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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意外
    秦复桢领着苏酒卿往店铺都去看了一看,更加笃定了一件事情:“这几个店面,都是赚钱的。那账目……问题不小。”

    苏酒卿听了秦复桢如此断言,就忍不住嗤笑一声:“这是理所当然的。”

    只是,钱肯定是要不回来了。

    且不说是没有一个定数,就算有数目,阮玉兰咬死了不认,她就算告去官府,那也没什么用处。

    “就当是被狗咬了。”苏酒卿露齿一笑:“这笔账,慢慢再要回来。”

    “怎么,你也有怕的时候?”秦复桢如此问一句。

    苏酒卿摇头:“不是怕,而是有些事儿,总不能真来个玉石俱焚。”

    她还是要过得开心幸福的,不然如何对得起这再来一次?

    为了一个阮玉兰,不值当。

    不是说,一时让阮玉兰不痛快或是让阮玉兰彻底失去地位,她就算是厉害了。

    也更不是说,暂且的收手,就是软弱。

    她要的,远不是如此。

    她要阮玉兰痛苦不堪的时候,却只能看着她活得恣意潇洒。

    她要将阮玉兰母女二人一直碾在脚下,让她们心怀嫉妒却又无可奈何,还不得不夹着尾巴做人!

    苏酒卿这样说,秦复桢这才一笑:“倒不傻。”

    苏酒卿浅浅一笑。

    看完了铺子,秦复桢也给苏酒卿提了几句意见,末了又问请人的事儿:“你若真想做,别的不说,单单是掌柜,就必须好好的找靠谱的人。”

    至于伙计这些,反而是其次。

    苏酒卿点头:“我也有人选。”

    不仅是铺子里的人选她心里有数,庄子上那些人,她心中也有数。

    不过这些事儿都不着急。

    “也不知道今日,能不能还了银子。”秦复桢又想起阮玉兰昨儿那反应,冷笑一声:“倒是有恃无恐。也不知是不是你爹给她撑腰。”

    苏酒卿摇摇头:“恐怕并不是父亲,而是徐家。”

    这样一大笔银子,也不知阮玉兰用了什么手段,才能说服徐阮氏。

    “不过这个事儿,和咱们也没多大关系。”苏酒卿浅笑,神色漠然几许:“不管她用了什么手段,亏空是必须补上的。”

    “那你弟弟那个事儿——”秦复桢越来越觉得,苏酒卿怕还真不会就这么算了。只怕是有什么后手。

    “到了我手里之后,暂且先不分。但是母亲当时说的……我拿大头这个,先推出来。这样一来,博雅手里的东西,也不够给阮氏还债的。到时候,我再提说将庄子和铺子代管。现银也封存起来——”

    苏酒卿徐徐将心中盘算道来:“反正是一个钱也不用给到博雅手上。给了他,没两日就被人哄去了。”

    “阮氏怕不会让你得逞。”秦复桢一针见血。

    “所以,我打算将这件事情传出去。范围也不用太广。二叔那边……我再求他帮着说几句。”苏酒卿笑容不减,且胸有成足:“那到时侯,父亲自然也不会觉得一定要分了好。哪怕碍着面子,也不会再提分嫁妆的事儿。”

    而且,苏景峰现在似乎对苏博雅也有那么几分重视。

    所以,阮玉兰的枕头风,未必见效。

    最关键的是:“犯了如此弥天大错,让她去家庙思过半年,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儿。”

    秦复桢看着苏酒卿,反而是不说话了。

    这样思虑周全,倒不必他再提点什么。

    苏酒卿就说带点点心回去给苏老夫人。

    买了点心回了府,结果还没进门,就看见她屋里的小丫头在门口焦灼的等着。

    一看了苏酒卿,立刻就迎上来,行礼都顾不上,就匆匆道:“少爷那边出了点事儿。少爷被人打了。头都破了。”

    少爷当然就是苏博雅。

    苏家大房,只有一个少爷。

    苏酒卿一时之间听见这个,只觉得整个脑袋忽然就没了思考能力,周围也不知是什么缘故,也似乎都安静下来,只剩下蒙蒙的模糊声音。

    她呆呆的反问一句:“被打了?被谁打了?哪里破了?”

    她自己不觉得,可旁人都听出来,她是真慌了,也真怕了。声音都带着哆嗦。

    秦复桢轻喝一声:“哪有那么严重,好好说!吓唬你们姐儿做什么?”

    秦复桢这么一声之后,瞬间苏酒卿才回过神来,看着小丫头也是神色一冷:“详细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语气好歹镇定了些。

    不过脚下不停的往苏博雅院子去的样子,还是出卖了她的心思。

    苏酒卿此时还真是有些心乱如麻。

    她很肯定,上一次并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儿。所以她也从来不担心。

    可现在……

    她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岔子。

    但是她想到了一个最可怕的可能。

    那就是:会不会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事儿,完全是因为她的缘故?因为她,改变了一些事情。

    所以改变的结果,就成了这样……

    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所以苏酒卿才会心里那样乱糟糟的。

    秦复桢跟着苏酒卿,看苏酒卿方寸大乱的样子,眉头微皱,也不知怎么一回事儿。

    苏酒卿过去的功夫,比往常硬生生缩短了一半。

    到了苏博雅院子,就见苏博雅院子里不少人——不仅阮玉兰在,苏老夫人也在,还有苏德芙,以及徐家人。

    苏酒卿一看这个阵仗,又将自己给吓到了。

    若不严重,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过来?

    是不是博雅他……

    是不是……

    苏酒卿蓦然觉得脚都有些发软,像两根绵软软的面条,根本支撑不了她自己。

    春月忙扶着苏酒卿。

    苏酒卿侧头看春月,眼底全是惧怕和慌张:“快扶我进去。”

    春月这才惊觉自家姑娘状态如此不对。

    秦复桢沉声说一句:“不要怕,他们面上也无悲伤,应当没什么大碍。”不过毕竟是独苗苗,所以才会如此重视。

    秦复桢此时说的这句话,就像是给苏酒卿一下子塞进去一个定心丸。

    苏酒卿蓦然有了几分清醒,然后看一眼众人神色,见果然如同秦复桢说的那样,顿时不由整个人又缓过来几分。

    不过,依旧还是着急的。

    苏酒卿连苏老夫人都顾不得,脚下发软的到了苏博雅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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