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玄清依旧无法辩论过苏木,带着苏木回了房间中,本想要将床让给苏木住,他打地铺,可苏木让他将金钵放出来,打开了金钵的结界,让她随意进出,她就住在了金钵中,以防苏木冻着,他还拿了干净的毛巾放进了金钵中,给她垫着盖着。
就这么安静的一夜过去了。
第二天清晨,玄清醒来的时候,感觉胸口仿佛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一般,很是温暖充实,还有一丝沉重。
不过这种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修长的手指掀开被子。
手一顿……
无声失笑,看着趴在自己胸口的银白色圆团。
她是何时上来的?
他半点的感觉也没有。
她睡得是如此的安稳,脑袋就枕着自己的爪子,鼻子因为呼吸一动一动的,连腹部因它的呼吸而起伏,带着银白色的毛皮一同……
玄清看在眼里,竟不忍心打扰她。
苏木感觉到玄清的目光,缓缓睁开了眼睛,很自觉的起身,四肢在玄清的胸口一蹬,就离开了他的胸膛。
原本压在胸口那种满足感突然消失了,玄清只觉得有些空落落的。
目光看着苏木那小小的身体在地上走动着,然后再一跳,一个优美的弧度,上了桌子,给自己倒了茶水,喝了起来。
九千岁宿主的适应能力,连做兽类都能如此习惯,真是佩服。
宿主,你这么以原形来接近玄清,不怕他只当你是禽兽吗?
“你才是禽兽。”
本系统只是系统,不是宿主所说的种类。
“禽兽系统。”
禽兽宿主!
两人的对话就此停止。
玄清洗漱了,带着苏木告别了住持和师父,缓步下山离开寺院。
“师兄,呜呜呜……”是小和尚的声音,回头一看,看到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朝着玄清奔来。
“师兄,等等我,你别走!!!”
尽管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看着玄清的模样依依不舍,可还是十分规矩的站在玄清面前。
“师兄,你不要被这妖精给迷惑了,你清醒清醒啊!”
小和尚指着玄清胸口探出脑袋的苏木,瞪着她,仿佛她是他的杀父仇人一般。
“小师弟,我乃是去垣城查事,与连施主无关。”玄清解释。
小和尚吸了吸鼻子,摇头“不,师兄,你一定是被这狐狸精给迷惑了,你快清醒清醒啊!”
他昨夜问了其他师兄,师兄们说了,狐狸精最会干的就是迷惑人的事儿了,迷惑了人之后,就剜心而食,增长修为。
他不要师兄被这狐狸精杀害了啊!
所以他才这么匆忙的跑了过来,要救师兄。
玄清好一番的解释,小和尚才放了心,泪眼朦胧的目送着玄清离开。
“师兄,我在这里等着你回来!”
远远的玄清听到了小和尚的呼喊声。
玄清回头看他还站在门口处,冲着他摆了摆手,让他回去吧。
小和尚依旧是倔强的目送玄清直到他不见了人影。
离开寺庙不远后,苏木从玄清的袖口跳到了他的肩头,说道
“小和尚对你的感情很深。”
“小师弟从小被我领进寺内,将我当成了他的亲兄长一般……”
路上闲暇时间,玄清跟苏木说起了小和尚的身世。
小和尚的父母皆为妖精所害,玄清是在妖精的嘴中将他救了下来,之后看他尚为年幼,带回寺院中,望住持照料,若是遇到合适的施主,将他领养回去甚好。
只是小和尚一心以玄清为榜样,所以即便是有合适的人表示愿意领养他,他也依旧是留在寺院,并且在今年玄清离开寺院游历之前,他执意要成为寺院的人。
住持见他决心已定,为他剃度出家。
小和尚如愿以偿的成为了僧人,靠近了玄清一步。
……
玄清说起话来,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苏木也听得认真。
两人路上聊了一路,一直到了垣城,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苏木窝在了他的衣袖中,而他前去垣城衙门。
九千岁难得看苏木这么心甘情愿的窝着,不由得又提起了不久前它才和苏木不欢而散的话题。
宿主,本系统知道,你为什么不幻化人形了。
九千岁终于想通了,为此它颇为得意。
你一定是认为以原形更好接近玄清,所以才这么干的,对不对!
“嗯。“这一点苏木不否认。
之前故意在玄清手下受伤,被打回原形,就是想要赖上他。
以原主这样可爱的狐狸形象,更容易让人放下戒心,就算是玄清开始有戒心,可是渐渐的都会因为这萌宠一般的形象而放下戒备,将她当成一直无害的动物。
以上,不是苏木自恋,而是事实。
并且事实证明,她的做法是正确的,否则以玄清这禁欲高僧的形象,就算你再妖娆的美人,也没有半点用。
可是,宿主,你现在只是一只兽,玄清也只当你是一只对他无害的兽。
这种直白的能骂宿主是只兽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对此,苏木懒得跟系统做这些无谓的争辩。
九千岁以为苏木无话可说了,顿时得意了起来。
宿主,本系统是不是很聪明?
苏木依旧是不回答。
而是仔细听这玄清和衙门仵作等人的对话。
他对那尸身想要了解都更细致一些,仵作说得很详细。
但是都是没有太多的疑点。
“兰施主的身上,可有伤口?”玄清再次询问。
仵作摇了摇头“我们首先就查看了兰意身上是否有致命的伤口,可是并没有。”
随即仵作又想起了什么,道
“倒是那兰意的胸口心脏处,有一道伤口,不过兰大善人说了,那是兰意早年不下心伤到了,留下的伤口,我看了看,确实有些年份了,并不是致死兰意的关键。”
“如此吗?”玄清将这一点记在了心底。
从仵作这里了解了一番,没有什么疑点,唯一知晓的就是那有些年份的伤口。
玄清又跟着衙门的士兵来到了发现兰意尸身的河畔,已经过了些许时日,早已看不出什么了。
但玄清仍旧四处走走转转,仔细的都看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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