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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剑名焱阕】
    从戒指里抖出来了个剑匣,收好被魔流剑打断的云龙,渡流云在思考找金家父子修补回去的可行性,毕竟这是龙宿当年的佩剑,从意义上来说……那是很有纪念价值的。

    “收起你的念头,老老实实回去,真是一时不察你就乱来。好在这次没出什么大问题。”

    一眼看出来渡流云满脸遗憾地摇头,猜到她是在后悔怎么被敲诈魔流剑一票,刀无极觉得自己越活越像个老头,瞪着她没什么好气地道,真不知道儒门龙首是怎么把她养大的,果然是先天高人脾气一流涵养好没被她不时搞七搞八气到内伤吐血兼失智,他自问要是有这么个徒弟或女儿,心态早晚要爆炸。

    “我说刀兄,你现在是熟练掌握读心术这个技能了吗?怎么我想什么都能被你看出来,我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

    收起断剑,渡流云摇头叹服,转身对鹤舟道“鹤老兄,走吧,等麒麟老兄再次醒来,他就会发现,他可以告别这个轮椅,每天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去哪儿浪的飞起都不会再受限制。双腿自由的感觉真好啊~”

    “是喔,我估计以老实人的性格,估计后半辈子三分之一卖给你,三分之一卖给魔流剑,神剩下三分之一是他自己的,哈哈哈哈哈。”

    鹤舟推着轮椅,有趣地笑道。

    “去去去,我要他干什么,当导师吗?一天照着三顿饭念不得被念死。”渡流云搓着下巴,一脸笑得很可疑地样子道“我还不如把他介绍给海蟾尊,这俩人估计能商议着开场被害手段研讨会,哦对,海蟾尊你不认识,之前我在学海的时候顺手救的一位先天高人花美男。比麒麟老兄还惨点儿,麒麟老兄只是被插了个鬼爪,他是被扒了皮被我捡到,把凶手宰了又把皮还给他,重新接了回去。现在想想,他俩伤处残留的气息好像差不多,回头让他俩认识下。”

    眼见鹤舟满脸惊恐地瞅着他,心知大约是被扒皮的那个说法惊吓到,她简单地讲了一下当初海蟾尊的情况,于是鹤舟觉得,这件事似乎还是满有意思的……大约可以陪着忌霞殇去拜访一下这位死里逃生的宗岩禄主。

    “你的生活真是风度多彩令人叹服。”

    刀无极总结了一下她从出江湖开始一直到现在的各种境遇和行为,最后得出来了一个这位简直就是天公真爱的结论,不然换个人这么作天作地地作大死,怕不是早早就被收了去仙山卖豆干。

    会开玩笑会调侃人,逗比的潜质开发的越来越多,这样的刀无极看来有希望能成为五讲四美好青年,三观正经大栋梁,起码不会想着各种残虐的手段来折磨那几个现在还没出生的弟弟。

    探照灯一样地上下扫着刀无极,直把这条刀小红看的浑身发毛,她这才嘿嘿阴笑着甩着袖子上的流苏穗,晃着二大爷一样的步伐向独步精舍走去。

    算算时间,金铸尘大概要出关了吧~嗯,等到他出关,拿到刀无极要的宝甲和那柄不知道要付出什么代价才好得到的剑,她就该收拾收拾包袱款款滚到天都找罗喉报道,然后安安静静地等着和剑毛老道一起去道境浪荡的日子~哎呀,尽管金铸尘表明铸剑就是要送给她,她也不能真厚着脸皮白拿啊,要不……她接着卖剑子?反正道境地灵人杰地广人稀相对人头数来说地方大的离谱,大概玄宗会有些什么神奇的铸材,到时候她负责给剑毛老道摇旗呐喊加个油,从玄宗赢点啥?虽然她不介意自己下场和道门众多大佬一试高下,但她又不是道门中人,以儒门传人的身份跑去道门大会得瑟怕不是要把仇恨值拉满哟。

    是的,没错,这边是卖剑子老道专门科……谁让他没事儿老爱坑自家好义父,身为贴心义女,她当然要逮着机会就卖一卖这个脸白心黑两袖清风的老道咯。

    修补断剑的理由,并不因为云龙是一柄宝剑,而是因为它陪伴了自己许久,再加上是龙宿曾经用过的佩剑,无论是对剑还是对人,她都是希望云龙剑能够重新复原,就算自己以后用不上它也是一样。

    说不出来具体是怎样的感觉,也有可能是收集癖,舍不得丢东西,各种囤着,像过冬的松鼠一样,逮着什么都往窝里存,但渡流云就是觉得,不能放任云龙剑这样断下去。毕竟是毁于自己手中。

    所以,当渡流云抱着金铸尘替她铸出来的剑时,她的心态也是异常的稳定,既没有激动地语无伦次,也没有那种欢喜异常的样子,大概……她真的是缺根弦?

    “嗯……反正就是这样,我确实说不出来。爱剑之人这四个字我不敢当,充其量不过是个剑者罢了,也不愿说什么剑是剑者的生命,剑在人在剑亡人亡这样的话,毕竟有些事情用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既然承蒙金大叔看得起,赠此神兵,客气的话说多了反而显得惺惺作态,别的不敢说,如果有机缘遇到旷世奇材,我一定会送到金大叔这里来,宝剑赠英雄,异材赠神匠,我不敢自承英雄,但金大叔却当得起神匠。就这么定了,我会尽量把道境的材料挖掘出来往这搬。”

    正经不超过三秒钟说的就是渡流云,前面她说的还算是有点样子,到后面立刻本性暴露,听得在场众人一阵汗颜。

    “咳,这个不急,吾倒是觉得,你需要试试剑。”

    金铸尘的目光在众人面前巡视了一圈儿,最后落在了金子陵身上“子陵,你去陪流云试几招。”

    “啥?为什么是我?”金子陵满脸纠结地看着自家父亲,老爹他真是会给自己找活儿干,他只想好好地在一旁吃瓜看戏不行吗。

    “少废话,流云如此年纪就能达到这等境界,再看看你,整天一副怠懒的样子,真是空耽误了一身好本事,你去不去,你现在不去和流云切磋,那就让为父考验一下你现在的剑技。”

    金铸尘瞪着金子陵,颇有他再找理由懒洋洋地恨不得宅死在屋子里,他就亲自下场揍他。是说人比人气死人,尤其是有渡流云这个别人家的孩子在自己眼前,这就导致了他怎么看都觉得自家娃比不上人家,难道说他的儿子就一定要不如儒门天下小公主吗?对,没错,最让他觉得惊叹的就是,对方是个女娃子啊,这是个什么世道啊!

    “好好好,老爹你不要发脾气,我这就和流云去城外,至于你们要不要跟来,随意。”

    他无奈地冲渡流云一摊手“小流云啊,看样子你恢复的一点问题都没有,方才和魔流剑那一战似乎没怎么消耗你的战斗力,那我们……再出去比过一场?反正只是试手,不用太认真,随意,随意而已。”

    是说老爹真的脑子没有问题嘛,人家不久前才刚刚和魔流剑打了一场热闹的诶,这就让他去和渡流云再去试一把,你是真忘了这茬了吗。

    “走走走,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没等金铸尘说话,渡流云已经双眼放光地扯着金子陵往外走,试剑还是一回事,重点是,她很想知道未来的名剑铸手如今到底是怎样的剑术水平啊,这可是以前想都没有想过的。一想到他那个让人愤怒的退场,她就忍不住想要揪着对方的领子狠狠地摇晃,大好的一身剑术,怎么可以死的那么窝囊!她,一定,不允许这种可怕的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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