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纯正在和西泽尔喝着下午茶,享受着阳光,惬意的生活。
但是突然而起的吵嚷声,让温纯皱起了眉头。
“让我进去,我要见爱丽丝小姐!”
安德烈努力挣扎着,想要挣脱他人的限制,从而见到爱丽丝小姐。
“你不去看看~”西泽尔抬起精致的下巴,眉眼间尽是风情。
温纯翻个白眼,没好气道“当然要去看看。”说罢,走上前察看。
自从山羊头化作妖媚小少年之后,整个风格都不一样了。
原本是走的诡异可怖的风格,现在有了人类的皮囊后,倒是放飞自我,不再闷骚,转而明骚至极,就像只骚狐狸。
而听到了温纯的话,西泽尔原本的表情一收,变得阴森起来。他有些搞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想着什么。
明明是他先提起来让爱丽丝去看,可是真当爱丽丝去看时,他心中却怎么都不是个滋味。
远远的温纯就看到了安德烈,收拾好表情后才走近,示意旁人放开安德烈,作出一副无辜关心表情“安德烈?你在做什么?”
安德烈看到温纯,只觉得天都亮了,一把抱住温纯。
他微微的弯着腰,不顾自己的狼狈,将脑袋埋入温纯的脖颈处,低低的哀求着“不要,不要这样好不好……”
温纯一听心中便了然,却故作听不出来,只问道“怎么了?”
安德烈拥抱的越发大力,恨不得把怀抱里的主人融进身体里,他不敢想象爱丽丝的死去。
“不要去救塞西尔好么……”终究这低低的哀求声还是从安德烈嘴里说了出来。
温纯身子一僵,然后毫不留恋的将安德烈推开。
被推开的安德烈茫然无措,然后他就听到爱丽丝小姐冷酷的话语。
“安德烈,你只是我的执事而已。”
温纯满意的看到安德烈变了脸色,就像原本娇艳欲滴的花朵,就这么瞬间失了水分,变得干枯萎靡。
安德烈的金发都好像不再耀眼,他湛蓝色的眼睛哀伤的看着温纯,醇厚的声音流露着悲伤“小姐,即便如此,我……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去救塞西尔……”
“你应该叫塞西尔大人!”温纯微抬下巴,清冷的好似能够冻伤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我爱塞西尔,所以哪怕代价再大也没有关系。”
少女的身后是散发着淡淡光辉的太阳,少女的脸上是坚定到极致的表情。
一个有着坚定信念的少女,怀揣着对情郎浓浓的爱意,愿意将自身的一切无私的献给自己的爱人。
这真是令人感动。
才怪!
安德烈可没有被感动,相反他觉得此时心中冰凉刺骨。爱丽丝的声音如同利剑将他的心伤的是千疮百孔。
他总觉得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不知道本应该是怎么样的,他只是觉得不应该是现在这样。
爱丽丝现在的表情他好像看到过,但绝对不是因为塞西尔!
而属于安德烈的酷刑还没有结束,因为温纯话语声再次响起,这次却不像她与安德烈的说话声那般的冷漠,反而是充满着浓浓的爱意,甚至连旁人一听都能够感觉到少女的愉快。
“你不知道,塞西尔大人有多么的好,”温纯脸上充满着对塞西尔的憧憬,“他那么的完美,一次又一次的帮助我……”
说着,温纯看了一眼满是哀伤的安德烈,面上带着爱意,嘴里的话语却再次化作利剑刺向安德烈,“就在你离开之后,都是塞西尔在保护我,他一次又一次的保护着我,就如同我是他的公主……”
至于塞西尔是不是真的那么一次又一次的保护着温纯,温纯表示,反正嘴在她身上,她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安德烈惨笑一声,他的金发凌乱,原本湛蓝色的双眼也变得暗淡无光。
他后悔啊,他真的后悔啊……
他后悔他为什么会选择在那个时间点去圣殿,他后悔他为什么那么的蠢,他后悔他蠢的将那么恶毒的女人当成手中宝。
他后悔……后悔他把本应该捧在手心里好好疼爱的人,当做草芥,肆意伤害……
他现在后悔了,所以他,他还有机会么……
“小姐……”安德烈无力极了,他这是在他血脉觉醒后第一次感觉到这么的无力,“你不要这样,让别人,不行么!”
身为天使,他却恶毒的希望用其他人的性命来换取塞西尔的命。
反正,用谁的命都可以!
只要,只要不是爱丽丝小姐的就行。
只要不是爱丽丝小姐的就行!其他人的他不在乎!
温纯怜悯的看着面前已经快要陷入疯狂的安德烈,嘴中轻却坚定的拒绝“不行,不能用别人的。”
“为什么啊!”安德烈大叫。
没等温纯说什么,一道更为冷淡的声音响起。
“因为必须得是心甘情愿才行。”
安德烈寻声看过去,只见一黑发,皮肤白的骇人的少年走来。
“难道你都没有听说么?”西泽尔耸耸肩,“不可能吧~毕竟这事可都已经传遍了~”
西泽尔本来不打算上前。安德烈虽说只是刚刚觉醒的天使,但是对于如今受伤颇重的他来讲,即便安德烈对他也是有威胁的。
但是在一旁窥屏的他,却不知道为什么,越看心中是越是不爽。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大概是从安德烈一把抱住爱丽丝的时候,他竟然会忍不住心中的怒意,魔气外溢将身旁的花花草草弄死了大半。
这脚不知不觉带着他走了过来。
“你是谁?”安德烈看着西泽尔,目光露出警惕,他觉得这个西泽尔让他很不舒服。
“我就是爱丽丝小姐请来的巫师啊~”西泽尔笑眯了眼睛,然后又恶意的接了一句,“也是我来摘取爱丽丝小姐的心脏……”
安德烈眼神一凝,少见露出杀气。
一瞬间安德烈竟想不管不顾的将这个自称是巫师的家伙杀掉,这样,爱丽丝小姐就能安全了……
可是还没等安德烈做出行动,就被温纯打断了。
“巫师大人,您怎么出来了,还不快去休息。”温纯嘴中恭敬,却在安德烈看不到的角度不停的向西泽尔使眼色。
这山羊头真大胆,不是受着伤么,怎么这就出来了,也不怕被安德烈看出来!
西泽尔微笑着,惬意的享受着温纯的殷勤,随着温纯离去,只在离开时,若有所思的看了安德烈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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