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样啊。”李二牛失望的说“这玩意儿看着就来感,我还想试试怀抱雪球,踩着它滑下山,把山下那些人干掉呢!”
冷锋拿手里的木棍敲了敲李二牛的头盔“你以为这滑雪板那么好用?还妄想解放双手?我看你是活腻歪了,连我都得拿两根木棍当雪杖呢!”
滑雪杖是控制平衡变向的必备东西,除非是单板滑雪,才可以不用这个东西,可是单板滑雪只适用于滑雪场,在这极北雪原,就是冷锋用滑雪板都不敢滑的太快,因为山上不只有雪,还有石头。
阎立本在给他制作滑雪板的时候,就曾担心他会不会摔伤。
耍酷一时爽,容易火葬场。
二狗子也凑了过来“老大,笨牛不行,我总行吧,要不要给我玩玩?”
迅队讲究身体的柔韧性和协调性,就算是第一次接受滑雪板,他们也能很好的掌握,至少不会摔得特别惨。
冷锋把滑雪板上的安扣解开,对二狗子说“上来吧,往下滑的时候切记不要滑得太快,你下去告诉李恪他们,差不多就停止吧,这都要黑天了,你们还想打一夜啊!”
“得嘞!”
二狗子答应一声,随后就踩上了滑雪板,把安扣扣好后,先原地试了一下感觉,才滑了出去。
去年冬天的时候冷锋曾带他们滑冰,其中就二狗子一试就上手,还滑的特别好,否则冷锋也不可能允许他不试试就直接开滑。
李二牛看着滑下山的二狗子羡慕道“老大,你只是明显偏心,怎么傻狗就可以我不可以?”
冷锋拍了他头盔一下“去年滑冰的时候,你忘了自己滑了多久才学会的?这里石头多,你这么大的块头,摔一下就嗝屁了。”
有老大的阻拦,这雪仗明显就打不下去了,李二牛招呼上队友们齐齐下山。
雪地上山容易下山难,好多人都无可避免的摔了大马趴,最笨的李二牛最后一段路途是坐在雪上滑下去的。
山下众人已经解除了作战状态,李泰和张仲清正在研究滑雪板,而李恪则站在半山腰等着冷锋下来。
“师父,为什么叫停了?这么下去,明明龙牙军必输啊!”
等了半天,李恪就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冷锋拍拍李恪的脑袋“傻孩子,哪有那么容易,你没发现下山的人数不太对吗?”
李恪看向清一色的“铁罐头”,疑惑道“师父,这不是就猛队吗?迅队哪去了?”
冷锋笑道“现在才发现不对劲啊,再打下去,估计你连自己是怎么死掉的都不知道,你看看你旁边。”
李恪看向自己身边,只见穿着龙鳞军铠甲的黄泽睿正在朝他微笑。
“卧槽!你什么时候跑这来的?”
他没记得黄泽睿在他身边啊?在他印象里,一直是一个普通的士兵,很忠心的护在他身边,还帮着他挡从天而降的雪球。
怎么一晃眼的功夫,就变成黄泽睿了?
“人的眼睛会欺骗他自己,刚才你们忙着抵挡大雪球和小雪球,根本没有时间注意自己身边的人长什么样子,因此你明明认识黄泽睿,却偏偏被他近了身犹不自知,你知道不,如果你下达的命令不是聚合躲避,估计他就对你下手了。”
黄泽睿点点头“二狗子队长给我下达的命令就是谁当上指挥官,隔一段时间就干掉谁,如果他没下命令散开就不理会他,如果他想下散开的命令,就干掉他。
还好小王爷一直没有下令散开,说实话,他决定分兵的时候,我都想下手来着。”
“………”
李恪无语了,感情你跟在我身边,一直护着我,其实是想找机会干掉我?
“赖皮,这做法简直赖皮!”
李恪无法接受这种做法,自古以来谁作战不是堂堂正正?就是偶尔出奇兵,也少有用这种下作手段的。
对,在李恪理解中,这种行为就是下作。
“赖皮?赖皮怎么了,能赢就行!”冷锋拍拍李恪的肩膀“傻孩子,你要知道,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不择手段才是一个真正统帅应该坚持的信条。”
李恪无奈道“可是自古以来………”
“什么狗屁的自古以来,那都是以前的事儿了。”
一个粗犷的声音传来,原来是李孝恭走了过来,这老家伙居然没回营地,看来还是禁冻啊!
走到李恪身边,李孝恭才说“古人的事,只能借鉴,永远不能照搬照抄,举个最简单的例子,空城计的典故你应该知道吧,可是换作是现在的你,你敢不敢用?敌人可不是多疑的司马懿,你开城门,他们绝对就进攻你了。
熩国公说得对,主帅就应该为了胜利不择手段才行,你看看突厥人,每次和咱们打仗,都用匈奴人的故智,把病死的牛羊扔在水源里,妄图让咱们的军队感染瘟疫,这换作是咱们中原人就干不出来。
可霍去病,就因为这个栽了大跟头。”
“面对敌人,只应该看方法好不好用,不应该看该不该用,考虑什么天怒人怨的,应该是那些文臣,而不是你一个武将。背负骂名怎么了?那也比你打了败仗被砍头强!”
李恪点点头“侄子知道了,可是,就算迅队混进了我的队伍里,我也不见得一定就输了啊!”
冷锋笑道“我也没说你输了,这一次,就算一个平手吧,咱们回营地吧,太阳落山以后,气温又该下降了,你们都累了一身汗,不好好烤烤炉子,容易受风寒。”
李恪这才释怀,只要他没输就行。
李孝恭本来也觉得平手很不错,可是往回走时,却突然惊醒!
不对啊,龙牙军,分明才一百二十二人啊!
一百二十二人,就把一千多龙鳞军戏耍了?
张仲清就在他身边,看他错愕的表情后就猜到了他的想法。
“河间王,你还没发现吗?自从有了火药武器以后,军队的人数反而不是什么重要因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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