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怒气冲冲地跑出来,“你这个贱女人赔钱货!之前生了狗娃理都不理,我那么辛苦把狗娃养大,你现在竟然说不准叫他狗娃,你凭啥不准?”
她知道,之前的孙翠花是个很可恶的女人,陈云讨厌她也是理所当然的,但既然不打算做任务了,云渊才不会受她的气。
“凭啥是吧?”云渊挑了挑眉,扫了一眼门前堂地,看到水泵边上有一个大水缸。
走过去,云渊将大水缸一脚踢翻,水缸里不多的水全洒在地面上。
见此景,陈云又想骂人。
“你睁大眼睛看看我凭啥!”云渊抢在陈云骂人之前高声道。
话音刚落,云渊抬起脚,然后狠狠地一脚踩在水缸的缸身上。
嗙——
水缸爆碎的声音。
云渊回头,邪魅一笑,“服不服?”
陈云看到那大水缸被云渊一脚踩碎,整个人都懵逼了,“你……”
又扫了一眼门前摆放着的长板凳,云渊优哉游哉地走过去,同样抬起脚——
陈云想阻止。
然而来不及。
看见水缸碎了之后长板凳又被踩烂了,陈云眼前一阵发黑。
偏偏这个时候,又听见云渊那恶鬼索命般的声音,“服不服?”
“服服服!”老奶奶都不服就服你!
陈云欲哭无泪,“孙翠花你个赔钱货啊!你竟然把我的大水缸给踩爆了,你知不知道这个水缸很贵的!要五分钱呢!”
云渊耸耸肩,“那你可要长记性了,以前别再让我听见你叫我孙翠花,也别让我听见你叫他狗娃。”
“那叫啥啊?”陈云心痛地抱着长板凳的木板。
“叫娘子。”孟谦盛插嘴。
傻子。
云渊翻了个白眼。
“叫我云渊,叫他孟……思毓。”
“孟思毓?”孟谦盛那张面对娘子时常年保持着傻笑的俊脸出现了一瞬间的深思神情。
“孟思毓……”陈云虽然不知道是哪几个字,但她知道这名字可比狗娃好听多了,“那就孟思毓吧!”
小奶包歪着脑袋,“娘亲亲,我以后不叫狗娃了吗?”
“不叫!别让我听见狗娃这两个字。”云渊黑着脸说。
让她儿子叫狗娃?
从头到脚每一个细胞,从细胞核到细胞壁都抗议呢!
“翠花……”孟谦盛一个高大的粗汉用十分温柔的声音喊着原主的名字。
云渊用充满杀气的眼神一瞪。
“云、云渊……”孟谦盛连忙转口。
“嗯。”云渊心满意足地应了声,“你以后不要总是傻笑。”
孟谦盛呆呆地看着她,“啊?我没有傻笑。”
云渊抿了抿唇,“算了,我去吃饭吧,我饿了。”
孟谦盛马上去给云渊端菜。
坐在破破烂烂的小木凳上,看着孟谦盛将几根被煮得黄不拉几的青菜端到破破烂烂有几条木沟壑的桌子上,云渊食欲全无。
“云渊,吃。”孟谦盛将一碗糙米粥放在云渊面前。
饿啊……
可是……
从来没有吃过这些玩意儿的云渊十分悲伤地吃掉吃掉。
“娘亲亲,好吃吗?”孟思毓站在桌子边,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里流露出渴望的眼神。
而他的目光,是盯着云渊的糙米粥和黄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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