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陈义暗道。
时至今日,陈义才发现自己的记忆水晶球丢了,记忆水晶是陈义自己制作的,根本就没有密码锁,上面完完全全的记录了王刚变傻的全过程,联想起这几天学校里面出现的纠察队,顿时,陈义冷汗直冒。
赵月儿左眼跳的厉害,只道这几天必出大事。她的预感来的毫无理由,可偏偏令她坚信不疑,一定有事要发生,她询问了所有一遍她关心的人,皆说无事,这才稍稍放心,只是左眼依旧跳个不停。
陈义和赵月儿通完了电话,陈义自然不会说记忆水晶的事情,怪就怪自己他大意,陈义这样想。
“你怎么心神不宁的。”秦溪灵看陈义说话心不在焉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义思索一会,也愿意隐瞒什么,这件事她迟早都会知道,陈义将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秦溪灵顿时眉头一皱“这事说大却大,说小却小,就看纠察队怎么看这件事情了。”
“是啊,吕先生实力强大,就算被别人查到是他干的,没有直接证据,拿他是没有办法的。我担心的是,如果记忆水晶落在纠察队的手里,凭王文维护儿子的心情,说不定会迁怒于我,硬逼迫我说出那黑衣人是谁。”陈义分析道。
“那,那,那可如何是好?”秦溪灵慌忙道。
“没事,只要我一口咬定这黑衣人我也不认识,没有证据,他们拿我没办法。”陈义咬牙道。
“可是,纠察队的作风,必然……”
“灵灵,你不用担心,我自有方法。”陈义知道,作为吕先生的第二个亲传弟子,不说这件事与吕先生本人有关,就算毫无关系,吕先生绝对不可能做睁眼瞎,况且手上还有吕先生亲自交给自己的保命符文,只是代价很大,如非不得已,陈义是不会拿出来保命用的。
“我知道,你只是安慰我罢了。”
“并非安慰你,有些事情,我答应过别人要保密,等到一定时间就会告诉你。你也知道玄学在当今世界到底意味着什么。”陈义有些内疚的说。对于女友,他打心里不愿意隐瞒过任何东西,唯独这次,他成为了吕先生的徒弟不说,尚且答应过吕先生,梦灵学院的一切都要对“外人”保密。虽说秦溪灵不是外人,可那只是对陈义而言,吕先生一再强调保密,他陈义岂能食言?
“恩,我知道了。你现在和赵月儿走得这么近,肯定也是因为这些事情吧!”秦溪灵理解道。
陈义搂着秦溪灵的身体,有些感动道“你不吃醋就好。我就是怕你想得多,等到一定时间,将吕先生那件事做了后,我一定将这些日子发生的所有事情告诉你。”
“吕先生到底要你做什么事情?有没有危险?是不是……”
陈义摇摇头,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我既然答应了他,就一定要帮他做完那件事的。”其实,陈义未说,吕先生已经成为了他的师傅,做师傅的能够害自己的徒弟吗?
“只要不是很危险的事情就行,我其实没有别的意思,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就好。上次,王刚老是找你麻烦,我就觉得,想要平凡的生活真的好难。”
陈义苦涩的点了点头,自从那场怪异的梦发生后,原来的生活似乎被完全打破,平静的读书生活对他而言太奢侈,而秦溪灵喜欢的生活只是平安,不求大富大贵,但求一生平安。只是自己真的能做到灵灵的生活期望吗?一定能的,陈义心里暗下决心,当武力凌绝所有外界之上,什么样的生活自己给不了呢
只是,在陈义在内心深处有一丝不安之感,这种感觉让他非常不好。未来,或许他再也给不了面前这个女孩想要的生活,给不了她所谓的幸福,即便是现在,连和她分享秘密的勇气也没有了,因为说了,她一定不会相信,就像那场诡异的梦一般,有几个人能相信呢?因为承诺别人而伤害自己的女朋友真的值得吗?
陈义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秦溪灵只是一个天真单纯的女孩,让她走进一个陌生的世界太残忍,不如一切让自己去抗,这一刻,陈义一瞬间想到了赵月儿,也许……陈义突然害怕了,他错觉的以为快要失去眼前这个女孩了,握着秦溪灵的双手不自觉更紧了。
……
陈义和秦溪灵吃过晚饭后,准备去落月山。在后山中的这几天,他得赵月儿全方面的指点,对精神修为大概也有很多理解,这一回,赵月儿要为他讲解铸魂修炼的方法,听赵月儿说,只要懂了如何修炼,他就可以开始修炼精神之力,慢慢成就铸魂,陈义想到这里,心里很期待,赶往洛月山的脚步也快了几分。
额,这是,这是有人在跟踪。虽没修炼过,陈义也察觉到后面的几个跟屁虫,难道是落月山的秘密被发现了?要是因为自己不小心的缘故,导致洛月山洞被发现,那他将无颜再见吕先生了。
陈义想到这里,索性转了方向,放弃去洛月山。不料,他刚走十几步,路边突然串出几个大汉来,什么也不说,张开大臂就要抓陈义。陈义急忙躲闪,还是给一个大汉拉住了衣角,他强行往前一扯,这才摆脱那抓他衣角的汉子,急急忙忙退后避开其他大汉的魔爪。
只耽搁一会功夫,后面跟踪的人冲了上来,为首的一人,手里还拿着一根钢管,也是二话不说,对着陈义的后脑勺打去。
陈义顿时觉得脑袋一疼,情不自禁的摸了摸后脑,似乎有血液流出来,典型的头破血流,只道这几个汉子是要自己性命的,来不及转身看打他的人是哪个王八蛋,嘴上先大叫起来“救命,救命,就命……”。
前面拦路的几个大汉立马上前,一只大手瞬间掐住陈义喉咙,陈义的声音瞬间消失,呼吸都有些许困难,拼命挣扎,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几个大汉的控制。
后面有一人恨恨道“我让你叫,让你叫”,陈义便觉小腿不断被钢管打击的生疼,几秒不到,分明听见一声骨头脆裂的声音,要不是有人还掐着他的喉咙,他恐怕早就支撑不住,跪着地上拼命咳嗽了……后面那个拿钢管很凶,打了陈义的腿后,钢管又对着陈义的脑袋夯去,也不管这一下陈义死不死。
“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前面那几个汉子见后面的人如此凶残,立马阻止那个拿着钢管,似乎被陈义叫救命给激怒的汉子,将晕死过去的陈义合力抬起来。
“哼哼,老子手上的人命还少吗?还会在乎这一条。”钢管大汉不屑道。
“我们老大可是说过,要活的。”前面的几个汉子冷冷道,似乎根本不怕钢管男。
“哼,一群无能的家伙,要不是哥哥几个在后面,早让这家伙跑了,你们以为真能抓到他吗?”
“李武,不要以为是李家的人就可以乱来了,我们老大是谁你不是不知道,真要打死了他,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李武顿时气愤不已,却只得心里暗骂,td,不就是一个外姓人嘛!要不是李长老的女儿嫁给了他,他王文算个球。
陈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床很小,却连个床单都没有。他好容易挣扎的起来,觉得小腿疼的厉害,脑袋也阵阵揪疼,回想起被打的那一幕,知道自己受伤很重,脑袋应该流了不少血,右腿也骨折,幸好那帮人看似凶悍,却不是要自己的命,就从脑袋上缠着的绷带就知道,不管那班人是谁,暂时还不想自己死亡。
既然没死,陈义心思就活起来,四下打量,只看到一扇小窗,借着月光,房间里面其他地方到不至于太黑。陈义哪里还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正是华夏监狱,而且是关押一级重刑犯的监狱。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扇与四周黑成一片的门豁然开了,陈义精神一抖,知道正主到了。
一个身着中山制服的中年人进来,旁边跟着几个身着警衣的人,中年人只淡淡的看了一眼陈义一眼,看陈义年纪尚小,命令“带出来。”
陈义被带到一个明亮的厅堂中,巨亮的灯光照得陈义眼睛有些疼,一张不大不小新桌子,桌子两侧配置着几张椅子,椅子很旧很破,与那新桌子格格不入。
那中年男子示意陈义坐下,陈义也不客气的坐下,两眼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人,他相信,这中年男子不可能简单,能在监狱里面穿中山服的人都是位高权重的人,只等他说话就能弄明白到底是什么回事。
“那个黑衣人是谁?”中年人开口就问。
陈义只微微一愣,立马道“什么黑衣人?”
“少给老子装蒜。”旁边坐着一个穿警衣的人喝道,直接拿出记忆水晶,“你看看这是什么?”
那不是自己亲手制作的记忆水晶球是什么?果然还是落到了纠察队手中,那么,这帮人目的就是为了知道黑衣人是谁。
这样想来,陈义心头微微一松,自己的性命算是保住了,只要自己不说出黑衣人是谁,自己对这帮人就永远有用,一旦扛不住说出了真相,那他真的是死路一条了,因为纠察队的监狱里死几个人实在太简单了。
陈义摇摇头,一本正经的说“你说这个黑衣人啊,我真的,真的不认识啊。”
中年人眉头一皱,思索一会,悠悠道“只要你告诉我他是谁,我就放了你。”
陈义哈哈一笑“你是谁,有什么权力说放了我。”
在陈义认识里,他根本就不应该在这里出现,因为他没有违法任何一项法律,当然,他也知道,和纠察队讲法那与找死有什么区别呢?只是中年人一副趾高气扬的角色,他需先弄清楚身份在说。
“我是王文,王刚的老子。你说我有没有权力放你。”中年人淡淡的说。
陈义呵呵一笑“原来是纠察队的队长啊,您说的话,我自然信。可是,我想知道为什么要抓我,还有,如果我不知道那黑衣人,你是不是不会放了我。”
“我儿和你有些过节,本来小孩子打打闹闹很正常,可是现在我的儿子已经傻了,你要是真的不知道,我也不介意把你关在这里一辈子。”王文威胁道。
“那你还是放我回去睡觉吧,大半夜的,我觉都没睡好,就给你吵醒了,大叔一大把年纪了大半夜的也不累啊。”陈义心里冷笑,当我和你儿子一样傻了吗?一旦老子说出事情真相,你会真放了老子?到时候,恐怕要喝我的血、吃我的肉为你泄愤还差不多。
“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旁边的一个警员骂道,起身给了陈义一巴掌。
陈义没料到这监狱人员这么火爆,这一巴掌打的他连椅带人翻到在地,疼得他牙齿欲裂,他忍着疼痛,终于还是站了起来,不屑的看了一眼打他的警员,盯着王文说“如果没什么事,就快点。”
王文手一挥,做在椅子上的几个警员全站起来,显然给陈义的言语激怒,既然你不怕打,那就打呗。这太正常了,平日里纠察队里少刺头吗?绝对不少,最后还不是服服帖帖、老老实实。好吧,既然不服,那就打得你服为止;不老实,那就打得你老实为止;不听话,那就打你听话……这就是他们的理念、纠察队中流行依旧的信念。
陈义对招呼在身上的拳头很不在意,时不时的发出一阵不屑的讥笑,这更加激怒了那群纠察队员,他们的信念不容挑战,最后,连王文也忍不住踢了陈义两脚。
不一会儿,陈义再也忍受不住这种群殴,再次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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