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来到老人跟前,弯腰行礼。
他低着头向老人汇报:“大长老,辰师弟他们传来消息说,黑鲉鸟发现了宝剑的气息,位置就在黄龙山下的太虚道观。”
“嗯。”老人只是简单的应答了一个字。
中年男子继续说道:“太虚道观的主持长老叫清虚道长,据当地的山民讲,这位清虚道长,很有一些神奇的手段,他似乎能包治百病”
老者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华南洞宫山脉太虚观?清虚道长……上玄天玉清,从字号上看,难道这位清虚道长是太虚教的第5任掌教?如果这样倒是极为棘手!我跟元长老商量一下,你吩咐玄辰他们暂时不要有新动作,等我们的指令吧。”
“是!长老。”男子再次行礼,退出了山洞。
等中年男子退出以后,枯瘦老人右手轻轻一抬,一道闪光出现在山洞之内。老人放下右手,双目紧闭,那道闪光却在山洞内飞快的划过,不时的在山洞的石壁和洞顶擦过,激起一片火化,石屑纷纷掉落下来。
最后闪光悬停在老人面前,纹丝不动,此时才能看的清楚那竟是一把长剑!
“17年了!”老人嘴里聂聂的吐出这么几个字。
koko岛上的狂风和暴雨似乎更猛烈了。
由于缺少地球偏转力的帮助,进入赤道地区的热带风暴存活的时间很短,第二天早上。肆虐了一整夜的暴风骤雨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天气放晴,koko岛又恢复了往日的秀美。
远处浩淼的印度洋,就如同一只蓝色的巨兽,在安静的沉睡。碧蓝的天空下,零星的飘着几朵白云,懒散的注视着海面上划过的几条帆船,一群群海鸟,划过如凝固了海面飞向远方,时间仿佛静止,时空凝聚成一幅画卷,宁静而美丽,如仙如诗。
一阵巨大的轰鸣声打破了时空的静怡,东方的天际线上,出现了一架飞机,好像贴在海平面上,向着小岛飞来。
这架飞机的外形有点奇怪,只有非常熟悉军机的人才能认出,这是一架惠灵顿轰炸机,二战时期在英国皇家空军服役的惠灵顿mkic鱼*雷轰炸机。
1千多匹马力的螺旋桨引擎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可是轰炸机的机舱内,噪声却没那么大。可见这是一架经过精心改造的古董级军机,隔音处理做的非常的到位。
朱时禹坐在机舱的舷窗边上,透过玻璃,静静的欣赏着窗外美丽的海景。
他脸色有些苍白,身体斜靠在柔软的航空座椅上,头部略微后仰,颈部轻靠在枕托上,整个人显得有些疲惫。
玄善坐在朱时禹的后排,望着越来越近的koko岛,脸上露出一丝回家的欣慰笑容。
这次回岛,他是专程护送朱时禹到岛上来静养的。
他与朱时禹交往的时间很长,他们之间还是非正式的师徒关系,玄善曾经教授给朱时禹一门冥想的法门,专门用来训练大脑的思维。
玄善的家族在南洋一带也是一个豪门望族,与朱氏家族也是世交,在海外华人当中,他们两家联手,组建了一个海外华人联谊会,会员遍布各大洲。
他们乘坐的这架飞机,是他专门挑选的二战皇家空军原型鱼*雷反潜机,这种80多年前的老古董飞机,平常人只有在博物馆中才能见到,现在却能在广袤的印度洋上空飞翔,由此可见,在他的身后,有着多么雄厚的力量支撑。
飞机很快抵达koko岛的上空,再次降低高度,沿着岛屿的轮廓,盘旋飞行了一周。
朱时禹本来以为他来静养的小岛,是一座海外荒岛、人迹罕至。可是眼前见到的景象,却让他大吃一惊。
这座不足20平方公里的koko岛异常的繁华。整个岛屿最显眼的地标,不是那座坐落在小岛北部的高大的火山,而是矗立在火山山脚底下,一座坐北朝南的雄伟道观:三清观!
道观的南边是一片开阔的广场,地面用花岗岩铺就,广场上站立着近万名少男少女,他们穿着统一的白色圆领水合服,排着整齐的队列,在一名道士的带领下,正在进行晨练。
飞机绕过广场,向北飞到岛上的东北部,这里是一片相对火山而言比较低矮的山区,朱时禹惊讶的发现,山顶上居然修建着兵营,几百名身穿迷彩服的士兵正在山坡和谷底进行实战训练,枪声和爆破声清晰的传了过来。
“这是我们岛上的私人武装,号称蝾螈突击队,他们的装备和训练丝毫不亚于美国的海豹突击队。”
玄善见朱时禹脸色惊疑,开口解释到。
“这里允许有私人武装吗?”朱时禹更加惊讶。
“当然不允许,这些部队是有番号的。不过,从招募到作战,都掌控在我们手里。有了这支武装力量,政府办不到的,我们可以帮他做,大家乐享其成。”
朱时禹不再做声了。事情绝非玄善说的这么简单,这背后肯定隐藏着复杂的政治博弈,这与他没多大关系。
轰炸机平稳的降落在火山脚下的一条长长的跑道上。舱门打开,玄善首先跳下了飞机。
跑道的一头开来一辆敞篷汽车,昨晚上的那名中年男子和另一位稍显年轻的男子一道乘车来到飞机跟前停下,二人跳下了汽车,向着玄善拱手施礼道:“大师兄!”
玄善抬手还礼:“同师弟、龙师弟。”
原来玄善是三清观的大弟子,昨晚那个中年男子叫玄同,在三清观众多弟子中排行第二。而那位稍显年轻的就是排行最后的玄龙师弟了。
“大师兄,二位长老正在山上等你,快去吧!”玄同催促道。
“好,我马上过去。这位是富隆公司朱叔的三公子朱时禹,玄龙,请你带他上水榭阁休息。”玄善指着从舱门口探出头来的朱时禹说到。
“是!大师兄。”玄龙应道,上前搀扶走下玄梯的朱时禹。
玄善和玄同跳上了汽车,掉头向着山上疾驶而去。
朱时禹缓步走下飞机舷梯,站到地面上,四周打量了一下,并未说话。玄龙用手一招,另一辆敞篷汽车马上开了过来,他打开车门,请朱时禹上车做好,自己跳到驾驶位置开动汽车。
汽车缓缓的穿过三清大殿后边的一条马路,来到小岛的西面,沿着上山的石子路向山顶爬去。上山的路很陡,但汽车向上行驶着却非常的平稳,朱时禹坐在车上,听着车轮压过石子的咔咔声,闭目养神。
不一会车子来到了山顶,停在一座依山而建的庭楼跟前。玄龙跳下车,来到楼门口叫道:“阿紫、阿紫!”
“哎,来啦!”随着脆生生的应答声,从门里走出来一位少女,身着紫色短衣裙,肤色稍黑,却掩映不住少女脸上妩媚的秀色。
“龙爷!”少女向着玄龙行了个福礼,微笑着露出一排编贝般洁白的牙齿,两腮酒窝浅浅。
“这是善大爷的人,你好好照顾!”对少女说到。
“是!”这个叫阿紫的姑娘随即上前为朱时禹打开车门,要扶朱时禹下车。
朱时禹抬手制至了阿紫,抬腿下了车后,向玄龙拱手道谢。玄龙还礼,驱车下山去了。
朱时禹在阿紫的指引下来到庭楼内,爬上了二楼。庭楼的二楼非常的宽敞,朝西还有一个很大的露台。朱时禹走出房门,来到露台之上,眼前为之一亮。
这个房子的位置实在是太好了,从这里居高临下,可以望见小岛南、西、北三个方位的景色,东面被高大的火山给挡住了。
南面是道观前的广场,北面是低矮的山岭,朱时禹最满意的是西面,在小岛的西海岸,悬崖峭壁之外,竟然有一段长达500多米的洁白的色沙滩。
沙滩上空无一人,也没有帐篷,只有几只海龟在靠近沙滩的浅水里悠闲的划着水。洁白的沙滩被印度洋湛蓝的海水拍打抚摸着,像一轮弯月镶嵌在海边,更像一位秀色的少女在海边沐浴。
他的眼前现出了晏然修长婀娜的身姿,洁白的肌肤就如同那沙滩一般的光滑细腻。他喜欢海,也喜欢沙滩,更喜欢晏然。
“如果有一天,能与心爱的人一起,在这沙滩上无忧无虑的戏水、沐浴这清爽的海风,该是多么美好的画面啊!”
想到这,他那苍白的脸上有了一丝血色,纤薄的嘴唇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
火山的半山腰,那间宽阔的洞府之外,玄善独自一人站在门外,拱手向门内施礼到:“大长老,弟子玄善前来拜见。”
木门无风自开,“进来吧!”依旧苍老的声音从室内传出。
玄善抬脚走进了山洞之内。
山洞内依旧昏暗,西面的石坎后面坐着两位枯瘦的老人,身影在黑暗之中看不清楚。石坎前的地面上摆了一个蒲团。
玄善来到石坎前,向两位老人施礼:“玄善见过大长老、二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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