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程咬金催促着程鸿赶紧去看看老杜,一边催促一边说:“我儿这次事情虽然办的不错,但是还是有些冒失了……”程鸿连连点头应是,出门以后直奔莱国公府!
到了莱国公府上一群下人,点头行礼的感激着,程鸿直接去了卧室。
看起来老杜精神头还不错!也许是他命不该绝也许是这时候病菌还没有抗药性,程鸿进去的时候老杜正坐在床边喝粥,杜夫人在一旁伺候着,杜构束手立在一旁,杜荷跪在床前哭着。
看程鸿进来老杜连忙示意杜荷站起来,开口道:“这便是程家的麒麟子吧?昨晚多谢活命之恩!”
程鸿连连摆手:“杜伯伯莫要如此,您与家父同殿为臣,小子又与杜大郎相交莫逆,岂能袖手旁观?杜伯伯若如此说可是羞煞小子了,应该的!应该的!”
杜如晦笑呵呵的说:“好,叫我一声伯伯那就不谢你了!”说完放下羹勺,咳了两声,说到:“刚刚太医已经看过了,说高热以退,肺腑风邪也渐少,不知程侄儿有何所嘱?”
程鸿说:“杜伯伯这病主要在养,易静卧,病未好时不可多语,莫要动气,不可凉着,空气要好,尽量少生炭盆,吃食上昨天已经吩咐过厨房了,切记不可饮酒!”
杜如晦听了连连点头,程鸿看杜如晦略显疲乏,于是让杜如晦好生休息,然后说:“杜伯伯,今日前来除了看看伯伯病情如何还有就是请杜构杜荷两兄弟有事相商,不知方不方便?”
杜如晦点了点头:“年轻人就应该多在一起互相帮衬着,你们去吧!”然后对着杜荷说到:“荷儿,对你程阿兄要尊敬,多学学!”杜荷连忙拱手:“儿不敢在调皮了!请阿耶放心!”
杜如晦点了点头,闭眼躺好,杜夫人给老杜掖着被角收拾着东西……
程鸿和杜构杜荷兄弟出了莱国公府以后直接去了一个小院,这院子还是程鸿吩咐程财多买点以后备用才买下来的,旧主人刚刚搬走,所以也不用修缮,程家特有的家具搬进来就好。
程鸿领着他俩进了院子分宾主落座,杜构问:“程兄,这次叫我兄弟二人来有什么要紧事吗?”程鸿点了点头:“这次主要是叫杜荷!”
杜荷在一旁以为没自己事呢!谁想到程鸿叫他兄弟二人杜构才是掩护,杜荷才是主角,一听叫自己杜荷指着自己的鼻子瞪大眼睛:“我?”
程鸿点了点头:“嗯!就是你,我有一个猜测!不知对不对。”杜构杜荷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程鸿看了一眼杜荷:“有些事想问你,这可能设计一些不便言语之处,如有冒犯还请见谅,另外还请二郎如实相告!”杜荷连忙说:“问吧,一定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程鸿点了点头问到:“这次杜伯伯的病因何而起?怎么忽然就这么严重?”杜荷张了张嘴,杜构瞪了一眼杜荷说到:“还是我来说吧!杜荷在外面赌输了钱把圣上赐给阿耶的笔筒拿出去当了,当铺伙计收的,掌柜的回来以后看是御赐的玩意没敢收拿着底单看看能不能把笔筒还回来把钱要回去,还笔筒的时候正赶上阿耶回来,掌柜的也是个不知死活的非骑门要钱!阿耶一时气愤……”
程鸿点了点头,看杜荷红着脸低着头。思考了一下问到:“二郎,是谁领你去赌钱的?”杜荷看了一眼杜构,杜构说到:“看我干嘛?说啊!”杜荷低着头说到:“是我在东市闲逛时候认识的一个商人!”
程鸿又问:“怎么认识的?”杜荷答:“我帮了他一点小忙,那天巡街的武卫找他麻烦,我帮他打发的,然后他请我吃饭,去了平康里……”杜构起身:“什么?你还去过平康里?”
程鸿把杜构拉坐下:“莫急,先听二郎把话说完!”杜构指着杜荷喊到:“什么别急,他去平康里啊!”杜荷一副鹌鹑相,程鸿叫道:“喊什么喊!不就是去趟平康里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还有平康里是什么地方?”杜构……杜荷……
杜构气的转过头不理程鸿,杜荷弱弱的说:“平康里是长安最大的青楼坊。”程鸿目瞪口呆,这杜荷顶天也就十二三的样子,居然逛青楼?你去青楼干嘛?
程鸿摇了摇脑袋:“你接着说!”杜荷偷看了一眼生气的杜构接着说道:“然后偶尔我上街碰见他,他就会请我吃饭喝酒什么的,后来他说他要走了去江南拉粮食,说我手底下一个使唤的人都没有,于是给我买了个小厮,跟着我跑跑腿什么的,我想杜家也不缺小厮一碗饭就答应收下了,来福用起来也挺顺手的,每天陪我游玩,就头两天来福说要请我吃饭,我根本就没给他发月利他没有钱怎么请?
于是问他哪来的钱,于是他带我去了赌坊……”程鸿说:“是不是你刚开始时候还赢了不少,直到你当笔筒那次才输的?”杜荷抬头道:“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程鸿点了点头:“那你为什么当笔筒?你杜家金玉书画也不少,怎么单单去拿御赐的笔筒去当铺?”杜荷低着头:“来福说笔筒小,容易带,而且值钱,刚好够还赌债十贯钱的!”程鸿长舒一口气“果然如此!那来福肯定找不到了吧!”
杜荷挠了挠头:“昨天混乱没太注意!今天倒是没看见!”程鸿摇了摇头:“那来福肯定没影了!”程鸿突然起身:“快,马上去你当笔筒的当铺!”程鸿又喊到:“程财!马上去拉一百贯钱!”杜构问:“怎么了?”
程鸿拉着这哥俩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是不是笔筒钱还没给?”杜构说到:“是啊!昨天太乱没顾得上啊!”程鸿连忙催促:“快快!最好祈求对方还没反应过来!来不及解释了,快走!”
三个人打马直奔当铺,看当铺门前正围了一群人,指指点点,程鸿跑到近前人群自动闪开,程鸿抬头一看脑袋“嗡”的一声!只见一个四十左右的汉子挂在当铺门前,脖子上挂着血书,程鸿也没细看略微扫了一下大概是说自己惹了莱国公怕被报复连累家人自缢而死云云……
程鸿见上吊者手指还在滴血,料定挂在这里时间不长,三步两步跑到门前一刀划断绳子把汉子放下!马上给汉子做心肺复苏,人工呼吸,杜构杜荷在旁边不知所措,人群里传来一个声音:“这莱国公府也太霸道了,人家都死了还折腾尸体!”“就是,就是!”
程鸿大喝一声:“闭嘴!我这是在施救,杜荷杜构,谁敢上前给我宰了!”说罢把刀塞给杜构,杜构听见程鸿的吼叫好像找到了主心骨,拿着刀指着众人:“吾乃莱国公嫡长子杜构是也,这当铺伙同本府小厮来福哄骗吾弟从府里偷东西低卖到他这里,一些小零小碎的也就算了竟然连御赐的笔筒都敢收,吾父说要赎回笔筒他居然不给,气的吾父差点去了!吾莱国公府何时欺负过人?犯得着和一个当铺掌柜的过不去吗?当时笔筒当了十贯今天吾去程府现借了百贯前来赎回,你等不知内中原有安敢如此嚼舌污蔑杜府?可是欺我刀不利否?”
一番话说的黑白颠倒,反正来福不可能露面,若是露面直接捅了,一个逃奴而已!知情的只有一个正在抢救的当铺掌柜,虽然杜构不知道程鸿发现了什么,但是这事太过蹊跷,杜构虽然不知道哪里不对,但是也知道这事来的太巧一环套一环直接给他下了一个大套!幸亏程鸿发现早,若是这人在这挂上半天杜府就百口莫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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