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浅止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把王府的事安排过后,带着望月来到暗室见田迁。
在这暗无天日的屋子里呆了一天一夜,田迁都快被憋死了,见容浅止终于来了,急忙上前道:“王妃,在下没骗您吧?在下是不是可以走了?”他的娘嘞,他一刻钟都不想在这里多呆了!
容浅止点了点头,田迁一喜,刚要抬脚,就见容浅止幽冷的声音传了过来:“田大侠,我听说你也是老江湖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应该很清楚,是吧?”
田迁猛地一个激灵,他自然明白容浅止指的是什么,心道:祖宗,这还用您提醒吗,他又不是活腻了!
他急忙拱手道:“王妃请放心,在下一定守口如瓶,绝不会透露出去一个字!”
容浅止幽幽一笑:“那就好,我相信田大侠不会食言而肥的,你也知道,偷盗皇陵,在哪里都是一条死罪。”
“王妃,在下明白,在下明白!”田迁赔着笑道,心中想着,他娘的,盗宫漠寒的墓绝对是他这一辈子都抹不去的败笔!
“既然如此,你可以走了。”容浅止也没再为难田迁,挥了挥手,放田迁离开。
“多谢王妃,在下告辞!”
田迁说了句,便火烧屁股般地冲出了暗室,往府外飞奔而去。
他的娘嘞,从今以后,打死他,他都不会再来寒王府!终于出了寒王府,田迁仿佛劫后余生,狂奔了一阵,他靠在一棵大树干上喘了几口气,随后咧嘴一笑,正准备离开,就见一道清润的声音传了过来:“田迁,人送外号钻地鼠,爱财如命,常年以盗墓为生。
”
闻言,田迁心中莫名地生出了一股寒意,他急忙顺着声音看去,就见一名白衣男子朝着他这边缓缓而来,男子白衣胜雪,面若桃花,在盈盈的月光下,宛若嫡仙。
然而,看着如此的百里无尘,田迁身体猛地绷紧,他戒备地看着他,他不认识他,但他直觉他来者不善!
“阁下是……”田迁开口问道。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知道你昨夜去寒王府做什么了。”
从昨夜田迁进了寒王府,百里无尘就已经得到了消息,他第一时间让人查了他的资料,他可以肯定田迁之前和宫漠寒并无来往,他昨夜突然去了寒王府,一定是有什么目的。
对于田迁的目的,百里无尘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因而今夜他才会亲自在寒王府附近等着,果然不出他所料,田迁出来了。
田迁一惊,他不认识眼前的男子,但凭着他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他知道此人并不好惹,他咧嘴一笑道:“阁下真会说笑,在下去寒王府不是偷银子还能干什么?”
“是吗?”百里无尘嘴角的笑意慢慢绽放开来,田迁只觉得后背一凉,就听到他又道:“你偷了一日一夜,想必定是偷到了不少银子,你的银子呢?”
田迁暗暗吞了吞口水,只能假作镇静道:“哼,你是谁啊,我凭什么给你看?告辞!”
说完,田迁就想溜,而此时此刻的百里无尘早已失去了耐心,他突然出手,一手掐住了田迁的脖子,声音清润却带上了阴森之极的味道:“想不想死?”
田迁根本没有看到眼前的男子是如何出手的,他的额头上惊出了一层冷汗,他惊恐地看着百里无尘,明显感到死亡正朝着他一步步逼近。
他的娘嘞,他要死了!
但,他一点都不想死,对,没错,他就是个怕死鬼,这人世间他还没玩够呢,他不想去阎王那里报道!
“咳……”他哀求道:“好汉饶命!你想知道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我问你,你昨晚去寒王府做什么了?”百里无尘顿了顿,又道:“你可以说谎话骗我,但你要知道我最喜欢把骗我的人五马分尸。”
田迁的脸腾地一下就白了,他的娘嘞,这家伙怎么看出来他想说谎骗他的,莫非他会读心术?
他瞅着百里无尘试探道:“我若说了实话,你会放过我,对吧?”
“你说呢?”百里无尘幽幽一笑,没说放,也没说不放,但嘴角的那抹笑意却让田迁渗得慌。
他艰难地吞了吞口水,道:“我说,我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命都快没了,还说什么江湖道义,还是他的小命要紧。
他心中做着自我安慰,觉得他不守承诺也是被逼无奈,也不能全然怪他,随即,他把想把宫漠寒没死的消息卖给容浅止的经过都跟百里无尘说了一遍。
“什么,宫漠寒没死!”百里无尘突然加大了手上的力度,田迁一阵窒息,他惊恐地睁大了眼睛,但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此时此刻,百里无尘只觉得脑中轰轰作响,若宫漠寒没死的话,他所做的一切岂不是前功尽弃,化为泡影?
不,他决不允许!
他没有时间再管田迁,猛地把田迁甩在了地上,身形一闪,往皇陵方向飞掠而去。
田迁瘫坐在地上,重重地喘了几口气,他急忙往四周看了看,从地上爬了起来,撒腿便跑。
若是让容浅止那祖宗知道了他把消息泄露了出去,指不定怎么追杀他呢,他还是找个地方躲起来再说。
百里无尘一路狂奔来到了皇陵,守皇陵的士兵自然是拦不住他的,他没费什么力气便来到了宫漠寒的陵墓前面,见原本守陵的惊云天星已经不在了,他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因为没有人守着,他很快找到了机关,打开了墓室,进了墓室,看着空空的寒玉棺,他恼恨地闭上了眼睛。
三年的苦心经营,竟然付诸东流,他恨不能毁天灭地!
片刻后,他睁开了眼睛,突然笑了,好,真的好得很!
……
第二日,容浅止一行人启程,容浅止担心百里无尘看出端倪,把自己易容成了一名丫鬟跟在宁珞身边,惊云四人也都易容成了燕沐随行的侍卫。目送着容浅止一行人的马车慢慢远去,百里无尘从一个拐角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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