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孤月淡淡摇头,道:“也许是有其他缘由。爹,阿琊从不是闹事的孩子。她说两刻钟后便能出来,且等等看吧。”
其实,几天前莫琊向他要令牌的时候,他根本猜不到她究竟要做什么。
不管是小女儿于他,还是他于小女儿,彼此都陌生得像似陌生人。
莫焰嘲讽冷哼:“你倒是对她深信不疑啊!”
莫孤月眸光微缩,忍不住想起莫琊那一双灵动沉静如夜的眼睛。
也许是本能,也许是父女天性,他相信拥有那样眼睛的人绝不是冲动妄为的狂徒。
莫焰见他没开口,似乎觉得说得不够,沉声:“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你当年不也信誓旦旦说那女人没问题,你对她深信不疑,结果呢?!”
莫孤月脸色铁青,撇开脸。
“阿琊跟她不一样,不可相提并论,因为阿琊身上流着一半莫家人的血。”
莫焰微愣,脸上的嘲讽淡了下来,不再开口。
四周气氛僵硬尴尬,谁都不再说话,笔直杵在祠堂的大门外。
护院长很识相,连忙带着一众下属,躲到角落里去了。
一会儿后,二夫人秦氏面容憔悴,在两个嬷嬷的搀扶下,一步步艰难走过来。
“老爷,二爷,妾身此厢有理。”
莫焰眯眼打量她,关切问:“怎么脸色如此差?不是说一点儿小头痛吗?怎么还没好利索?”
秦氏唉声叹气,红着眼睛答:“一直都隐隐作痛,吃了好几服药了,又是针灸又是秘方的,可总不见好。换了两个大夫了,药方改了又改,可没一个有效的。”
莫孤月瞥她一眼,很快转开视线,嗓音淡淡。
“既然病还没好,你出来做什么?快回二院好好歇着。”
秦氏的眸光往祠堂里头张望,有气无力道:“老爷,妾身听闻莫琊她又闯祸了。妾身作为母亲,即便是在病中,也不能放任她没人管教,立刻拖着病躯赶过来。”
一旁的莫孤月冷冷瞪她,嘴角嘲讽上扬。
又想演什么假惺惺的好母亲戏码?确定不是来幸灾乐祸加告状的?
莫焰威严浓眉轻蹙,温声道:“你这孩子一向贤惠大方,只是身体弱,要先顾着自己的身子。来人,快扶二夫人坐下。”
秦氏刚坐下,马上抽出手帕擦眼泪,哽咽:“幸好还有老爷您知晓妾身的好,不然妾身就真的没活路了。”
莫焰皱眉问:“怎么了?何出此言?这逆女之事,我和老二自会处理好,你不必担心。”
“呜呜……”秦氏哭得声泪俱下,道:“老爷,莫琊虽不是我所生,可我从没亏待过她,总是将她当成自己的亲生骨肉疼着。二院家奴多,我忙里忙外,偶尔难免会顾及不来。上次奴才们吞减莫琊的嚼食,二爷却误以为是妾身故意苛待她,一怒之下夺了我主母位置,妾身悲愤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莫焰惊讶瞪眼:“真有此事?!”
他最近忙着准备“秋山大比”,接待来往的王公贵族,不知二院竟还出了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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