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随炮击而来的是激烈的摇晃,空中花园像是要散架一样摇个不停,但盾牌中的人们安然无恙。
这就是天草四郎时贞说的那个,是阿喀琉斯最珍贵的宝具,其名为包裹苍天的小世界,它对于阿喀琉斯的宝贵程度,不亚于阿瓦隆对于阿尔托莉雅。
不愧是火与锻造之神赫淮斯托斯锻造,海神波塞冬给予祝福的盾牌,它为守护而生,把众人和这个世界隔开,保护他们不收任何损伤。
只要不遇上对界宝具,这面盾就是无敌的!
看到将外界和众人隔开的水流,天草四郎时贞刚松一口气,脸顿时一白。
“赛米拉米斯还在控制室!”
“亏你还记得我,我就不在意你弄坏我的呜!”
天草四郎时贞突然抱住赛米拉米斯,打断了她后面的话语。
赛米拉米斯手足无措,那个男人用力有多大,就是有多担心她,怕她会突然消失,所以不肯放手。
她很久没有被这样热情的拥抱,很多年前,她就被视做毒妇,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只有贪婪、和恐惧。
真的是好久没有被拥抱了
赛米拉米斯一阵恍惚,她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有推开怀里的天草四郎时贞,只是拍着这个为她担忧男人的背,轻声道“没事,我最后用空间转移跑出来了”
“赛米拉米斯”
“嗯?”
赛米拉米斯挤出困惑的鼻音,她听出来天草四郎时贞很痛苦。
“你戳到我了!”
赛米拉米斯“”
赛米拉米斯看着手心,那里有宛如钉子的操作礼装,刺穿手被,从掌心穿出,被她一下一下拍在天草四郎时贞的背上。
也难怪天草四郎时贞会喊疼了,可赛米拉米斯还是感觉自己心中什么东西被亵渎了。
也许是她早夭的少女心?
哼!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看着两人疯狂撒狗粮,迦尔纳皱起眉头,奇怪的问“为什么,b还没有来?”
这么一说,大家都愣住了,阿喀琉斯费力地转头看向赛米拉米斯。
“喂,你不是有监控魔术吗?”
“你是在开玩笑吗?你的盾牌把魔力和外界隔绝了,我怎么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阿喀琉斯一顿,他从没想到过自己的盾牌还有这种缺陷。
不过这也不能算是缺陷,只能说这面盾本来就不是给一个魔术师设计的。
既然用不上魔术,那当然是怎么密闭怎么来,最好一丝一毫外界的魔力都不要渗透进来。
但这项可靠的设计却给红方带来了烦这到底是打开看还是不打开呢?
这个心理就好比熊孩子在便便上插了一个大爆竹,点燃引线后躲在死角准备看好戏,可时间过了爆竹没b。
这特么就很尴尬了,你说这要是凑过去检查,要是爆竹炸了岂不是一身屎!
但要是不出去吧,难道就这么一直蹲着?
毕竟只有这么一个死角可以躲避粪然泪下的结局。
这个心态十分适合现在的红方,在他们纠结的时候,外面炮弹的表现让人哭笑不得。
两颗白色的“圣诞树”在半空突兀的停止生长,反引力符文在检测到空中花园后激活,炮弹开始疯狂减速,其疯狂程度不亚于前列腺刹车!
银色的炮弹仿佛感受到世界的痛楚,突兀停止一刹那,接着猛烈地翻滚,它们一前一后在空中花园的前方解体,银色的外壳和下方的组件甩的到处都是。
如果有人眼神好的话,还能在乱飞的外壳上看到“这就是正义!”几个红色大字。
也不知道卫宫士郎是怎么想的,谁能在20马赫的前提下看清楚炮弹上写了什么字,又不是某只从内在到外貌都是黄色的大章鱼。
炮弹外壳脱落后,暴露出最为核心的“n”。
一把布满火红色纹路的长剑,和一把布满蓝色闪电纹路的长剑。
面对这种空中无限360大翻转脱壳作业,即使是神奇的印度也只能甘拜下风。
虽然印度的导弹飞出去就跟撒手没的二哈似得,就连导弹都不知道自己会往哪去,基本发射就找不回来,但也没办法一边做体操一边服啊!
这已经是非常规导弹所能涉及的领域,这要谁上都是在为难导弹,但这奇葩且诡异的成就就特么在两把剑身上达成了!
当黑方成员从光屏里看到这神奇的一幕后,已经不对这门超级武器抱有什么希望了。
事实上就连中央智脑都产生了小小的惊讶。
引力模块是哪个小组设计的?没进行虚拟测试吗?
一个光屏上的人造人们顿时一头冷汗,你很难想象这些打娘胎囊胚出来就是面瘫的人造人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显然事情不是一般的大条了。
要不是人造人天生情感淡漠,这一下子就要被中央智脑一个眼神瞪到桌子底下去了。
但万事都有两面性,感情淡漠同时也意味着人造人不惧怕责任,很快一个人造人站出来。
“报告!应该是传感模组和引力模块间的链接出现了问题”
中央智脑摆摆手打断那个人造人接下来的报告,无妨,只要射到那个位置就行,已经在b范围内了,按照预定程序它们也该b了。
但“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句短语能在世界上广为流传,就证明它是有道理的,并且时不时发生,提醒人类不要忘记它。
就在中央智脑摆手的时候,太阳仙剑像跳水失败的运动员。
没失败的是头入水不溅起多少水花,而它以一个豪迈的姿势把自己拍进了空中花园的护盾里,撞得护盾泛起阵阵涟漪,但就是没有b。
场面一度十分安静,中央智脑饶有深意其实是人造人脑补的,中央智脑比他们还面瘫地看了眼诸多屏幕里的人造人们。
看来不仅仅是模块间的链接有问题,点火器也出差错了。
人造人们冷汗直流,他们期望地看着后面那把苍蓝色的仙剑,期望它不要出问题。
苍蓝色的仙剑不负众望,它精准地步入前辈的后尘,两把剑n的撞在一起,接着就炸了!
火焰和雷霆两开花,在半空中绽放,蘑菇云像是水面的倒影,向上下方同时生长,一颗赤红的小太阳从两个蘑菇交接的部位诞生,向整个世界发光发热。
坚固的魔力护盾像是电压不稳的白炽灯闪烁不停,它只坚持了片刻就黯然退场,暴露出来的空中花园和小太阳接触后瞬间气化消失!
一个运转到此处的黑棺被高温吞噬,这像是一个信号,后方的花园主体消失消失在转瞬即逝的火球中,像是被咬了口的奥利奥。
只是一个瞬间,小太阳消失,随后是搅动天地的冲击波!
肆虐的太阳神性和灵能冲击波顺着缺口涌入空中花园,以排山倒海之势摧毁沿途每一条魔术回路,从魔偶到警戒用的,自然也包括空中花园。
空中花园赤暴露在神性、魔力和灵子构成的洪流里,成片的火焰顺着b在空中花园上盛开。
那是过载的魔法阵节点,它们熊熊燃烧,势不可挡!
在强大的冲击下,空中花园开始解体,宛如在蓝莓汁上溶解的奥利奥,一边向下坠落,一边垮塌解体。
如果天草四郎时贞没有用空中花园当做原料、如果赛米拉米斯最后没有躲起来、如果蓝色仙剑在偏一点,如果这些里面有一个没有达成,那空中花园就有可能安然无恙。
但历史有巧合,有奇迹,唯独没有如果,空中花园的毁灭已成为定局,但它依然完成了设计目标。
它仍然以超高的速度撞向千界树城堡!
两枚核弹仙剑都不是集束冲击波型的核弹,它们产生的声光特效看起来摄人心魄,但也意味着大量冲击力的流失,只有很少的一部分落在空中花园上,这部分冲击力能使空中花园解体,但不足以让它停下!
空中花园裹挟狂风雷火而来,气势逼人。它庞大的体积和质量就是最好的武器,在改造之初,设计者就没考虑让它停下!
事实上在那个时候,莎士比亚连考虑圣杯会不会被一起毁灭的余力都没有!
现在的情况无非是从大n变成散弹!动能没有减少多少,威胁性却成倍的往上长!
这完美的继承,呸!是提前展现了神风敢死队的无呸!畏精神,即使死了也不让对方好过,天草四郎时贞不愧是大呸!和民族的祖宗!
在这个危险的关头下,站在城墙上的黑方众人木然地看着撞过来的空中花园,一点找个安全地方躲躲的意思都没有。
倒不是他们不害怕,也不是被吓傻了。
他们面前的光屏上,大量数据组成的复数抛物线在不断的延伸,显示最后的落地点距离千界树城堡大概五百来米。
不精确的原因是因为空中花园碎了,所以落在地上将会是一个面积
反正不会直接碰撞。
这充分告诉我们物理知识有多么的重要,中央智脑敢打包票,对面在设计的时绝对没考虑到冗余的抛物线。
面对即将扑来的雷暴和魔力冲击,中央智脑向梦境的深处发出信号。
请求大规模防御设备展开权限
无尽的梦境发出激荡的波动,卫宫士郎呢喃,一把金色的剑鞘从梦境的深处抛出!
权限授予完毕!阿瓦隆天幕展开!
刚电镀好的沟壑立刻派上用处,金色的光芒升腾而起,照的银色的金属层金莹剔透,光幕沿着沟壑横向扩展,顶端一直冲上天空,成为牢不可破的天堑!
雷火风暴和卷起的尘土一头撞上光幕,疯狂的和光幕碰撞,一阵一阵的气浪吹击敲打的在其上,但不得寸进!
在光幕后面的考列斯感觉耳朵里的嗡鸣一点点消失,在最初的刺痛后转而像是泡在温水里,一股热气顺着脚底升腾上来,就连昨晚过度的消耗也变得充盈起来。
就仿佛这片光幕里没有任何的不好,一切悲伤、诅咒和痛苦都被驱逐,只剩下温暖和慈悲。
就像是到达了天国!
“这!这到底是!”
“主啊!”
弗拉德和贞德是受到触动最大的人。
他们都是信仰或者曾经信仰主的荣光,也有幸从古奥的经文里了解那天上的国度,虽然他们从没去过那里。
但这不妨碍他们想象那个地方是多么美好,而现在他们所经历的一切和经文中描述的天国何其相似!
弗拉德愕然发现,这光幕和将他从吸血鬼状态来回来的金光何其相似,但规模何止大了千万倍!
这让他没有在第一时间看出来,也因此卫宫士郎是神这个想法在他的心中再一次得到了加强,乃至根深蒂固。
可弗拉德愕然发现,他已经生不出多少恨意了。
在这一刻弗拉德明悟了,或许他一开始憎恨的就不是神,而是他的时代,他的国家,他的人民,甚至他自己!
他的时代动荡混乱,以至于他不得不征战沙场
他的盟国因小人陷害没有对他施以援助,让他饱经磨难
他的臣民太过无能,最后让他的妻子含恨而死。
就连他自己,也因为没能拯救s的妻子,痛苦终生。
恨天不公,恨帝昏庸,恨民无能,恨己不查,这就是弗拉德一生最大的痛苦,也是他最为强烈的愿望。
因为憎恨的太广,最后只有神能担负起这份憎恨。
可当他向神祈求时,神甫却干脆的告诉他,你的妻子得不到神的救赎,离开吧!
那他这一生为了主的荣光而战,失去的一切算什么!?
为什么他为神付出了除了生命的一切,神却连让他的妻子升上天堂这小小的愿望都不能满足!?
既然如此,那神就去死吧!纵使他跌入地狱化身恶魔,也不需要神的救赎!
于是他驱逐神甫、砸毁神像,彻底的和神以及过去决裂!
至于神像中有没有留出鲜血,以及他有没有喝下这份血液变成吸血鬼,那就只有根源才知道了。
弗拉德想起卫宫士郎追着他,向他介绍实现愿望的方法时,眼中透露出的认真。
那是真心想要为他做点什么,不像那个神甫,眼中只有恐惧和憎恶。
就像在说“滚开啊!你这个怪物!”
“如果当初我为之征战的神是这样的,我心中的憎恨大概会得到宽慰吧”
在谁都没有看到的地方,晶莹的眼泪飘散,弗拉德眼中剩下的只有坚毅。
和弗拉德一样但又不同。
在温暖治愈的天幕下,贞德的心也在猛烈地动摇,但不是仅感动,也包含困惑。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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