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君渐被江梓沐这个消息已经打击到了体无完肤,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答应下他的要求,并一再又再向他允诺不会和江郁透露半分消息,两个人总算是离开了厕所,等到他们回到大厅时,酒宴已经开始有了一段时间,此刻的女主角姜月正优雅端庄站在一个比她大点的少年身边,面容温和地看着拿起话筒发言、说话时不时掉两滴“眼泪”的中年男人和保养十分得当的妇女。
胸前的项链不知何时反转了个面,原本朝着肌肤的水晶此时正光明正大仰躺着,凹凸不平的黑色晶面在灯光下折射出耀眼迷人的十字光线。
凤眸中,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在翻涌,被母亲为了脱显贵气强势制作的精致指甲狠狠掐入掌心,鲜血缓缓流淌,空气中散着若无的铁锈味,姜月似乎感觉不到疼痛,深陷皮肉的指甲仍在用力。
她警告着自己,不要孤军奋战,看准时机,等待组织的增援,你马上就能够获得自由。
君渐闻到那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很快便在人群中搜查起来,原身是上过真正战场、流过血汗的军人,本身对于血液的敏感度可以说和他的洁癖到达了一样的高点,加上这三年来君渐接到由江郁下发的各种各样的任务,以及他拥有的媚君的记忆,对于血腥的灵敏自然更上一层楼,可惜这丝血味太过地淡,君渐需要寻找来源还需好大一番力气。
直觉告诉他只要找到来源,就能够有很大的几率阻止女主黑化,君渐找的太认真,连什么时候易子鹤在他身边都不知道,实在看不下去冷漠青年这样犯蠢的行为——即使君渐现在只是微微蹙着眉,他一把抓住青年的手臂,趁着群众和媒体的注意力都在订婚宴上,使了使力往没人的地方拉。
寻着正细心的青年不妨被一股力扯着,最后整个人背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时才略缓过神。
“怎么了?”他疑惑,不怎么懂现在少年的情况。
易子鹤沉默看着他,突然软下声音,嘟嚷着似撒娇又似抱怨“教官你不理我。”
君渐愣了愣,随即抬起右手摸了摸他的头,“抱歉,我有点事。”
这种安抚似的抚摸让少年满意地眯起眼,可他还不怎么满足,顿了顿继续说,“我叫了你很多声。一直跟在你身边。”
面前的人说不出话来了。
一会,正想给自己说点什么,压在自己身上的妖孽少年突然邪邪地笑起来,故意放软的声线在安静无人的过道上有些邪恶“叫教官,教官听不见我,站在教官面前,教官看不见我,现在到我面前说抱歉……”
他凑到君渐耳边,鲜少的叫出了他的军衔,“你觉得你该拿什么补偿我才行呢?君大上将?”
耳边的气息是如此撩人,君渐静默,忽而勾唇反问,“你想要我怎么补偿?”
“当然是……”少年邪肆微笑,不怀好意地用下身蹭了蹭他,“我相信我们俊美聪利的上将,一定能懂我的意思。”
君渐“……”我能说句我不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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