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张飞路途较远,虽然已经提前准备,但还是最后一位到达。等张飞浩浩荡荡的到达酸枣,其余各诸侯已经扎好了营寨,不过得知张飞率军前来,为了表示尊重,特意在大营中间附近,留了位置。张飞率军到达时,早有士卒报告给众诸侯。袁绍、曹操等率中诸侯前来迎接,毕竟这些人里面以张飞的官职和爵位最高。而且还带着骑兵、步兵、弓兵、水军。可谓是兵种齐全、兵强马壮。所以得到众诸侯的热情招待。
张飞看到袁绍、曹操等人前来,早早的下马迎了上去。曹操笑道:“翼德!好久不见,你问嘛兄弟二人如今又可以并肩作战了!”张飞忙向众人一一打招呼,然后才说道:“孟德孤身刺杀董卓的英雄事迹,必备天下豪杰传颂,我也是佩服不已。”
曹操笑道:“翼德谦虚了,翼德在金銮殿前,怒斥董卓,大战吕布,才是真英雄!”
袁绍打趣道:“二位皆当时英雄,何必在此互相吹捧。翼德初到,我等应该为翼德接风洗尘才是。诸位请到大帐说话。”
于是张飞带着典韦、赵云、戏忠四人前往中军大帐,自有人引领张飞的兵马到预留的位置安营扎寨。张飞到了中军大帐,袁绍邀请张飞坐主位,不过张飞也看出了袁绍的言不由衷,于是说道:“本初说笑了,我初到此地,怎能就坐主位。此次联盟由孟德和本初发起,还是由二人之一坐主位吧。”袁术不屑的‘哼’了一声,众人都知道他和袁绍不和,都不以为意。山阳太守袁遗,字伯业,乃是袁绍的从兄。本来也担心张飞来了就抢夺主帅的位置,见张飞谦让,忙说道:“翼德所言正和我意,袁氏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及天下,诸位更是有很多人响应本初的号召才来到此地。不如还是由本初坐主位吧。”袁绍忙推脱不敢,但脸上已经笑开了花。韩馥也出声附和袁遗,其余人见张飞真心谦让,袁绍则是假意推脱,于是顺水都劝袁绍上座。曹操意味深长的看着张飞,然后请张飞坐在袁绍的右首,自己则坐在袁绍的左首。众诸侯也纷纷谦让着坐下。
袁绍见诸位坐下,哈哈大笑吸引众人的主意,见众人都看过来,才说道:“我等供十九镇诸侯齐聚此处,就是为了诛灭董贼,救献帝于水火之中,挽汉室大厦之将倾。如今我等兵强马壮,不日必杀董贼。到时诸位都是我大汉的忠臣,必会受到陛下的嘉奖。”众人也纷纷附和。
曹操站起来说道:“诸位都知道,我曹某刚从洛阳逃出来,原因是曹某前去刺杀董卓,不过曹某没有成功。曹某之所以刺杀董卓,乃是因为曹某奉了天子密诏。天子诏令我等大兴义兵,扫清华夏,剿灭董贼。扶持王室,拯救黎民。今日我等聚集在此正是因为此诏。”话未说完,刘岱已经泪流满面,朝洛阳方向下跪,哭诉道:“我等在外面为汉室兢兢业业,不想辟邪却已遭奸贼控制。我愧对陛下信任,枉为汉室宗亲!”王匡、孔融、陶谦等人闻声也是嚎啕大哭。袁绍连忙走下座位,劝解各位。张飞朝曹操看去,正看到曹操正在微皱眉头,曹操感觉到张飞的目光,于是转过头来,和张飞相视而笑,二人心照不宣的看这些人演戏。
半饷众人停止了哭泣,袁绍也回到了主位。王匡又说道:“我们既然是奉大义举兵,既结为同盟,当推举一人为盟主,大家听从号令,共同进兵,方可大败董卓。”
张飞可不想当这种貌合神离的联盟的盟主,于是第一个站起来。袁绍瞬间紧张的盯着张飞,其他人也安静下来,想听听张飞说什么。张飞说道:“袁本初四世三公,门多故吏,又待人宽厚,当为盟主。”袁绍听了张飞的话,顿时放下心来,公孙瓒本来想推举张飞,却被张飞先一步推举了袁绍,只好沉默不语。曹操也附和道:“我赞同袁本初为盟主。”于是下方诸侯纷纷赞成。袁绍假意推脱,众人都坚持袁绍为盟主,袁绍才应允下来。
袁绍坐回主位,说道:“既然各位推举我为盟主,自当有功必赏、有罪必罚。各位还需谨遵法规,勿要违纪。”众人都说听从袁绍的号令。于是袁绍说道:“既然如此,我弟袁公路可以主管粮草,公路需小心分配,勿要有遗漏。”袁术领命。
袁绍又说道:“我们需要一员大将,率领本部人马直取汜水关,其余诸将随时准备待命。不知谁肯担当此先锋大任。”说着目光看向张飞。张飞却不答话,自顾自的喝茶。这时孙坚站起来说:“我愿前往!”袁绍只好同意。于是孙坚领了本部兵马,前往汜水关下。
孙坚刚刚离去,一名士卒前来中军大帐禀报,说是有人自称是汉室宗亲,率五千人马来投。众人疑惑不已,想不起来得是那号人物。张飞依然猜到来者是谁,不想他竟然又弄到了五千兵马前来。袁绍虽然看不起这区区五千兵马,但为了表示自己招贤纳士的气度,还是请士兵快快请进来。
不一会,那人进道中军大帐,果然是刘备和关羽。刘备不卑不亢的向诸位行礼曹操见此人面对当世有名的诸侯,仍能做到不卑不亢,心生欢喜,欲要结交,于是就禀告袁绍说将他列为第二十镇诸侯。袁绍同意了,命士卒在末端安排座位。张飞看到刘备入座,打定主意不让他过多的参与到这场战斗中,于是冷哼一声,说道:“刘备,你昔日派兵袭击我大军,现在还有脸坐在我面前吗?”
刘备脸色一僵,没想到张飞当众提及此事,只好站起身,向张飞作揖道:“当日误会了车骑将军,还请将军看在我等共讨董贼的份上,不再计较。”陶谦是个老好人,连忙出来打圆场,张飞也顺势给了陶谦面子,陶谦见自己几句话就止住了一场兵戈,也是大感意外,欣喜不已。不过众人看刘备的眼神已经有些异样,毕竟张飞一向是忠君爱国的代表,他竟然派兵袭击张飞,众人不由得自己不多想。
袁绍不想还有这一茬,但是已经让刘备坐下了,也不好在驱赶。只好撇了刘备一眼,心里决定绝不给他立功的机会。
晚上袁绍借给张飞接风洗尘的名头,在大帐中宴请各路诸侯。张飞也借机与各路诸侯套近乎,众将见张飞谦逊懂礼,也对张飞心生好感。一时间大帐里热闹非凡。刘备也借袁绍的水酒,当众向张飞道歉,张飞也只好表示自己不再追究。众人对刘备又多了一丝好感。
众将正在频频举杯,突然有一名士兵闯了进来,大喊道:“报!济北相鲍信手下大败而归,据败军所言,鲍忠已经被汜水关守将华雄斩首。”鲍信的就被,砰的一声掉到了地上。袁绍疑惑的看着鲍信,问道:“济北相的兵马在何处被大败?”
鲍信死了兄弟,心中虽然悲痛,但还是先硬着头皮说道:“想必是我那弟弟,怕长沙太守孤立无援,擅自出兵增援,这才有此大难。”众人都是人精,瞬间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鲍信的兄弟都已经死了。袁绍也不好说什么,只好没声好气的说道:“济北相还需严加看管自己的手下,莫要再闹出笑话。”鲍信只好称是。发生了这样的事,大家都没有心情继续下去,于是都找了个借口,匆匆回到自己的营寨。等众人散去,袁绍大怒,将所有可以摔的东西全部摔了一遍。没想到自己刚刚强调了纪律,就有人阳奉阴违,打击自己的威望。袁绍已经决定,这次征战鲍信只会是个炮灰的角色。
张飞刚回到营寨,手下来报,说曹操求见。张飞连忙来到辕门前,亲自迎接曹操。张飞和曹操说笑着进了大帐。曹操收起了笑容,却见张飞也正襟危坐正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张飞见曹操看过来,说道:“孟德有何事,要与我私下商议,但说无妨,这附近都是我的亲卫,没有我的同意,一直苍蝇也飞不进来。”
曹操见张飞显然也猜到了自己的来意,于是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忧虑的说道:“翼德观今天的联盟,感觉如何?”
张飞斩钉截铁的说道:“不过都是为了私利而来,此次联盟必败。最好的结果就是打退董卓之后,联盟在土崩瓦解。”
曹操也只是有这样的忧虑,见张飞说的如此肯定,眉间的忧虑更甚。曹操叹气道:“我以为这些人一心为了大汉,还曾感慨我道不孤,谁知尽是些沽名钓誉之辈。”然后又问道:“翼德是否早有预料?否则为何不当盟主?依你的官职和威望,若是想当盟主,袁本初也无话可说。”
张飞笑道:“先帝驾崩,这群人都不取悼念,现在怎么可能为了新登基的献帝抛头颅、洒热血?即便我当了盟主,他们在下面阳奉阴违,我又能如何?本初想要这个名望,给他就是了。我还缺这点名望不成?”
曹操悲叹一声,说道:“袁本初已经不是当初的袁本初了。”然后又满怀希望的问道:“以翼德之见,我们这次会盟能救下献帝吗?”
张飞望着曹操期盼的眼神,沉默了半饷,说道:“几乎没有可能。就算我们打败了董卓也要提防他狗急跳墙,杀害献帝。我们反而会束手束脚,无法全力进攻。万一出现意外,我们在座的各位谁都付不起这个责任。”
曹操想起董卓的嚣张跋扈,确实有这个可能,不禁冒了一身冷汗,眼神也迷离起来,显然曹操也陷入纠结当中。不一会,曹操眼神重新坚定起来,看着张飞说道:“即便如此,我也要尽力一试。翼德是否与我同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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