”
“你是…”
“噢,对了,她还有个七岁的孩子,老师心善仁慈,一并接入府里,方便他们母子相聚嘛!老师您放心,六七岁的孩子最好哄了,您是想让那孩子改姓贾还是……”
“我……”
“老师您放心,这事儿徒儿一定给你办的妥妥的!”吕霖信誓旦旦的保证,对于贾诩满脸目怒火视而不见,丝毫不觉得这么拉郎配有何不妥。老师脸皮薄,当徒弟的就要多操心…那小媳妇入贾诩府之前,吕霖与她已经商议过了,不想贾诩竟然没这方面想法,既然贾诩装傻,吕霖自然得把窗户纸捅破吧?
人家到府里又不是仅仅给你煮饭……男女之间,都是成年人,总该有点应该做的事情嘛!
贾诩还能说什么?谢谢还是不必了?贾诩只能保持缄默,眯着小眼睛杀吕霖一百次。
“对了,老师,还有一件小事儿。”
“嗯。”吕霖这才说正事儿,虽然贾诩不高兴,但是公私分明嘛!
“南阳虽然是荆州地界,但若让刘表固守,是否有些对不起曹操?”吕霖言辞恳切。
说的就像你会做对得起曹操的事儿一样,贾诩大概能猜到吕霖想法,却也问道:“何意?”
“南阳本为袁术统辖,然袁术忤逆不遵,被曹操讨伐,本当应当另选有功有才之人继任,不想刘表强行驱逐曹操……”
“讲重点!”贾诩实在不想听他扯皮。
“嘿嘿…”吕霖义正言辞:“我意拿下南阳,为曹操出口恶气!”
贾诩眼角抽搐……你拿下南阳就拿下南阳,还为曹操出气?曹操恐怕知道这个消息会更生气!不过此时拿下南阳,在道义上确实说得通,“行。”
很习惯贾诩这么言简意赅,吕霖继续请教:“令安北将军张济带兵一万拿下宛城如何?”
“好!”贾诩微微思量,点头同意。
“哎,徒儿不打扰老师了,这就给您接儿子去!”
“你……”贾诩瞪大眼睛,眼睛还是不大,满脸怒火却看得出来。
“养子,养子…嘿嘿…”
出了校事府,吕霖真的跑去给贾诩接孩子。但是这个孩子真不好哄,吕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没有说动,最后在旁边买了两个肉包子才搞定,亲自带到贾诩小院。
随后吕霖又去了御史府。
对郗虑而言,吕霖可是贵客!来京都快一年,吕霖都没有来过,郗虑做梦都想好好结交吕霖一番,今天有这样的事情,郗虑满脸欣喜的出门迎接。
“拜见中丞大人!”见郗虑这么热情的跑出来,吕霖脸上立即挂上笑容。
“哎…吕少府客气了,难得少府今日有空光临寒舍,郗虑有失远迎,还望少府莫怪。来,快快请进……”吕霖如今有三个职务,少府、洛阳尉和骁骑校尉,少府的官级最高,所以众人皆称他少府,吕公子这个称呼只有府里人叫。
“请!”吕霖朝郗虑拱手,一同进去府内,郗虑落后半步。
郗虑这御史府可一点都不寒酸,十个院子,景致极好,相比之下,贾诩的府苑才显得寒酸。至于郭嘉的院子…咱们还是聊郗虑吧!
清一色的十五六岁束发婢女,身段微微展现出来,如含苞待放的花朵般,看着极其养眼,吕霖把玩着手里的青瓷杯,目光停驻在沏茶的女子微微隆起的酥胸上。等到这个穿着不同婢女将茶杯放在吕霖身边,吕霖伸手拍在少女翘臀上。
啪…一声轻响,清脆无比,女子没敢叫出声,脸却红如晚霞。吕霖将手拿回来,放在鼻尖嗅了嗅,一脸坏笑道:“郗御史生活好自在呀…”
本来想说艳福不浅的,想想还是换了个措辞。
显然没想到吕霖会动手,郗虑干笑两声,显得毫不在意,却开口道:“吕公子尝尝小女泡的茶味道如何?”
……好尴尬,真的…好尴尬……
当着老爹的面调戏人家女儿……
“原来是令千金啊!怪不得生的这般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方才见令千金腿上有个蚊子,你看……”吕霖义正言辞毫无愧色,展开手掌,竟然真的死了只蚊子……
郗小姐哪里听过这么好听的词,还是夸自个的,瞬间忘记了吕霖的那一巴掌,反倒觉得吕霖是一个博学多才的公子。智商瞬间归零,相信刚才真的是在打蚊子……
郗虑还能说啥!原本只是想让女儿出来混个熟脸,虽然有些于理不合,但是与吕布接亲这种事当然要先下手为强!郗虑对于自己女儿的容貌是很满意的,对于方才吕霖的眼神甚至举动都不觉得有丝毫不妥。
吕霖都纳妾了,正妻也该有了吧?
郗虑主意打的不错,虽然吕霖不知从哪逮了只蚊子,但总得来将,目的还是达到了,甚至吕霖与他女儿还有了肌肤之亲。“你先下去吧,为父与吕公子有要事商谈。”
“诺!”女子温顺的向郗虑行礼,又转身向吕霖施礼才恭敬离开,面若桃花。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吕霖当然知道被郗虑这个小老头算计了!史书上只说了他的孙子郗鉴很出名,也没说他有个什么女儿呀!天晓得会是这个样子,相信他走出御史府之前,吕霖与御史家千金有肌肤之亲的消息就会传遍京都,成为茶余饭后最有趣的话题。
称呼由少府都变成吕公子,鬼知道郗虑心里乐成什么样?
史书上记载郗虑在曹操与献帝之间,最终没有偏向,但是如今郗虑把女儿都拿出来表明态度,吕霖断然不能拒绝!这可是一次好机会,将一批士族子弟拴在一条船上的机会!
“来,公子喝茶……”
不喝!作为一个穿越过来的人,吕霖很反感政治婚姻,虽然郗小姐很漂亮。但此时吕霖还能说什么?把人家女儿都摸了,还能给人家放狠话?“好…啊…我父比御史年长几岁,不知小侄称御史为叔,是否妥当?”
“妥…妥当…小侄能不嫌弃我老夫,老夫荣幸之至!”郗虑堆着满脸笑容,像看女婿要看着吕霖。
“呃…”
“呃…”
“噢,郗叔父请讲!”
“噢,不知贤侄贵庚多少?生于几月?”
要不要这么趁热打铁!吕霖嘴角抽搐,恭敬答道:“小侄生于光和四年九月。”
“噢……怪不得贤侄与小女这般有缘,小女生于光和五年三月,正好比公子小半岁。”郗虑满脸惊喜。
“呵呵…是啊…好有缘!”吕霖真后悔来他府上,早知道就邀请他去将军府了。连手都没摸过,你郗虑还想的挺远……
“噢,贤侄方才有话要说?”
“噢,噢,对!”吕霖这才想起今天来的正事,急忙开口道:“不知叔父可曾听闻华佗?”
“华佗?不曾听过。”
“好吧,那张机张仲景了?曾任长沙太守。”
“此人倒是有些形象。听闻他弃官从医,贤侄找他所为何事?”郗虑有点疑惑,这小子莫非生病了,看着不像啊,生龙活虎的…
吕霖倒是没想这么多,直接说道:“父帅来信告知我,郭先生患病,故而想寻访明医为先生治病。既然叔父知道张机,麻烦叔父多为留意,若有华佗下落,可一并带回,小侄在此先谢过。”
“贤侄实在心地善良,对属下都这般关怀!贤侄放心,此事交给老夫,定给你找到此二人!”
“谢过叔父,既然如此,贤侄先告辞了。”被郗虑一直盯着,吕霖实在坐不下去。
“贤侄多呆一会,你叔母今日学会几个小菜,正好今日下厨让你尝尝……”
“啊,不必了!小侄还有要事处理,择日再来拜访叔父。”
果然如吕霖若料,一路上回家,所有人看吕霖的眼神都怪怪的,连将军府的婢女看到他都红着脸绕道。
除郗虑之外,最开心的竟然是严夫人,也不知道这个妈怎么想的……
严夫人狠狠地斥责了吕霖一番,心里却非常高兴,儿子终于长大了,虽然于理不合,但…反正…懂事儿了,看来蔡琰言传身教的不错。
唯有蔡琰闷闷不乐,哪里想到吕霖这么快就喜新厌旧,又不好指责吕霖,只能一个人在房间生闷气。幸好吕霖早有准备,带着一条玉珠回来,送到蔡琰眼前,“昭姬姐姐,何人惹得你不高兴?待我冲上前去,将他大卸八块。”
“妾不敢不高兴,这玉珠公子还是送给郗小姐吧…”蔡琰面无表情。
哎哟,妞还吃醋了!“竟然叫公子,大胆蔡琰,是要休了为夫?”吕霖说完,便将蔡琰扛在肩上,然后扔在软榻上,二人翻滚起来,直到蔡琰实在没力气,才趴在吕霖怀里喘着粗气。女人生气嘛,道歉有什么用,直接挠痒痒!
即便习惯了蔡琰酥软的身子,吕霖还是被激起一阵火气,冲出去用凉水洗把脸才稍微好一点。蔡琰整理着衣服,脸上挂着妩媚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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