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浅止早有准备,闪身的同时,三根银针刺向了凌幽绝的三处要穴,紧接着,她飞身直接从窗口破窗而出。
凌幽绝并没有躲闪,一只手轻轻一挥,三根银针分别夹于指尖,他没有追,而是垂眸看着那三根银针,眸光幽幽,几个月没见,止止倒是长本事了。
“王妃,您没事吧,出了什么事情?”今夜是惊云守夜,他听到动静,急忙飞奔了过来。容浅止很想让惊云带人把凌幽绝抓住,让他永远在她面前消失,但她突然想到了爷爷临终前说的话,她攥了攥拳头,道:“刚刚屋子里进了一只老鼠,现在没事了,你去忙
你的吧。”
惊云心中觉得奇怪,王妃会被一只老鼠吓得破窗而出?但他不敢多问,透过残破的窗子往屋子里看了一眼,什么也没看到,这才应了一声。
“止止,怎么回事?”宫漠寒疾步而来,显然也听到了刚刚的动静。
“没什么,只是刚刚屋子里进了一只老鼠,我被吓了一跳。”容浅止有些心虚,今日才答应宫漠寒不说谎骗他的,不想,她又骗了他。此时,她的脑子里很乱,她不知道凌幽绝怎么也来了古代,真的是因为他和她是同命相连,她死他就会死吗?她更不知道该如何跟宫漠寒说凌幽绝这个人,因为她根本不
想提起他。
宫漠寒来到容浅止跟前,他没有立即出声,而是看着容浅止,眸色深如此时的夜色,容浅止一阵心虚,她瞅着宫漠寒道:“夫君,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既是老鼠,抓住打死便是,止止还怕不是一只老鼠的对手?”宫漠寒的声音带着许凉意,他深深看了容浅止一眼后,转身往屋里走去。
容浅止咬了咬唇,看着宫漠寒清冷的背影,她知道宫漠寒肯定看出来她在撒谎了,她懊恼地捶了捶自己的脑袋,快步跟在了宫漠寒的身后。进了屋,宫漠寒如鹰般的眸光快速扫了一圈,此时,屋里早已没有了凌幽绝的身影,容浅止不知道他是怎么离开的,但她知道他就是今日乘船而来的男子,难怪当时她有
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宫漠寒转身出了屋,容浅止急忙追在他身后道:“夫君,你去哪里?”
“换一间屋子睡觉。”宫漠寒冷冷地开口。
“夫君说的是,窗子已经被我弄坏了,只能明日让人修了,我们今晚就换一间屋子睡觉好了。”
容浅止快步跟上宫漠寒,就想去拉宫漠寒的手,不想,却被他躲开了,她一愣,停下了脚步。
但,宫漠寒并没有等她,继续快步而行,黑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院门的外面。
容浅止站在原地,她想抬脚追过去,却不知道该跟容漠寒如何解释。惊云跟随宫漠寒多年,自然是了解自家爷脾气的,他想了想,来到容浅止跟前道:“王妃,恕属下直言,您刚刚的理由,属下都很难相信,更不要说爷了,您和爷是夫妻,
夫妻就应该相互扶持携手与共,您若有什么难言之隐,为何不能跟爷直接说出来?”
“你说的对,我是糊涂了,惊云,谢谢你!”听惊云这么一说,容浅止突然间想通了,她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她有宫漠寒,她为何还要怕那凌幽绝?
她急忙飞奔出了院子,追上宫漠寒:“夫君!”
宫漠寒终于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了容浅止,冷幽幽道:“不准备再说谎骗我了?”
“夫君,我错了。”容浅止拉上宫漠寒的手,摇了摇,又道:“夫君,别生气了,事发突然,我一直不想提到那个人,便脑子一热编了谎话,我保证,这一定是最后一次!”
“那个人是谁,你跟他什么关系?”宫漠寒顿时抓住了重点。
“夫君,我们去屋里说。”
宫漠寒让慕容邪叫人给他和容浅止重新收拾了间屋子,进屋后,他坐到了桌旁,等着容浅止自己开口。
“夫君,这个故事会很长,我们躺到床上说,好不好?”容浅止拉了拉宫漠寒的手,瞅着他道。
宫漠寒不为所动,依然冷冰冰地开口:“就在这里说。”
“哦。”容浅止只得放开了宫漠寒的手,坐到了他的对面,从前世小时候说起,把凌幽绝跟她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宫漠寒脸上的神色已经柔了下来,他伸出手:“过来。”
容浅止握上宫漠寒手,顺势坐到了他的腿上,搂着他的脖子道:“夫君,你不生气了?”
“生气,很生气!”宫漠寒顿时又板起了脸。容浅止咬了咬唇:“夫君,对不起,我一直很讨厌凌幽绝,不想提起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所以就又骗了你,我保证一定没有下一次了!”说着,容浅止更是举起了
手。
“好了,逗你的,这一次也不能全怪我止止,毕竟事发突然,你还没有心理准备,可以原谅。”宫漠寒把容浅止手握到了掌心放到唇边亲了亲。
“夫君,你真好。”容浅止趴到宫漠寒的胸前,鼻子有些酸。
“止止,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你只要记住,我永远不会违背我的诺言,我也永远都会站在你的一边。”
容浅止使劲点了点头,眸中已经覆上了一层雾气,她使劲眨了眨眼睛。
“好了,止止,不管那凌幽绝如何来的这里,我都不会让他把你带回去,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查清他现在的身份。”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嗯,你准备怎么查?”
“他现在的模样应该就是我们今日在江边见到了,我画一张画像,让惊云派人去查。”
“好。”
宫漠寒画了一张画像,让惊云立即派人去查。
凌幽绝的身份并不难查,很快便有了消息,听完惊云的禀报,容浅止问道:“凌幽绝是殷三娘的孙子,那殷三娘又是谁?”
“回王妃,殷三娘是殷门至今唯一尚存的后人,一生未嫁,如今已经是年过半百。”“一生未嫁?难道凌幽绝跟她并没有血缘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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