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歌虽然没有见过燕沐本人,但她见过燕沐的画像,而且她知道自己与燕沐长得极像,此时此刻,看着眼前男子与燕沐一模一样的容貌,莺歌睁大了眼睛,怔在了那里,但,她可以肯定,他不是燕沐。
“看来我是把我的小歌儿吓倒了。”墨子染笑着说了一句,上前,伸手温柔地把莺歌的一缕碎发捋到她的耳后,柔声道:“歌儿,这些年苦了你了。”
莺歌张了张嘴巴,孤寂多日的心似乎在这一刻找到了依靠,她的眸中快速覆上了一层雾气,片刻后,她开口问道:“你没有骗我?”
“傻丫头,我是你爹爹,我为何要骗你?”微微顿了下,墨子染又道:“你若不信,我们现在就可以滴血验亲。”
“不,不用!”莺歌立马拒绝,她真的怕了,她怕此时又像上次一样是空欢喜一场。
对于宁珞错把莺歌认成容浅止的事情墨子染是知道的,此时,他猜到莺歌在想什么,他看了方良一眼,方良会意,端来了一碗清水。
墨子染没有说什么,拿出一根银针,刺破自己的手指,滴了滴血到碗里,之后,他把银针递给了莺歌。
莺歌没有接,她咬了咬唇,看向墨子染,就见墨子染开口道:“歌儿,我不想你心中有任何不确定,来吧。”
“万一……”莺歌开口,瞬间又闭上了嘴巴,呵,万一不是又怎样,这么多年她还不是照样过来了?
她快速接过墨子染手中的银针,刺破手指,滴了滴血到碗里,眼看着两滴血溶到了一起,莺歌不禁红了眼眶。
她终于有亲人了!
“歌儿,过来,让爹爹抱抱。”墨子染看着莺歌脸上的神色,实时伸出了双手。
经历了一系列的变故,此时的莺歌太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了,她扑到了墨子染的怀里,哭了起来:“爹爹……”“嗯。”墨子染轻轻拍着莺歌的后背,脸上带着笑意,但一双漆黑的眸中却没有半点笑的影子,他当然不会告诉莺歌,她小时候之所以会跟家人走散辗转到百里无尘的身边,其实都是他的手笔,他就是要把
她放在百里无尘的身边。
莺歌哭了一会,心情好了许多,她抬头看向墨子染,问道:“爹爹,你是如何找到我的?”墨子染叹了口气,爱怜地看着莺歌:“爹爹这些年一直都在让人四处打探你的消息,找你找得好苦,昨日方良无意间看到了你,说你和我长得极像,但我怕是空欢喜一场,便让方良去打探了一下,今日才敢
确认你就是我失散多年的女儿,这才让方良把你领到这里来的。”
莺歌根本不会想到墨子染会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当成棋子安插在百里无尘的身边,她对墨子染的话深信不疑,道:“辛苦爹爹了,当年也是我不好,若不是我乱跑,也不至于和爹爹分开这么多年。”“好了,歌儿,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你只要记住,从今以后,有爹爹在,爹爹就不会再让你受到半点委屈。”说完,墨子染拉着莺歌往堂屋走去,快速转移了话题:“歌儿,跟爹爹说说,你这些年是如
何过来的。”
相对于百里无尘的高深莫测,莺歌觉得她这个和蔼可亲的亲爹比他好得多,进了堂屋,二人落座后,她并没有隐瞒,把知道的百里无尘的事都跟墨子染说了。
“百里无尘竟是一个如此厉害的人物,歌儿,你还知道他的哪些事情?”墨子染心中有些失望,莺歌所说的他都知道,他要的不仅仅是这些。
莺歌摇了摇头:“爹爹,我只知道这些,百里无尘的很多事情一直都不让我和燕灵过问,当时我们都不敢多问。”
老狐狸!
墨子染暗骂了一句,有些暗恼,开口道:“没关系,爹爹只是随便问问。”
“爹爹,我娘她在哪里?我什么时候能见她?”莺歌问,过去了这么多年,莺歌早已不记得她娘的容貌了,她只依稀记得她娘是一个很温柔的女人。
墨子染的眸光忽地一沉,他咬了咬牙,道:“她已经死了!”
莺歌一愣,她呆呆地看着墨子染,就见墨子染站了起来,转身往外走去,又道:“你的房间就在隔壁,爹爹还有事,出去一会。”
娘真的死了吗?
莺歌突然有一种直觉,她娘并没有死。
……
仅仅用了两日,翠玉楼的掌柜的就把做好的玉佩送了过来,容浅止把玉佩拿在手里仔细跟天蚕灵玉对比了一下,若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有什么区别。
她把玉佩递给了宫漠寒,笑着道:“漠寒哥哥,你是不是准备把它戴在身上?”
宫漠寒伸手刮了一下容浅止的小鼻子,接过玉佩,挂到了颈子上:“止止真聪明!”容浅止一手托着腮,瞅着宫漠寒挑着眉:“那雪无心接近慕容哥哥是为了拿到天蚕灵玉,上一次她没有拿到,她定然不会善罢甘休,还会来抢,到时候,你就把这假的玉佩给她,再给她来个放长线钓大鱼,
漠寒哥哥,我说的对不对?”
“止止,太聪明就不好玩了。”宫漠寒宠溺一笑。
容浅止立马撅起了嘴巴:“漠寒哥哥,你是希望我很傻,被你卖了还帮你数钱?”
“又胡说!”宫漠寒把容浅止拉到自己腿上坐着,笑着道:“止止大可以放心,我们真到揭不开锅的那一天,我一定把自己卖了,让止止数钱。”
容浅止咯咯笑了起来:“这个主意不错,就凭漠寒哥哥的容貌身材,定能卖个好价钱!”
“是吗?”宫漠寒脸一黑,转瞬间邪魅一笑,贴着容浅止的耳边道:“止止想不想买?”
容浅止顿时一个激灵,就想从宫漠寒的腿上跳下去,却被宫漠寒紧紧地搂着,她讪笑了一下:“漠寒哥哥,你放我下去,我要去茅房!”
“止止,今日我们这买卖谈不成,你就别想去茅房!”
容浅止撅起了嘴巴,瞪向他:“好,我买,一文钱!”
“好,成交!”宫漠寒抱着容浅止站了起来,往内室走去。
“漠寒哥哥,你干什么去,放我下来!”“止止,我们还没有货银两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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