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着蔡琰小手回到房间,吕霖便关上房门,正准备扑上去,没想到蔡琰竟然坐在床边小声哭泣。就知道蔡琰把她冷落在家两个月,小怨妇心里会不舒服,却没想到蔡琰竟然反应如此强烈。
“昭姬姐姐这是怎么了?”吕霖也不知道怎么诓她,索性装作不知道一般,坐在蔡琰身旁,将她搂在怀里,轻声道:“我出门在外,昭姬姐姐莫非受了委屈,是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为你做主!”
“妾身被人服侍,怎会受什么委屈?”蔡琰挣开吕霖怀抱,语气平淡道:“难得夫君还记得妾独自在府上,无人关心。”
哎哟,才女这醋劲还挺大!吕霖轻笑道:“我道是怎么回事,原来昭姬姐姐是在与我怄气!姐姐也该知道,我此去长安并非去游玩,而是护送陛下,哪里能够携带家眷?”
“夫君不是带着环儿随行的么?”蔡琰撅起小嘴,不悦道:“分明是夫君喜新厌旧,这才…哎呀…”
“什么喜新厌旧?”吕霖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拍在蔡琰翘臀上,低头却见蔡琰转过身,四目相对,蔡琰感到十分委屈,泪珠儿在眼眶里打转!吕霖心疼道:“昭姬姐姐切莫多想,环儿随行是母亲安排,我总不好悖逆吧?且一路上危险重重,连我都受了伤,哪里舍得昭姬姐姐去以身犯险?”
蔡琰这才记起吕霖有伤在身,心疼道:“夫君的伤,重不重?”
“不重,不耽搁我疼爱昭姬姐姐!”
“坏人!”蔡琰主动搂着吕霖,娇嗔道:“看夫君气色这么好,一路上被环儿服侍,很惬意吧?”
“你可是当世才女,怎能与一个丫头计较?”吕霖挑起蔡琰下巴,将头低下着美人精致地耳垂,迷恋道:“自离别之后,我时时挂念着昭姬姐姐。”
“那夫君是更喜欢妾身,还是更喜欢环儿?”蔡琰目光直视吕霖,有些期望又带着娇羞。
吕霖脑袋可不锈逗,虽然环儿那只小妖精让人魂牵梦绕,吕霖还是毫不犹豫道:“自然是你呀,昭姬姐姐!”
“哼,人家才不信!环儿生的那般美丽,妾身可自惭形愧!”
“因为你更有味道…”这种事情可解释不清楚,吕霖也不知道如何解释,直接将蔡琰扑倒在床上,只要将这只馋猫喂饱了,她就不再挠人!
“哎呀!”虽然期待已久,但吕霖这么直接,还是让蔡琰猝不及防,稍作抵抗道:“夫君,此时还是白天…啊…”在吕霖强悍的战斗力面前,蔡琰终于沦陷了!
……
“混账,田丰,你屡屡冒犯我,到底眼里有没有我这个主公?”
“田丰,你怎能对主公如此不敬?”郭图在一旁帮腔:“莫非主公事事都要听从你的建议,你是看不起我们还是看不起主公?”
“哼!”田丰偏过头,并不想搭理郭图挑衅,许攸、辛评与逢纪在一旁看热闹,并不打算发言。对他们而言,此次刺杀献帝失败与否并不重要,反正吕布只是声讨两句,并不会真的出兵前来。且北平攻克在即,主公也没了后顾之忧,真打起来还不见得谁吃亏!
“元皓先生对主公忠心耿耿,只是言辞有些不妥,还望主公见谅!”能在这种场合帮助田丰说话的,也只有沮授一人而已。袁绍此举实属画蛇添足,结果诬陷不成反被抓住把柄!但眼下偷鸡不成蚀把米,献帝没死不说,也未能构陷吕布,反倒落了个弑君的罪名!沮授轻叹一声,拱手道:“当务之急是尽快上奏陛下,解释清楚此事,莫让吕布之徒借机生事!”
“哼,若非看在田丰忠心耿耿地份上,我岂能容他!”袁绍又责备了两句,反问道:“请诸公来,正是商议此事,不知诸公可有良策?”
“刺客乃逃叛之将,并非主公属下将领,主公据实上奏即可,不必想什么对策!”许攸抢先开口,提出弃车保帅之策,反正死无对证,怎么说都行。
“若依子远先生之计,恐怕寒众将士之心?”
“非也,河北所有将士皆愿为主公鞠躬尽瘁,万死不辞!且主公会抚恤其家小,众将士不仅不会寒心,还会对主公更加死心塌地!”
“嗯,子远言之有理!”袁绍大手一拍,做出决断,又扭头看着田丰,微笑道:“我知元皓忠心,但你遇事不可过于迂腐,变通,要变通啊!”
田丰欲言又止,躬身退下,袁绍又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公则留下,少时随我去看看灵台修筑的如何了!”
“诺!”众人应声退下,只有郭图守在一旁。
州牧府修建的高大宏伟,袁绍还另外修建了两个院子、一座花园,加上望景楼和灵台,即便比起易京行宫也相差无几!如此大的排场,彰显了冀州富甲天下的资本,也不管消耗了多少财力物力,反正将袁绍的虚荣心很大地满足!
田丰、沮授结伴而行走在长廊上,许攸走在前头,二人对视一眼,低声道:“这个许子远,整日都在主公面前抢功出风头,实则百无一用!”
“嘘,元皓小声些,许攸度量狭小,何必与他一般见识?”
“二位先生在讨论何事?”许攸忽然从拐角处走出来,满脸笑容却让人猝不及防。见两人神色没什么变化,看来不是在诋毁自己,许攸拱手道:“非我与元皓先生针锋相对,只是主公过失已经酿成大祸,我等指责也于事无补,只是想方设法补救而已,为今之计,许攸只能想到这个法子!”
“先生聪慧过人,却为何不在主公当初做这个糊涂决断之时,出口阻拦?”
“哎,主公意愿,岂能由我左右?”许攸轻轻摇头,苦笑道:“主公毕竟是主公,我许攸没有元皓先生这般刚正不阿,却也对主公忠心耿耿,绝不会如那郭图一般愚蠢,向主公提出此等拙劣的计谋!”
“什么,此计出自郭图?”连沮授也非常诧异,最终叹息道:“郭图目光短浅,一味巧言令色魅惑主公,实在妨主啊!”
“元与先生所言极是!”许攸非常赞同地点头,然后换了副亲切地笑容道:“二位先生当世大才,跟随主公也是忠心耿耿,必然如我许攸一般,希望能辅弼主公成就大业!然主公却总是听信郭图那厮谗言,如此下去,岂能成就大事?”
“许攸先生有话直说,不必拐弯抹角!”
“哈哈,元皓先生果然快人快语,既然如此,许攸便直言相告啦!”见田丰这幅表情,许攸看到点希望,激动道:“我以为,主公要成就大业,首当其冲便是要亲贤臣,远小人!若郭图、辛评之徒一直迷惑主公,恐怕霸业难成,便要被奸佞若害啊!”
“所以许攸先生是要我二人与你联手党同伐异?”田丰冷哼一声,刻薄地鄙视着许攸,转身告辞道:“结党营私之举,恕我田丰无能为力,告辞!”
“哎…田丰…田元皓!”话还没说完,这老小子竟然说翻脸就翻脸,也年过百半的人,怎么脾气还这么火爆。许攸无奈地叹气,看着田丰离开的背影,摇头道:“我不过提议罢了,何至于此?”
“子远息怒,元皓就是这幅臭脾气,你别往心里去?”沮授到底情商高很多,毕竟是同事,让许攸这么挂不住脸总是不好。沮授拱手道:“看在子远一番好意的份上,沮谋劝解你不要参与郭图、辛评与逢纪、审配之争,虽然主公春秋正盛,但争霸天下并非一朝一夕之事,立嗣乃大事,当由主公决定,子远最后置身事外,不要参与其中!”
“谢元与先生提醒,我许攸知道轻重,只不过是想为主公排除干扰,并不敢参与立嗣之事。”许攸信誓旦旦地点点头,表明态度:“若我参与此事,也该与审正南磋商才是!然而我知道,主公帐下所有人,唯有元皓与元与先生可堪大用,故而冒昧与二位亲近些…”
“子远对主公忠心耿耿,授钦佩之至!”沮授拱手一礼,拜别道:“既然如此,沮授先行告辞,日后公事有何高见,还望子远不吝赐教!”
“先生慢走!”公务,那就是说不要建立私交啦?看着沮授离开地背影,许攸无奈地摇摇头。哎…两个冥顽不灵的老家伙…不贪名不图利,你们跟着主公作甚?当真为了名留青史?就你俩清高,还不想与我许攸为伍,我不会去找别人?不过沮授你说的对,立嗣之事不能牵涉其中,否则一招出错,万劫不复!既然你们不与我结盟,那我去找别人,不是还有荀谌、陈琳等人么?陈琳文采出众,荀湛…哎,真是难为我想起他…
……
为了吕霖回来,晚宴非常热闹,吕布还将陈宫、贾诩、郭嘉、刘晔、马超等人请来赴宴。经过三年的奋斗,刘晔在成为御史中丞以后,终于成功地进入了吕布的核心圈子,如今吕布对待他的态度,比对待王楷、许汜还好,恐怕刘晔自己都没想到他命这么好,看来当初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严夫人本想着一家人吃一顿饭,结果还没开宴,连杨修、司马懿与甘宁、徐晃也过来凑热闹,只能将宴会搬到会客厅,档次上升了好几个级别。
众人只不过来拜望一下吕布,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没人来才不正常!但严夫人毕竟是个妇道人家,心里总想着与儿子吃一顿团圆饭,看着宴会厅热闹非凡地景象,不禁有些失望。看来位极人臣,也并非全是好处啊!
酒足饭饱之后,众人便前后离开,吕霖几乎把每个人都送到门口才折返回来,这么一折腾,又是小半个时辰。回到院子里,吕霖并不急着去拜见父亲,而是后厅,母亲与刚刚随马超一道回来的妹妹正在闲聊,见吕霖过来,两人又惊又喜连忙起身迎接。
与母亲和妹妹在一起,聊的都是琐碎小事儿,除了被催婚被催生之外,其余话题都让吕霖很轻松。喝完一碗母亲亲手做的莲子汤以后,吕霖得到雯儿愿意在府上小住几日的承诺,才告辞离开。
后花厅灯火明亮,吕布特意吩咐多加了四只蜡烛,贾诩与郭嘉相对而坐,正在棋盘上攻城略地。陈宫与刘晔在一侧观棋不语,吕布饶有兴致在另一旁观战,作为棋盘上的半罐子,吕布也不多嘴。
棋已经下到中盘,该贾诩落子,但贾诩手中棋子举起许久,并不急着落下,郭嘉也不催促,陈宫与刘晔眉头紧锁,也在思考对策。吕布终于安奈不住,轻声道:“文和你可一定要稳妥些,为公台报仇雪恨,莫让奉孝再这么放肆了!”
“哈哈…主公莫要对贾公寄予厚望,此局胜负已分,贾公也得含恨而终…”
“奉孝兄言过其实了吧?”刘晔眯着眼睛盯着棋盘,插话道:“你与贾公势均力敌,你如何能轻易取胜?”
“棋盘上势均力敌,但棋盘之外,奉孝已经胜了!”陈宫轻叹一声,似乎为贾诩不能为他报仇而叹息。
果然二十余手之后,贾诩弃子投降,轻叹道:“天下间论智谋,奉孝难遇敌手呀!”
“老师,您夸赞郭军师,还没忘记把自己带着,徒儿也应当向您好好学习!”不知何时,吕霖悄无声息地走进屋子,并非他步子轻,而是众人过于专注!不愧是贾诩教出来的,吕霖说话就是这么歹毒,完全不给老师面子,其他人对这对奇葩师徒习以为常见怪不怪。
马超也走进花厅,众人收起棋盘纷纷落座,吕霖朝几位先生拱手行礼,与马超左右分坐吕布两侧。言归正传,吕布笑容满面道:“子义传来消息,奋战半年,将士疲弊,粮草不济!他已经撤兵回程,一月后即可回京都。”
此事无可厚非,只有马超有些遗憾,若太史慈能助父亲进兵西平除掉韩遂,那么凉州再无内忧,父亲也坐实了凉州牧,如今这么一来,父亲只是拒敌有功而已,对凉州的局势并没有太大益处,看来岳父对于我父亲,还是不放心啦!
“主公,子义将军奋勇拒敌,重夺凉州,孩子以为,当表奏陛下,加官进爵!”
“嗯,子义当重赏,本将明日便上表天子,加封子义为烊水亭侯,文和运筹帷幄,可加封泾水亭侯。”
“此战皆众将士之奋勇,贾某不敢居功!”
“众将士当赏,文和更当赏!文和为我教导兴泽,本将一直铭记于心!”吕布起身向贾诩恭敬行礼,正色道:“还望文和莫要拒绝!另上表陛下,举寿成公为凉州牧,才不复西凉众将士之心!”
马超终于松了口气,能让老爹坐上凉州牧,岳父真不拿我家当外人!
看着马超脸上地笑容,吕霖轻轻点头嘴角上扬,老爹这事儿办的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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