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喜好的行事最大的益处就是不需要计划,而下手够狠辣的作风,和一定的实力,更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论难缠而言,当今武林炙手可热的人物都不怎么好相处,尤其是那几位台柱,哪个也不是什么好脾气,但是性格都有迹可循,只要不是太过分,大约都能被原谅,所以六祸苍龙自复活至今,都没有与这几位大佬正面起冲突,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背地里有什么举动,那就不是随便猜测的出了。
当然,这是渡流云并未入场之前,她并不介意成为最难缠的那个,要说讲道理,她没有听讨厌的人讲道理这种好心情。嗯,只要六祸苍龙不跟她找麻烦,她也不去干涉他想作什么妖,然而……这似乎并不太可能,六祸苍龙要做的事儿,都和她要做的在对立面上啊。
就比如她现在要做的事。amp;a;a;ap;1t;iamp;a;a;gt;amp;a;a;ap;1t;/iamp;a;a;gt;
行走苦境这么久,渡流云几乎都是游走在中心之外,不与任何中原真正的中流砥柱们接触,一来是她不愿意碰触到混乱的中心,二来也是不想和这些大佬走的太近——她的选择注定会被人当作中原正道,而一旦和某位素贤人扯上关系,她很难保证自己不会被绑上战车,从而成为素贤人口中的前辈……顺便还被坑的泪流满面,要知道她想要做的可是尽可能地救下这些会被历史洪流碾碎的人啊,万一连自己也被搭上,挂掉是不会,可分身乏力就又是一回事儿了。为了自己的小梦想,她还是坚持自己的做法比较好。
当然,她不与这些人接触,不代表她不知道这些人的动向,同时她也很清楚自己在这些人眼中是个什么样的地位,虽然还比不上三先天那么可怕,但也差不远了。毕竟年代和出身决定了她在此时此刻的苦境,就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前辈。amp;a;a;ap;1t;iamp;a;a;gt;amp;a;a;ap;1t;/iamp;a;a;gt;
算算时间,已经有很久没有见过莫召奴,时间对于苦境来说没有什么意义,日子一天一天地过,不论是一年两年还是三年五年亦或是百十年,仿佛弹指间便过去了这些岁月,很多事情就像是才生过不久一样,动不动就活个成百上千岁最大的优势,大概就是选择性地遗忘了时间,或者是被时间遗忘。
心筑情巢并不是什么难找的地方,虽说莫召奴强悍地公然与六祸苍龙为敌,但这并不代表武林中人没有办法找到此地,能不能进来,看的是莫召奴的心情。自然,渡流云不会在他拦截的范围之内。至于六祸苍龙的手下向他禀报有人前往心筑情巢,这就不是渡流云和莫召奴关心的了——敢来找茬是最好,正愁没事儿干。
反正如果她的记忆没有出现偏差,未来很多事情都要绕着心筑情巢生,所以,渡流云就这么光明正大大摇大摆地向着心筑情巢前行,顺便路过一下武林道的交通要塞,公开亭。这里秉持着一如既往的公开,公正,公平,且信息达的特色,有什么新鲜事儿都能在第一时间被贴出来,真是神奇的让人无法理解。amp;a;a;ap;1t;iamp;a;a;gt;amp;a;a;ap;1t;/iamp;a;a;gt;
“还真是变成了通缉犯,六祸苍龙这一招过河拆桥斩草除根玩儿的挺溜儿啊。”看着贴在公开亭的画像,渡流云搓着下巴,有趣地自言自语,本来她有想过抓着罗喉黄泉一起外出,但思考到这两位的造型太过引人注意,她一个人稍微换个装束还不至于被人认出来,但再多带两个扎眼的……还是低调一点儿的好,只能委屈那两位继续闭门练功了,天知道这两位能突破到什么境界去,反正为了未来对付老弃,提升些总是没坏处嘛。
就在她瞅着画像脑子里转着各种古怪念头的时候,武林大百科秦假仙三人组出现在了她身旁,秦假仙有点不确定地打量着渡流云,毕竟他好久没见过这一位,如今突然出现在光天化日之下,着实让他感到惊讶“哎呀呀,这不是流云公子吗,这是什么风儿,把你吹到这武林道上来啦。”amp;a;a;ap;1t;iamp;a;a;gt;amp;a;a;ap;1t;/iamp;a;a;gt;
“哈,秦公子,久见了。”渡流云一挑眉,哥俩好一样勾住秦假仙的肩膀,硬是把人从公开亭拖离了去“怎么样,作为武林第一情报大王,最近可是有什么新鲜的,炙手可热的消息透露一二?”这样说着,她一把银票塞到了秦假仙手上,买卖消息银货两讫这可是规矩,面对秦假仙,她可是什么便宜都不会占的。
“哈哈哈哈,流云公子果然上道,既然这样,那老秦就不客气了。”才不会和银两过不去,秦假仙笑嘻嘻地收好了银票,在一瞬间他确实动过脑筋想要挖坑把渡流云拖下水的,然而思考到这一位的可怕程度,和她背后那几位可怕的大流氓,他觉得还是算了,反正渡流云一向站在正道一方,真要说出手相助,怕是不需要人下套,自己就会往麻烦里钻,联想起她过去种种事迹,秦假仙不难得出她这次重出江湖就是想要和某些势力好好玩一番这个结论,既然如此,他何必多那一举,万一再惹来渡流云不悦,岂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那多划不来啊~论各种情报,他掌握的可都是一手信息,就譬如双城会这么快被搞掉,指不定这位流云公子在里面起了什么化学作用——听闻长生殿当初可是好好地失窃了一番,要说和她没关系,他秦假仙那是打死打不死都不信的。amp;a;a;ap;1t;iamp;a;a;gt;amp;a;a;ap;1t;/iamp;a;a;gt;
干脆地将渡流云想要知道的武林新鲜事一股脑地都讲出来,包括各种未经证实的小道消息,秦假仙也算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末了还加了一句“流云公子啊,你要是想找六祸苍龙的麻烦,我老秦可是举双手双脚赞成。”
“诶,秦公子,像我这么爱好和平的人,怎么会随随便便就去找人家的麻烦呢。好啦好啦,今日既然有缘相见,不如请秦公子再帮我跑个腿,报酬另算。”说着,她不知道从哪儿抽出来一封早就写好的信,在秦假仙耳边说了个地址“”
她这言外之意听在秦假仙耳中可是一清二楚,不会随随便便去找麻烦,那就是一定会刻意去找麻烦喽,果然他一点也没猜错啊,这位流云公子再出江湖,就是来搞事情的。未来……又有好戏看了。amp;a;a;ap;1t;iamp;a;a;gt;amp;a;a;ap;1t;/iamp;a;a;gt;
某处城郊外数里处的树林之中。
“晚儿,你伤势未愈,总该多休息才是。”汲无踪对大步向前走的鱼晚儿道。她前些天才受伤,如今刚好一点就敢这么活蹦乱跳,实在是让人担心。
鱼晚儿却不这么想。汲无踪才是那个最需要多休息的人,只是他们这一路走来遇到的追杀太多,好容易在客栈休息了两天,不能多留,以免节外生枝。想到这里,她露出了一个笑容“没事,我的伤已经好了,不用再休息了。”
“你……唉。”知道自己说不过她,汲无踪摇摇头。最近自己的头脑越来越不灵光,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许多被遗忘在记忆深处的东西都乱七八糟地向着脑海涌来,时好时坏,若不是自己,鱼晚儿根本不会遭受到这么重的伤害。amp;a;a;ap;1t;iamp;a;a;gt;amp;a;a;ap;1t;/iamp;a;a;gt;
“哼,只怕你们是要永远休息。”
回应鱼晚儿的,是一个充满深沉,暴戾,狂傲和狠辣的声音,随后,一阵飓风刮过,凭空多了几十条人影。为的,正是传闻中造天计划六人组中的绝,无赦天靡毘非笑。
鱼晚儿习惯性地挡在汲无踪身前,毫不客气地指着毘非笑“”哈哈,你这老家伙长得倒是难看,说!你是谁?”
“毘非笑。这个名字也许你没有印象,但是,汲无踪,绝呢?你可还记得绝?”毘非笑的话就像是一把利剑一般刺进汲无踪的心。顿时,当年的片段断断续续地涌来,被君所伤,被剑追杀,被绝打成重伤,还有那个戴面具的,飘舟神隐,似乎也被他们重创,但,记忆中的人,是谁,是他,还是别人?amp;a;a;ap;1t;iamp;a;a;gt;amp;a;a;ap;1t;/iamp;a;a;gt;
“呃……我……我不……我不知道……”汲无踪痛苦地抱住头,冷汗顿时侵透了身,“绝,绝是谁……我,我又是谁……?”
鱼晚儿一惊,急忙抱住他”病阿叔,你,你怎么了?”“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汲无踪的记忆产生了混乱,他缩在鱼晚儿的怀中,只觉得有很深的恐惧笼罩着他,是对过去无法忆起的恐惧,也是对自己每一次都会拖累到鱼晚儿的愧疚。
毘非笑像是看出了什么,冷笑一声,失忆?有趣“哼,看来当年的伤对你造成了不小的影响。但,忘了一切,也挽救不了你的性命!”
“我不许你伤害病阿叔!”鱼晚儿横身在汲无踪身前,一副老鹰护小鹰的样子,这一路之上都是她和汲无踪互相扶持,挺身而出保护他,已经成为了她生命中的一部分。amp;a;a;ap;1t;iamp;a;a;gt;amp;a;a;ap;1t;/iamp;a;a;gt;
“小娃儿勇气十足,但凭你?可笑,你和他一起死吧!”毘非笑根本不将鱼晚儿放在眼中,以鱼晚儿的本事,怕是给他热身都够呛。
鱼晚儿话虽然说的强硬,然而她武功在毘非笑手下那根本就不够看,不要说想要保下汲无踪,就算是自保都成问题,就在双方打的不可开交之时,忽然一声悠扬诗号传来“有心无心,心在人间,多情薄情,情系江湖。”
“莫召奴!”毘非笑心下一惊,对于
声音落地,一道人影翩然落地,清俊的面容,昕长的身形,优雅的气质,不是莫召奴又是谁?
“我如何不能来?”莫召奴淡淡一笑,为这肃杀之地平添几分温和,几分雅意。
“哼,劝你莫插手我与汲无踪的私怨。”毘非笑丝毫不敢放松地盯着莫召奴,这位堪称传闻中的人物,他虽然妄自托大惯了,可也不会小窥。
莫召奴一挑眉,目光带有玩味“哦?只是私怨?若是私怨,路见不平,又有何不可?”
“说的没错,路不平,有人踩啊老兄,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实在让我怀疑,当年你们的造天计划究竟是有没有用过脑子。”
莫召奴的话音才落,渡流云就自一边惬意地摇着小扇子,迈着八爷步,一派这是我家后院,你们好的样子出现“哟,莫召奴,好久不见,好巧啊~”
“流云公子?”
眼见渡流云出现,莫召奴满脸愕然,这是什么风,把这尊不按常理出牌的大神吹了过来,再看过毘非笑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锅底来形容了……这一触即的战势,对他来说,还有意义吗吗吗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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