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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不走心
    苏酒卿倒是委屈得险些眼眶都要红了——

    然后她觉得自己是还不是有点儿太过矫情了。于是赶忙将情绪压下去:“也没什么事儿,咱们出去说吧。”

    苏酒卿是不想苏博雅也心软。

    毕竟阮玉兰现在这样子,看着仿佛也挺惨的?

    前面有苏景峰这个前车之鉴,苏酒卿是真怕了。

    苏博雅抿唇看着苏酒卿,仿佛是看穿她的心思,然后乖巧的应了一声。

    苏酒卿和苏博雅出去之后,孙嬷嬷这才对着苏景峰叹了一口气,说道:“老爷,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越是拖,事情就越多。情况也就越糟糕。

    到了现在……反倒是让两个孩子都伤心了。

    苏景峰看一眼孙嬷嬷,欲言又止。

    孙嬷嬷却是不愿多说,也回去复命了。

    苏景峰最终也没进去看一眼阮玉兰,就这么走了。

    苏景峰一出去,倒是看到了苏酒卿姐弟两个慢慢顺着路走着,也不知是在说什么悄悄话。

    苏景峰犹豫了一下,到底是没上前去。

    而苏酒卿和苏博雅也不是没看见苏景峰。

    苏博雅看一眼苏酒卿:“阿姐和父亲之间,怎么关系越来越差了?”

    从前虽然也不亲近,可也没到了这样一个地步不是?

    苏酒卿摇头:“只是越来越失望吧。”

    苏博雅犹豫一下,到底没说更多的话。最后言归正传,提起今日的事情:“太太这头,父亲不是已经做了决断?阿姐还这样,也只是让自己心里头不痛快罢了。”

    苏酒卿摇头:“到底是意难平罢了。”

    如果真的这么容易就此作罢,她又何必再说那么多呢?

    苏博雅又是一声叹气。最后竟说了一句:“这个孩子没了也好,只当是天意吧。”

    苏酒卿一愣,侧头看一眼苏博雅,微有些意外。

    她是真没想到,苏博雅竟然还会说这样的话。最终她也是点点头:“的确是天意。”

    苏酒卿想了一下,最后,就又看了一眼苏博雅:“有件事情,我也没和你说——”

    苏博雅自然是一愣,随后就追问是什么事儿。

    苏酒卿就将自己心中对于秦慧蓉当初的死有别的猜测这件事情说了。

    说完之后,她看着苏博雅震惊的样子,也不开口,静静的让苏博雅消化这件事情。

    苏博雅好久好久都没动弹。

    这件事情毕竟实在是太过让人震撼了一些,她当初不也是好久都不能接受?

    “阿姐,我们……应该怎么办?”苏博雅抿着唇角问了一句。

    苏酒卿摇头:“我打算仔细查一查。只是现在还没多大的眉目。”

    当年服侍秦慧蓉的人,早已经散落在各处,不少人都离开京城,回了老家去了。尤其是亲近的那几个,更是联络不上了。

    唯有几个没有贴身服侍的,被打发去了庄子上,可是对于这件事情,却肯定是不知情的。

    至于阮玉兰身边服侍的人,就更不好找了。

    她问了府里几个年纪大的嬷嬷,才知道阮玉兰这些年身边换过好几次人,当年最开始服侍她的,几乎都被换下去了。

    而且都是打发出去嫁人了。

    连配在府里的都没有。

    苏酒卿问了这么几日,也就只问出这么一个结果。

    虽然是没什么收获,可是她却莫名觉得,当年的事情,必定是有猫腻的。

    不然怎么会如此巧合,一个人也没剩下?

    苏酒卿抿唇看着苏博雅:“我是不信什么巧合的。母亲当年的确是没有什么大病,去得也十分突然——”

    只是她当时年岁小,半点没怀疑什么。

    如今再想来,她只觉得处处都是可疑的。

    苏酒卿再叹一口气,最后说一句:“如果真最后查不出什么——”

    “如果真的发生过,就不可能什么也查不出来。”苏博雅却如此断然的说了一句。

    苏酒卿侧头看苏博雅,“你是不是也觉得,太过巧合了?你是不是觉得,这件事情……很有可能就是太太做的?”

    苏博雅抿着唇,无奈说一句:“我是觉得,以太太的性格,怕是真有可能做出过这样的事情的。”

    阮玉兰就不是一个屈居人下的性格,更不是一个能容让的性格。

    苏酒卿本来是不打算将阮玉兰当年很可能是算计了苏景峰,才嫁进来的事情告诉苏博雅。

    毕竟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过于叫她难以启齿,而且也不适合污了苏博雅的耳朵。

    只是现在这样的情况,干脆说了,倒是好些。

    苏博雅听完了之后,苦笑一声:“原来人心,竟是能可怕至此。”

    苏酒卿沉默许久,最后哂笑了一下。

    人心这种东西,本来就是最可怕的。

    只可惜,人心这种东西,也是看不透的。它掩藏在皮囊之下,根本就看不透。

    苏酒卿想了一下,最后看苏博雅:“这件事情,咱们姐弟二人需得联手。毕竟我也不方便天天都出门去——”

    苏博雅点头:“阿姐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的。”

    “你也不许勉强。”苏酒卿如此说一句,又看一眼苏博雅:“你要知道,你这伤口可是还没好呢。”

    说起伤口,苏酒卿倒是福至心灵想起一个事情来:苏博雅应该是没有蒋旬伤势严重的。

    蒋旬这些日子以来,可是看着如常的!他是怎么做到的?!

    苏酒卿倒吸一口凉气,忽然有些害怕起来:这强撑,也该有个限度吧?

    而蒋旬表现得若无其事的,她也是真就忘了他还受伤的这个事情!

    苏酒卿这一瞬间,是真有点儿说不出来的愧疚了。

    如此愧疚之下,她是真觉得自己这个未婚妻实在是不称职。

    苏酒卿如此神色变换,自然也让苏博雅有些纳闷糊涂:“阿姐这是怎么了?”

    苏酒卿有些无奈:“我在想,蒋旬的伤势——”

    苏博雅对于自己姐姐思维跳跃如此之大,有些接受不能。好半晌才说了一句:“大概可能是……好了吧?”

    苏酒卿摇摇头:“这就不知道了。我明日叫人去问问去——”

    这个时候才想起来问,也不知蒋旬反应过来是她忘记了这件事情之后,会不会心里觉得她这个未婚妻实在是太不上心了?

    大概是很有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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