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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 原来如此
    苏酒卿对于孙嬷嬷的这样错愕,只是自然而然的轻描淡写随口解释一句:“就是说到了。刚好碰见了徐姨妈,说起了阮氏的事情——”

    孙嬷嬷皱眉,显然是有些不大明白徐姨妈怎么会跟一个小辈说起这样的事情。

    不过心里纳闷归纳闷,再掩饰这个事情也不合适。

    最后孙嬷嬷就含混说一句:“这些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毕竟阮家的事情,我也不清楚。”

    苏酒卿见孙嬷嬷是这个态度,当即就叹一口气:“嬷嬷,当年为什么父亲执意要娶她做平妻?我实在是想不明白。到底是我母亲哪里不好?”

    苏酒卿看住孙嬷嬷。

    孙嬷嬷一脸拒绝,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最后只听得孙嬷嬷说了一句:“并不是夫人哪里不好,只是事情太过巧合了。”

    苏酒卿抿唇:“真的是巧合吗?”

    她是不信的。

    世界上原本没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情,只是刻意多了,巧合才多了。

    苏酒卿说完这么一句话,孙嬷嬷却是好半晌都没说话。

    但是也看得出来,孙嬷嬷这是分明被这句话给说动了几分的。

    “父亲一次次的心软。我觉得这一次他也会心软的——”苏酒卿一声苦笑:“说是写休书,这么久了,也没见真的写出来——”

    这算什么呢?

    苏酒卿深吸一口气:“父亲一直从心头觉得是亏欠她的。”

    孙嬷嬷想了一想,才轻声道:“你父亲当年,是被人算计了,以为她是别人送的小妾,所以……结果没想到,就那么一次,她还怀孕了。”

    苏酒卿听得有些发愣。

    这样的事情,怎么听起来怎么都觉得不可思议吧?

    “到底是被谁算计了呢?”苏酒卿抿唇问一句,语气都忍不住有几分讥诮:“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难道父亲事后都没继续追究?”

    孙嬷嬷看着苏酒卿如此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更加苦笑:“自然是追究了。可是更多的是巧合——”

    “我不相信是巧合。”苏酒卿抿唇,就这么看着孙嬷嬷:“嬷嬷觉得是巧合吗?”

    孙嬷嬷不知该如何反驳。

    这样的事情,她没办法当成是巧合。

    当年就觉得未免太过蹊跷,她和苏老夫人都是,但是……后来出现这样的事情,也只能不了了之。又能怎么办?

    所以,最后也就只能不了了之。

    而今再将这些事情翻出来说,孙嬷嬷自然还是那样的感受。

    “都过去了这么多年,其实再追究这些事情,也没有多大的意义了。”孙嬷嬷如此说一句,又叹一声:“这个事儿,若是你父亲那头拿不定主意,老夫人也不会不管的。”

    说完这话,孙嬷嬷也说还有事儿,就先要回去了。

    苏酒卿起身送了孙嬷嬷出去。

    送走了孙嬷嬷之后,苏酒卿也就将这件事情好好的整理了一番。

    事到如今想要弄清楚真相,大概也只有一个可能性了。

    那就是阮玉兰自己说出来——毕竟过去太久了,她想要查出来,也几乎没可能。

    阮玉兰自己说出来,那就更不可能了。

    苏酒卿深吸一口气,略略有些头疼。

    第二日一大早,春月倒是回了府里。

    这样的事情,总算是让苏酒卿心里头觉得高兴了一些。

    要知道,没了春月在身边,她总觉得像是失去了左膀右臂,哪里都是不自在的。

    春月看见了苏酒卿,自然也是十分欢喜。

    当下几乎就扑上来:“姑娘!”

    “可算是回来了。”苏酒卿抿唇直笑:“怎么这么久才回来,也不知想我的?”

    春月无奈:“秦家那边丧事办完了,我才能走不是。”

    提起这个,苏酒卿脸上的笑容就慢慢的消失了。

    最后,她脸上就只剩下了苦笑:“舅舅的丧事怎么样了?”

    春月实话实说:“办得十分盛大,只是到底是在国丧期间,也没有多少人来吊唁。多是来了就很快走了。”

    “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苏酒卿点点头。对于这个倒是半点不意外。

    最后,她又问起了秦复桢:“表哥如何了?有没有太过伤痛?”

    苏酒卿如此一说,春月一愣,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最后,就只能叹了一口气:“瞧着有些不大好。不过也不肯表现出来。人都瘦了一大圈,看着瘦下去的。只是说话还是从前那样——”

    叫人气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苏酒卿颔首:“他对于退婚的事儿怎么说的?”

    春月将秦复桢的话说了一遍,然后悄悄说出自己的揣测;“我怎么觉得,表少爷老早就知道姑娘要被赐婚给蒋世子的事儿似的。”

    苏酒卿其实心里头也是这么一个感受。

    当下想了一想,最后就摇摇头:“许是我猜错了吧。”

    苏酒卿脸色不大好看,所以春月也没再多问,只问府里的事儿:“府里的事儿,姑娘觉得怎么样?”

    苏酒卿看着春月,摇摇头:“不怎么样。府里发生了许多事儿。这些你也不用担心,一直赶路想来也累了,去收拾休息休息再说。”

    苏酒卿这样一说,春月也就没继续问,只是下去洗漱收拾。

    在船上两天,她也的确是脏了。

    要在苏酒卿身边服侍,脏了哪里成?

    春月下去之后,苏酒卿就起身去了苏景峰的院子里。

    之所以去苏景峰的院子,自然还是为了阮玉兰的事儿。

    直到今日,她都还没听说关于阮玉兰的任何风吹草动,显然苏景峰是什么也没做了。

    所以,苏酒卿是打算过去给苏景峰施压了。

    苏景峰既然自己做不了这个决定,就让她来替苏景峰做这个决定。

    结果她去了苏景峰那儿,才知道苏景峰昨儿将自己喝了个酩酊大醉,到现在都还没醒来呢——

    苏酒卿本想去叫苏景峰,可是刚往屋里走了一步,就闻见一股冲天的酒气,当即忙又退了出来。

    站在廊下瞪着门看了半晌,最后她还是放弃了——

    但是,一回转头,苏酒卿就去了阮玉兰的院子里。

    见不着苏景峰,去试试阮玉兰也是好的。

    苏酒卿是打算用一招以假乱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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