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她能组合出来各种神奇的队伍?
根本不肯自己好好走路,渡流云挂在罗喉背后,罗喉也就这么由着她挂,背部挂件这种道具她当的挺开心。
看看师九如又看看罗喉,她在心底盘算着这个小队,九如老兄明显就是个妥妥的血牛t,就算现在功体残废了也一样是个稳稳的血t,顺便还可以当远程辅助用一下,罗喉吗,军装傲血脸嘲讽了解一下?至于她自己,大概算是兼修近战加远程的纯输出,然后,在库存的回血药用完之前,大概可以勉强客串一下庸医……简单来说,这就是个没奶妈的菜刀队啊。
想到上官邛那个恨不得懒死在窝里的老家伙,渡流云觉得还是让他安安稳稳地在后方开发研究各种能够瞬间回满血且没有副作用的药好了,有时候,带上几千个药丸子,比抓一个奶妈跟在身边要强的多啊~一般修奶的人输出都不怎么高……所以说,还是等仙灵地界的事情办完了,去找他搓千儿八百万个各种加状态回血的药丸子好了。
而此刻已经到了希望宫城的上官邛,莫名其妙地起了一身恶寒外加打了好几个喷嚏,他一点儿也不怀疑这绝对是渡流云又在给他挖什么坑要他往里跳。
舆论能够将昔日的英雄逼成今朝的暴君,也可以将心怀天下的圣人逼迫成为堕世的魔王,这是人类最深沉的悲哀。没有人能够真正做到无视外界的声音,大概……
师九如观察了渡流云和罗喉很久,至少他能确定,罗喉失忆前后,大概没有什么不同。而他也在避开罗喉的时候,与渡流云谈过。渡流云并不介意历史将她自己写成什么样,却对把罗喉传成暴君嗤之以鼻。大概她不能理解人心究竟为什么能险恶成这个样子,为了抹杀掉自己犯下的罪行,将一切的过错看似完美地找到任何借口理由,将自身干净地摘除在外,却不知道,真相不会永远埋藏在故纸堆里。
这是一个寿命无算的世界,这些人凭什么以为,当年没有人活下来,凭什么以为,犯下的罪行不会得到最强烈的报复?
本来……历史就是从无数个不同的版本人了解,而最可怕的,就是当年的人,活生生地再次出现在众人之前。不单单是为了希望妙筑玄华摆脱宿命,更多的,是想要了解当年的真相。师九如并不担心罗喉会因为记忆恢复,而成为传说中的暴君,他很相信,一旦出现这个可能,只怕渡流云就先把他扳回正途。这个从一开始就站在天都的流云公子……比谁都要执着。
下意识地抖了一下肩,渡流云就觉得有一股莫名的寒意从头到脚,四下看了看,也没看到什么怪异的目光或者感受到危险的气息,她决定当做是自己神经过敏,天知道是谁在哪儿念叨她什么。
这仿佛渡假一样的心情,倒是让罗喉安心不少。对于恢复记忆一事他是志在必行,而对过去的一片空白,也让他感到无法形容的惶恐,对于未知过去的惶恐。很多事不是随便说说就能过去的,渡流云严紧的口风,让他对自己的过去一无所知,她不愿意主动告诉他,其他人也因为受了她的要求,也都对他三缄其口,她说的很自然,她要他自己恢复,而不是在别人的告知下恢复。通过别人的告知,所得到的,总会与自身的真实有所偏差。
搓搓下巴,渡流云想到了她拜托龙王厝查的另一个人,君凤卿,或者说是君曼睩。根据刀无心已经出生的来判断,估计君曼睩不是已经出生了就是在正要出生的路上,也就是说,君凤卿的后人完美地在武林中销声匿迹了很久很久,她根本不确定君凤卿的后人有没有已经和名刀神坊相识,更不知道邪天御武的诅咒究竟有没有生效,至少如今刀无极坐镇的天下封刀,确实和名刀神坊没有联系是真的,很多事情已经都变了,变得面目全非,变得让她不敢妄下决断。从罗喉并没有死,只是失忆来判断,八成是那只超级大乌龟在挂的时候并没有来得及把诅咒说出来,大约只是在心中小小地诅咒了一下,才有了罗喉失忆,她就此长眠了近千年的结果。
所以说,君凤卿死没死她不知道,君凤卿的后人现在是什么样子她不知道,她所拥有的,也不过是一些现在已经无法确认是否能够成为现实的猜测罢了。
所以她给了龙王厝相关的名字,和更加残缺模糊的碎片,让他们去查。而不得不说,君凤卿的江湖退隐生涯,隐的不要太深。
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他这怕是只有天知道隐去了哪里,天都之乱爆发前,他们与君凤卿还有联系,但当她这漫长的一觉醒来之后,这个人和他的后裔,就如同石沉大海一般不知道去了哪里。龙王厝的人找到过她所说的,当年君凤卿隐居的所在,然而那里就早就变了样子,从前还是山清水秀,不超过百人的小村落,如今已经变成了上万人的热闹城镇,千年的时间对于普通人来说,确实漫长到足以改变一切。
君凤卿不是没有武功,她并不能确定君凤卿已经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若是能在罗喉恢复记忆之前,把君凤卿或是他的后人找到,与罗喉相见,或许还能为未知的变故带来缓冲。
哎,想想那英年早逝的两位,渡流云就忍不住要吐槽,当年你们两位没少见流连花丛中,怎么就没能留下个一儿半女的呢,但凡现在能找到任何一位,都是好的啊~果然,这世上任何一件事都是会有遗憾的,罢了,有遗憾的人生才是正常的,没有遗憾那是在做梦。
想想看她未来的日程排的慢慢的就觉得很带感,人嘛,总要一直有目标才好,把生活当作娱乐,慢慢地消磨时光,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多事情会自然发生,在不刻意改变事态发展的前提下,尽最大的可能享受这让人愉快的人生。想插手的事情就插手管一管,不想插手的事情就放任自如放牛吃草,比如,四魌界这种不怕乱搞的地方,她可以尽情地瞎搞一场,只要别提前把幺蛾子弄出来——咒世主大约也不会轻易放出来幺蛾子,除非火宅佛狱面临灭境危险,一旦御天五龙重返上天界,醉饮黄龙执掌诗意天城,指不定四魌界就在哈哈哈哈哈哈哈的狂笑声中达成和平共识了呢。嗯,慈光之塔那个鸡蛋脑袋看来也得弄死先。无衣师尹这个腹黑老奸坐镇慈光之塔也挺好的嘛,何必戳个傀儡在前面,事事缚手缚脚不说,还要面临来自各种神奇地方的捅刀子。
“流云,你的笑声越来越变态了。”
罗喉反手把她从背后拎了出来,他是不介意背着人前行,但,请不要无时无刻地在他背后发出嘿嘿嘿嘿的诡笑,听上去瘆得慌。
“啊?有吗?我觉得我的笑声很美好啊。”
拖着她的衣领往前一边走,罗喉一边认真地道“你那是幻听,一定是。”
好吧,看来她笑的真的很渗人,连罗喉都开始一本正经地吐她的槽,这心理阴影有这么大的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