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莫河细想朵高索斯的话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他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丝错愕,然后就变成了仿佛在自己丰盛的晚餐里看到了最不爱吃的山菌。
“麻烦了。”莫河苦笑了一声。
仿佛是为了回应他的这声苦笑,在靠近东边城门的地方,忽然爆发起了两道极强的魔力。
辉煌的金光和邪意的赤雷在澄澈的蓝天中互相冲撞,仿佛两条争斗起来的巨龙,扑在一起不断撕咬抓挠着对手的鳞甲,从嘴中喷吐出致命的龙息来,都是一副只要不把对方置于死地就绝不会罢休的样子。
“噗真难看啊,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发生这种事呢?”朵高索斯摆出了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伸手打了个响指,给自己弄来了一杯热气腾腾的红茶,然后慢慢品了起来。
莫河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随即低头试着联系上莫德雷德,但发出去的通讯似乎都被那个打出了火气的熊孩子抛在了脑后。任凭他怎么呼唤,都没有一点回应。气得他差点就想用令咒,把她直接召回来,可是再想想,又不能排除这对奇葩“父子”,会不会在他召回的时候正要对波光炮,万一
莫河打了个哆嗦,阿尔巴德城的城墙可还没达到柳洞寺的传奇地砖的程度,人家那个地砖硬吃各种高级的对界对军宝具都只是稍有破损,但他家的这个城墙要是不小心吃了一发誓约胜利之剑呵呵,恐怕莫河就不得不支出一笔让他到世界终结都要为之肝疼的费用了。
“朵高索斯,陪我走一趟东城门。”
“可是我滴茶还没喝完捏”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莫河比划出了一个捏碎的手势。
“行行行,你是御主,你是大爷,姑且陪你去一趟吧。”
东边的城门,此时已经在齐格弗里德迅速的指挥下紧紧地关闭了起来,几名来自法师协会的法师也迅速激活了城墙和城门上附着的防术,一道微弱的防护灵光笼罩在了土石结构上,让其隐隐泛出了些许的金属光泽。
而两位协会会长,在感知到了忽然升起的爆裂魔力波动之后,也都已经匆匆赶到了城墙之上,目光凝重地看着远处空地正在交战的两个骑士。在他们的身边,站立着高大的齐格弗里德,屠龙的勇者虽然还没有把他的武器b,但是如山般沉重的气势说明他已经进入了战备的状态中。
“莫德雷德议员好像打得很辛苦啊我们需要下去帮忙吗?”莫里斯撇过头小声地询问了一声齐格弗里德。
耳聪目明的科德林立刻想他丢过去了一对不满的眼刀,坚守荣誉的剑圣在看见齐格弗里德站在城墙上没下去帮忙,就意识到了这应该是莫德雷德特别说明的,不容许第三人插足的决斗,所以他才没有在赶到的第一时间就冲入战团中。
他能看出来,莫里斯这个老狐狸难道会看不出?只是他在法师协会会长这个职位上待得实在太久了,思想已经不再和一样纯粹了。他担心掌管着军权的莫德雷德会在他的眼前出意外,又不想自己担被打扰了决斗的莫德雷德的怒火,才会提出了让大家一起出手。
齐格弗里德转头看了他一眼。
“那位正在和莫德雷德战斗的是她的父亲。”
哦,原来是人家家庭矛盾啊!
两位会长同时发出了一声感叹。随后莫里斯也不再提什么下去帮忙了,只是抬手又在城墙前招出了两道铁墙加强防护,接着就和科德林一样站着看戏了。
人家父亲和儿子女儿的打斗,肯定都是点到为止啦,难道还要担心他会打出人命来吗?
于是进入了看戏状态的两人,纷纷表示“哎呀,打得真精彩!”“手里的瓜真甜!”。一边看还一边窃窃私语地点评着刚刚的招式好不好,战机把握得准不准确,提到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
“真是门风彪悍啊,感觉这两个人没有一丝留力,就好像是真要把对方给一剑捅死那般凶狠。”
对此,听着齐格弗里德实况转播的莫河只能表示一个呵呵了。这两个完全不是像要把对面弄死,是真的想要把对面弄死好吗?!
外出回来的莫德雷德,本来是抱着“哎呀,父王居然被召唤出来了,赶紧回来看看我家父王”的激动心情赶回来的,连原本跟在他身后的十几个骑兵都被她甩在了身后吃灰,就是为了赶回来偷偷看自己父王一眼。结果刚刚到城门口,还没等喘口气,就看到了独自外出觅食划掉练剑的呆毛王。
还没等小莫一句“父王”喊出口,那不懂人心的亚瑟王就是一堆“逆子逆子逆子”怼了过来。
既然这样了,那还扯什么呢?
我看这块地也蛮好的,和卡姆兰那地就差个土坡,直接上手干吧!
我就不信还能在被你捅死一次!
然后事实证明,莫德雷德离亚瑟王之间确实存在着不少的差距。虽然同为一流级的从者,但是亚瑟王在宝具,固有能力等方面都要超过莫德雷德,而且因为其御主是半红龙准传奇牧师艾尔菲尔,亚瑟王的属性也达到了几乎每项属性都超过莫德雷德一级的水准。
这就导致了,同样是开启了魔力放出后的全力冲锋,莫德雷德每每都会被呆毛一剑逼退,她一向的如狂战士一样野蛮凶狠的战斗方式,在骑士王同样大开大合的战场剑术面前讨不到丝毫的便宜。
铛!
铛铛铛!
超过音速的飓风随着剑锋呼啸而起,不管是莫德雷德手中滚动着赤雷的邪剑,还是骑士王手中解开了隐藏结界的圣剑,都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了最为冷酷的寒光。然后带着锋利凶猛的杀气撞击在了一起,激起了一阵阵令人心颤的交响。
而每当一声金铁相击的清脆交鸣响起,那穿着银色铠甲的骑士就会在怒吼声中,向后撤退一步。
哪怕是没有了那柄枪,没有了那把最后夺取了她性命的圣枪,她依然无法在这位王的面前取得优势。
或者说,正是因为没有了那柄枪,她才能够和这位王交锋这么久。
莫德雷德透过头盔上留下的缝隙,看着她眼前的王。
那张脸上的平静淡然似乎从来就没有变过,就像
就像在卡姆兰之丘的最终一战一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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