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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八章 定情信物
    不过苏酒卿气恼归气呢,还是知道蒋旬毕竟有自己要做的事情,不可能每日无所事事,只围着自己转。

    所以当苏酒卿还是就将这点小性子压了下去,只问东西放在了何处?

    蒋旬送来的东西自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就被人放在了苏酒卿的梳妆台上。

    苏酒卿立刻就进屋去看,到底是送了什么东西,结果就看见梳妆台上摆放着一只锦盒。

    苏酒卿上前去,轻轻打开了锦盒。

    结果就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锦盒里装了一只玉佩。

    玉佩却正是一只小小的羊。

    应当是羊脂白玉做的,所以浑身雪白通透,仿佛有光华自然生成,不住的在表面流淌。

    而最巧合的是那只羊的眼睛也是格外的明亮通透。

    而小羊的羊角处,乳白之色似乎更加浓郁,那短短小小的一个小尖尖角,不显得凶悍,反而是显得十分乖巧玲珑。

    这只小羊,应当也是一只幼羊,那副样子仿佛浑身都还透着一股奶味一般。

    叫人看一眼都觉得可爱无比。

    然后苏酒卿就一下子想到了今日自己买到的那只小兔子。

    于是苏酒卿就一下子笑出声来。

    这两样东西,雕工应当是出自同一人。

    却没想到,竟然买了她的生肖。

    还如此送了过来。

    苏酒卿将自己买到的玉佩轻轻地放在那只小羊玉佩旁边,顿时发现这两个玉佩就像是天生一对。

    苏酒卿又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然后苏酒卿就将盖儿轻轻地合上了。

    随后就兴致勃勃的去找线,准备做两个一模一样的穗子和挂绳。

    苏酒卿今日和蒋旬虽然并没有见上面,但是第二日两人约好了要去护国寺,所以倒是也不觉得有多遗憾。

    苏酒卿几乎是连夜做了两个穗子和挂绳,然后换了上去。

    第二次苏酒卿就捧着这个锦盒,上了蒋旬的马车。

    蒋旬看见这个锦盒的时候,自然是还有些讶然。

    不过不准蒋旬问出来,苏酒卿就一把护住了锦盒,笑眯眯的言道:“这里头的东西现在可不能给你看,保密保密。”

    这一下蒋旬自然是更加好奇,不过蒋旬却也是没有再问。

    随后,蒋旬就吩咐车夫一路往护国寺去。

    然后在路上的时候,蒋旬就问起了昨日的事情:“和宝珠去看了这一场热闹,有什么感想?”

    苏酒卿没想到蒋旬会问这个事情,当即有点儿不知道从何说起,末了还有些心虚——

    蒋旬都已经跟她说过,不要太过招惹谢家,可是她还做出这样的事情——

    大概蒋旬心中是十分无奈,还有些生气吧?

    谁知道苏酒卿这书真不见了之后,蒋旬竟然是半点波动也没有,反倒是笑道:“你心虚什么?”

    面对蒋旬这样的话,苏酒卿唯有干巴巴的说一句:“我知道自己是有些太胆大了——我不该如此——”

    如此叫你担心。

    不过后面半句话,苏酒卿到底觉得有些太过肉麻,所以有些说不出口。

    于是就卡在了这里。

    也不知道蒋旬能不能够领会后面的意思。

    蒋旬神色不动,只是这么看着苏酒卿。

    苏酒卿渐渐的就有些坐立不安起来,紧紧的抱着自己怀里的锦盒,也不敢看蒋旬。

    最后苏酒卿就嘟起嘴来:“你倒是说句话呀。”

    这么干巴巴的杵在这里,一言不发,倒是有些吓人。

    苏酒卿一说这话,蒋旬顿时就露出笑意来,眼眸里的温润,几乎像是春水流淌。

    “原来你也是知道怕的。”

    苏酒卿越发觉得嘴不想说话了。

    蒋旬不说话吧,她觉得心虚,心里也是隐隐有几分发毛。

    但是蒋旬这么一说话吧,变得温柔起来了吧,她就又觉得有些委屈了。

    “做什么总是这样吓唬我?”苏酒卿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微微有些抱怨。

    蒋旬听了苏酒卿这一番话,顿时就笑出声来。

    蒋旬笑的声音很轻,不过因为音质的原因,所以听起来也是十分的有磁性,像是闷在了喉咙里,轻轻的带着一点哑。

    而这一点哑,却又像是他手上略有些粗糙的薄茧,轻轻的蹭在人的肌肤上,轻易的就激起来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苏酒卿现在就是这么一副样子。

    她觉得蒋旬是有些犯规的。

    蒋旬长成这个样子,声音好听,成这个样子,气势足成这个样子都是犯规。

    苏酒卿于是又深深的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而蒋旬就是在苏酒卿的叹息声里头缓缓言道:“我若不这样,你又如何会怕?又怎么会反思自己?”

    蒋旬的声音越发低了下去,里头内一点点磁性,更加的让人鸡皮疙瘩起得厉害,就是他的眼睛,似乎也变成了深邃无比的幽谭,叫人情不自禁的就陷入了进去:“你又怎么会知道我也是会担心的呢?”

    苏酒卿一时之间张着嘴,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蒋旬这一番话才是真真正正的,叫她心虚的无以复加,又觉得愧疚无比。

    于是苏酒卿偷偷的伸出手指去,轻轻的拽住了蒋旬的袖子,然后拉了拉,无声的撒了一个娇。

    于是蒋旬就在苏酒卿这样一个小动作里,彻底的心中柔软下来,能说也舍不得再说下去。

    最后蒋旬就叹息一声,伸出手来,轻轻地摸了摸苏酒卿的头顶:“我会担心的。”

    苏酒卿几乎是在听见这样一番话之后,情不自禁的就言道:“以后我尽量不会再让你这样担心了。我知道你会担心,所以才叫上了宝珠郡主——”

    反正宝珠郡主顶在前头呢,有宝珠郡主这顶在前头,她自然也不会有太多的危险。

    这样的心思,其实也算是一种利用,不过宝珠郡主毕竟本来就和谢云澜有嫌隙,所以拉了宝珠郡主下水,苏酒卿也并没有多愧疚。

    不过越来越喜欢宝珠郡主,这件事情也是真的。

    一提到这件事情,蒋旬又微微挑了挑眉,然后轻轻的“嗯”了一声——

    苏酒卿心里又一下的咯噔起来。

    然后苏酒卿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又轻轻拽了拽蒋旬的袖子,然后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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