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娜認得養母安菈手上的深藍絨布,以及穿過布料的黑色繡線,前一晚她在黎塞留公爵的房裡看到的短袍絨褲,果然就是安菈為黎塞留公爵訂做的。
黎塞留公爵的服裝從以前就指定由安菈的裁縫店訂製,因此安菈替他丈量尺寸修改大小,本來就不是什麼怪事,但是經過昨晚,讓娜目睹他們兩人交疊的身影,安菈光著身子讓黎塞留的棒子從後插入,隨著抽插欲罷不能的尖叫與扭動,以及黎塞留射出後的微笑,她開始覺得,黎塞留公爵與養母安菈之間,除了修改與訂做衣服外,還有許多她不了解的事。
昨晚他們到底是在做什麼呢?如果她也像養母一樣,光著屁股抬到黎塞留公爵的面前,他也會像那樣抽插她,最後忍不住微笑嗎?她也會像養母一樣,扭著身軀討好迎合他嗎?她從小到大最敬愛的黎塞留公爵,教導她時不苟言笑的距離是那麼遙遠,矯正發音伸進她嘴裡的冰涼手指卻又與她這麼貼近,當他進入她的體內時,她會是什麼感覺?他射出時也會露出她從未見過的微笑嗎?
如果她做得很好,他會笑嗎?他就不會刻意拉開距離了嗎?她能更靠近他嗎?
「讓娜,我要妳去裡面叫彼特拿兩碼布出來,妳聽見沒有。」不知何時安菈手上的針線已經停下來,安菈皺眉頭,直瞪望向自己發呆的讓娜。
讓娜這才回神,眼前的養母安菈就和平常一樣,仗著和貴族來往,老是盛氣凌人,特別愛對她發脾氣,和昨晚在床上有求於黎塞留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喔,好。」讓娜對安菈陰晴不定的脾氣早就見怪不怪,她起身離開櫃台,走向裁縫店後面的倉庫。
倉庫的門半掩,沒看見彼特,讓娜側身進去,兩旁的布架有些凌亂,好些布散落在地上,今天早上才進好幾批新布,照理來說彼特應該還在倉庫整理才對,她左右張望,在倉庫深處角落發現彼特低頭坐在椅子上的背影。
通常倉庫的角落堆放了一些不要的衣物,以備布料不足之需,他不來前面整理今早才剛進的新貨,躲在裡面翻舊衣服做什麼?
讓娜好奇的默默走近他,來到他身後。前先日子,她的蕾絲襯衣太小件,她自己來倉庫拿布料打算做件新的,隨手便把舊的丟在這裡,沒想到現在居然讓彼特握在他坑坑巴巴的手裡。
彼特粗長的棒子,年輕氣盛的從螁下的褲子前檔聳立出來,包裹她的蕾絲襯衣,隨他手的動作上下快速磨擦。蕾絲磨擦著他碩大的前端,刺激凹槽拉扯繫帶,他想像著蕾絲襯衣緊緊包裹讓娜的胸部,乳頭的部位留下汗漬與奶香,彷彿現在她捧著胸部就抵在他的棒子上,乞求的由下往上看他,最後爽快的射了她滿臉「唔嗯。」
讓娜看著彼特射了一堆白糊糊的東西到她穿過的襯衣上,跟昨天黎塞留公爵射到安菈背上的一樣,彼特是不是也會像那樣微笑?「舒服嗎?」
彼特趕緊回頭,對上讓娜視線。他年少的臉龐瞬間發紅,惱羞成怒,他把滿是精液的蕾絲襯衣用力丟到一旁,拽住她推倒在一旁的舊衣堆上。他嵌住她的雙手,兩腿跨在她兩側,把她壓在身下。是不是應該羞辱她,說她下賤,她的蕾絲襯衣被他弄髒只是剛好而已,還是應該威脅她,要她每天都來倉庫讓他打手槍,還是恫嚇她,射到她嘴裡讓她無法說出去。
「彼特?」讓娜天真的眨眨眼睛「舒服嗎?」
她居然不害怕,是在嘲笑他嗎?是吧,嘲笑他是處男,對,他不像她,其實他早就發現了,每個晚上都會有一個皮膚黝黑五官深邃的傢伙來接她,大概去暗巷做愛吧,他和他哥兒們常去偷看附近一條暗巷,有被騙的少女和負心漢,有欲求不滿的熱戀情侶,有外遇的妻子與少年,有偷腥的男人和小三,女人叫著,扭著,喊著,男人上著,插著,撞著,他的朋友對他說,真想跟讓娜也在暗巷裡搞一砲,他卻笑著說謊,說他早就和讓娜搞上了,才輪不到他們。
然而他早就知道,上她的人根本是那個每晚來接她的傢伙。那年十歲的讓娜才剛來安菈家,十歲的彼特也懵懂無知,直到他的哥兒們報暗巷的好料給他,大家有事沒事相約去暗巷偷窺,他才恍然大悟。晚上偷偷消失隔天又像沒事般出現的讓娜,原來就是在做這些事。
那傢伙黝黑的身軀撞擊讓娜的時候,她是不是也像暗巷裡的情婦一樣,白皙的雙腿緊緊纏繞對方的腰,讓對方朝最深處挺進。當她朝別人打開大腿的同時,他卻只能跟朋友說大話,把謊言說的栩栩如生,天使般的讓娜在床上有多騷,把他夾得有多爽,哈哈大笑的同時,其實他就只能幻想她然後偷偷打手槍。
「你有插進去過嗎?」讓娜胸前隨著呼吸隱隱起伏,輕輕扇動金色睫毛,淺藍色眼珠映著身上的彼特,金黃髮絲溫柔輕搔他的手。
彼特呼吸逐漸沉重。該死,明明被徹底看扁,卻還是勃起了。剛射完的棒子又聳立起來。媽媽領養回來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越來越漂亮胸部越來越大的妹妹,每晚他幻想的妹妹,有一點喜歡但是又討厭的妹妹,現在就在他身下,挑釁他沒有插進去過。
讓娜看一眼棒子,從沒穿好的褲檔整根聳立出來「想射在我身上嗎?」
彼特下體脹得發痛,他一手放開她,握住棒子。
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的彼特,儘管他的手,疤痕變多,力量也變大,使她無法輕易反抗他,但在感到不自在時顯露出的毛躁與粗魯,倒是一點都沒變。
「你喜歡我嗎?」
彼特握住令人尷尬的高漲慾望,對準她的臉,情色又青澀的喟嘆一聲。
讓娜反射性閉起眼睛,腥味在鼻尖蔓延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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