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旬说完了这么一番话之后,便直接离去了。
宜嘉公主却是倔强的跪在那儿,半点不肯动弹。
看那决绝的样子,就知道……怕是真要和平阳公主死磕了。
小皇帝急得跺脚“姐姐又是何必呢?”
说完了这么一番话,小皇帝见宜嘉公主也是无动于衷,就干脆悻悻出去了。
且让宜嘉公主在那儿自己想想。
待到出来之后,小皇帝就看见蒋旬还在那儿等着自己,当即就是凑了上去,压低声音唤道“蒋大人。”
蒋旬低头看小皇帝,“皇上着急了?”
小皇帝点点头“怎么能不着急。姐姐这样——”
“让公主自己想想吧。”蒋旬倒很干脆,只如此劝了一句。
小皇帝有些为难“可总也不能由着姐姐任性。”
小皇帝大概是真着急,还有些恨铁不成钢。
“若她真钻牛角尖,就要如此不可——”小皇帝不安的看着蒋旬,显然是想蒋旬给他出个主意。
蒋旬却只是微微摇头,最终竟然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来“若真那样,就顺了公主的意吧。”
反正也不过就是一个虚名。
仔细想想,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好计较的。
宜嘉公主炙手可热,还真不是嫁过一次人,就能影响什么的。
小皇帝听见这话,愕然的瞪大了眼睛,显然是不可置信。
蒋旬又叹一口气“事已至此,纵然反对,又有什么用?”
小皇帝一时之间语塞。
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宜嘉公主的脾气,大家都知道。小皇帝更是一清二楚。
所以,蒋旬这话,还真半点问题都没有。
蒋旬这头又跟着小皇帝去见了平阳公主。
确切的说,小皇帝是跟着蒋旬去见平阳公主的。
小皇帝应是真关心宜嘉公主这个事儿。
蒋旬去见平阳公主,倒还真不是为了这个事儿。
而是为了筹备去边关的事儿。
之前,蒋旬就提了要去边关,一举突破匈奴王庭。
如今既然是要做这样的事儿,那么自然是要提前筹备。
如今,苏酒卿怀孕已有四个多月。
蒋旬算了算时间,觉得应当是够时间去走这一趟的。
原本他还想着或许应该等到苏酒卿生产之后再去,但是现在——
局势一再变化,或许是等不到这个时候了。
而且,现在这样的时候,其实也是最好的机会。
蒋旬提起这个事儿,平阳公主都是有些愣住了“这个时候?”
苏酒卿那肚子——
平阳公主一开口,蒋旬就知道她的意思,当下叹息一声“若是国将不安,她也无法安心生产。”
到了那个时候真出了事儿,他难道又真能不去?
所以,还不如现在算计好时间。
平阳公主叹息一声“苦了她了。”
蒋旬一声苦笑“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儿。”
平阳公主抿了抿唇角,依旧是迟疑“你且回去再跟家里人商量一下——”
蒋旬颔首,没再多说。
而后,倒是小皇帝提起了宜嘉公主的事儿“现在最紧要的,还是姐姐的事儿——”
平阳公主一想到这个,登时又只觉得头疼起来。
平阳公主抬手捏了捏眉心,无奈的看住小皇帝“除非她自己想通了,不然,能如何?”
平阳公主再叹一口气“她那性子,只恐怕也是铁了心了。”
小皇帝有些发愁“总不能真叫姐姐犯傻。冯将军……”
冯庸都那样了,宜嘉公主嫁过去,就说不定要守寡了。
平阳公主瞪了小皇帝一眼“冯庸要是真能醒来,本宫倒觉得这是一桩良缘。”
哪怕就是冯庸残废了,可也是人还在不是?
至少,也有个知冷暖的人不是?
一听平阳公主这样的话,小皇帝就更加着急了。
蒋旬微笑一下“皇上如此担忧,不如去劝劝。”
小皇帝登时就噎住了。
因没了别的事儿,所以,蒋旬便是告退回去。
也说好了明日休沐。
毕竟已是答应了苏酒卿,就算是有天大的事儿,那也是不能耽误了这个。
另外,除了去见冯庸,蒋旬也打算带着苏酒卿回一趟娘家去。
苏老夫人入了冬以来,身体状况就越发的不好了。
所以——苏酒卿心里也是十分担心的。
能陪着苏酒卿多回去看看,至少将来有朝一日……可以不让苏酒卿不觉得心里遗憾。
第二日一大早,蒋旬就先带着苏酒卿去见了苏老夫人。
倒是带了不少的东西。
蒋旬带着苏酒卿回娘家,还带了不少东西,倒让蒋老夫人有些吃醋。
蒋老夫人偷偷和成青侯抱怨“你看你看,如今娶了媳妇,倒是什么都忘了。”
成青侯有些无奈,看着自己的老妻“你难道还缺那点东西?”
蒋老夫人一点也不缺这点东西。
但是……
蒋老夫人冷哼一声“瞧他准备那些东西,哪一样不够用心?我看就差直接入赘过去了。”
成青侯登时就被蒋老夫人给逗笑了。
蒋老夫人如此吃醋,该叫他说什么好?
成青侯想伸手摸摸蒋老夫人的手,安抚两句。
但是……
所以,成青侯微有些失落。不过也只一瞬间,很快就又掩饰过去,面上瞬间露出笑意来“好了,我们家这个醋坛子算是彻底翻了。等回头,我训斥他去。”
蒋老夫人轻哼一声“谁稀罕。”
蒋老夫人这么一副样子,叫成青侯看了一眼“好了,别闹了。既是结了姻亲,自然是一样的。”
“而且,你想想,平日里他难道孝顺少了?”
“我总觉得,分家了之后就不一样了。”蒋老夫人惆怅的叹了一口气。
成青侯多少也明白一点,只道“家里冷清了一些,所以不习惯了罢。”
这话说得蒋老夫人也是默不作声了。
成青侯也没再多说。
这样的事儿,习惯习惯也就好了。
而这头,苏酒卿和蒋旬也说起了这个事儿“出来就出来,怎么还非要将这个事儿告诉祖母?”
之前出来,蒋旬特地叫人将这个事儿去跟蒋老夫人提了。
而且还说得十分详细。
蒋旬闻言,微微一笑“自是有目的。”
“什么目的?这几日祖母本来气就不顺,你这样,不是让她老人家更不顺?”
“不让她老人家吃醋,怎的能让她气顺了?”
因为了二房的事儿,所以,这几日蒋老夫人就有点儿不待见蒋旬。
毕竟,蒋容那肋骨,还没好呢。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关注“优读文学”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