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到底是醉了!醉的不省人事!赢得了所有吐谷浑将领的认可!这是个实诚人!
李恪刚想吩咐亲卫去吧房遗爱带回去,忽然看着远处偷偷摸摸靠近的冬珠,一股坏笑挂在了脸上!对着旁边的亲卫悄声吩咐了几句……
亲卫悄无声息的和冬珠说了几句,这边冬珠想了一阵点了点头!亲卫笑着走进人群把醉倒的房遗爱搀了出来!向商队大营走去,冬珠也随后跟了过去……
要说这什么样的主家就有什么样的亲卫!这李恪不着调,亲卫一样不着调!不知道这俩人怎么想的,居然让冬珠照顾醉酒的房遗爱!
这一夜下来,你房遗爱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啊!这在军营也就当个笑话!可是回长安怎么办啊?回家以后老房还不得抽死房遗爱?
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打了一架赢回来一个媳妇?不把老房气死算老房度量大了!
这场热闹的晚会,可以说是宾主尽欢!在房遗爱被灌倒以后也渐渐接近了尾声!人声渐消,火光渐弱!大家都回去睡了!只有房遗爱的营帐在亮着灯!
冬珠拖着腮坐在房遗爱的床前!痴痴的看着房遗爱!如同看一件儿珍宝!恍惚的冬珠犹如做梦一般!没想到,这么俊秀的男人居然选择了我,羞死个人了!……
第二天一早房遗爱在宿醉中醒来!揉着太阳穴:“这群吐谷浑的牲口,这也太不要脸了!那么多人灌我一个!”
等房遗爱睁开眼睛的时候:“哎呀妈呀!?这谁啊?”原来冬珠正趴在他的床边睡着了!昨天冬珠可是照顾了他一夜,直到凌晨才趴到床边睡去!
这房遗爱不知道啊!房遗爱冷不丁的看见一个女的趴到自己床头,吓了一大跳!什么情况?
一声喊叫惊醒了冬珠,冬珠一看房遗爱醒了,立刻露出了笑脸:叽哩哇啦一顿连说带比划!房遗爱这里更蒙了:“你谁啊?谁让你进来的!?”
这边冬珠说的更急了!看脸急的通红!说了一阵,忽然想起什么,只见冬珠行了个不标准的礼,努力的说出了两个字:“夫君!”
房遗爱就觉得“咔嚓”一个晴天霹雳把自己给炸冒烟了!怎么醉了一夜出来个女的叫自己夫君?这难道就是程鸿常说的喝断片出现幻觉了?
想到这里闭上眼睛,念念有词:“幻觉,幻觉,都是幻觉!”然后睁开眼睛!那女的还在!冬珠好奇的看着眼前叨叨咕咕的房遗爱!
最后房遗爱伸出手摸了冬珠的脸一下:“真的?唉呀妈呀!”屁滚尿流的跑出了帐篷!一溜烟的直奔李恪的大帐!
到了李恪的大帐一把揪起李恪晃着:“蜀王,蜀王!快起来!快起来!”
“房老二你搞什么鬼?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蜀王,大事不好了!”
这边李恪一听大事不好,一下子就清醒了:“怎么了?”
“这不是吗?今天我早上起来那个啥,然后那个!最后!结果!”这边房遗爱连比划带说一句没说明白!
“到底什么事啊!慢慢说!”李恪看房遗爱前言不搭后语的说到!
房遗爱平复了一下心情:“今天早上我起来吧!然后在我营帐里出现个女的!不是幻觉,然后还叫我夫君!这怎么大白天闹鬼了?吐谷浑这破地方也太邪性了!咱赶紧走吧!”
“哈哈哈哈哈哈!”这边李恪乐的眼泪都出来了,“咣咣”锤着床板!
“你笑什么啊!我说的是真的!”房遗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我这里说真事你咋还笑上了!
这时候帐篷帘一挑,牛见虎进来了!随着进来的还有李恪的亲卫头子!牛见虎看着一脸莫名其妙的房遗爱,和快要乐抽了的蜀王:“怎么了?”
这边李恪乐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刚刚,呵呵呵,房遗爱,哈哈,说,说,说……”
房遗爱说:“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蜀王中邪了吧!吐谷浑这破地方太邪性!”
李恪听房遗爱这么一说更乐了!
牛见虎也莫名其妙了:“你乐什么呢?还有这地方咋邪性了?”
房遗爱挠了挠脑袋:“这不是吗!今天早上我起来以后,帐篷里突然多了个女的,还叫我夫君,我肯定不是幻觉!这不是大白天闹鬼吗?这破地方也太邪性了!”
“哈哈哈哈!”这下笑声变成二重奏了!蜀王和他的亲卫都开始乐上了!
最后终于李恪止住了笑声!拉着要去找黑狗血的房遗爱,一五一十的把昨天的事情跟房遗爱说了一遍!这边牛见虎也乐得跟什么似的!
自己媳妇居然被当成大白天闹鬼了!你这脑洞开的有多大?房遗爱呆立一阵悲愤的喊到:“蜀王!你坑我!”
房遗爱找来翻译又回到帐篷,准备和冬珠沟通一下!这就是个误会!我没想要娶你!
这边翻译用看渣男一样的眼神看着房遗爱:“在吐谷浑你拿了她的羊膝盖骨然后又不娶她,她只能去死了!你还不如给她一刀来的痛快!你杀了她至少你能给她收尸!她的灵魂还可以回归圣山!”
房遗爱转着圈儿:“哎!难道没办法了吗?我多给她点钱也不行吗?”翻译摇了摇头:“给再多钱也白扯!要么娶,要么杀!你看着办吧!”
房遗爱飞奔向幸灾乐祸的李恪和李恪的亲卫!抽冷不防把俩人按到地上一阵揣!“我那你当兄弟,你却坑我,今天就是被砍脑袋我也要报仇!”
这时候冬珠走了出来!看着房遗爱!房遗爱回头看见冬珠,一下就愣住了!连忙松来了李恪和李恪的亲卫头子!
房遗爱傻傻的挠了挠脑袋:“那个!什么,我可是要去吐蕃然后回长安的!你能跟我走吗?”说完看着翻译!翻译连忙给翻过去!
这边冬珠听完以后:“我是汉人!我阿耶是隋朝的老兵!长安才是我的家!我还有汉人的名字呢!我叫陈冬珠!”冬珠一字一顿的念出了自己的名字!
这个时候房遗爱才仔细打量眼前的姑娘!虽然脏兮兮的可是细看之下发现这姑娘是比草原的姑娘清秀了一些!
“那你们家还有别人吗?”
“没了,都没了!阿娘生我的时候就死了!阿耶冬天的时候给主家放羊冻死了!主家给了一只羊,就是那只!”说着陈冬珠指了指昨天自己套在房遗爱手上的羊膝盖骨!
这时候李恪也不乐了,房遗爱抬起右手摸了摸光滑的羊膝盖骨,觉得这两块骨头居然如此的沉重!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就值一只羊!这是多么沉重的嫁妆啊!
大家想不出陈冬珠是以什么心情吃下这只父亲用命换回来的羊的!但是房遗爱明白,这两块骨头比整个吐谷浑所有的骨头加在一起都要金贵!
房遗爱下了决心:爱怎么着怎么着吧!大不了回长安挨顿揍,又不是没挨过!
房遗爱走到李恪他们面前一伸手:“拿来!”
“什么?”
“我纳妾你不给随份子吗?要脸不?”
“我可是媒人啊!”
“呵呵!那是我自己赢的!跟你有什么关系!快点儿掏钱!咱们这事算了了!要不我跟你没完!”
最后房遗爱强行揪下了李恪腰间的玉佩,又翻光了他身上所有的金币!像打了胜仗一样走了!
把手里的东西交到冬珠手里:“拿着!这是他们随礼的钱!你留着!”冬珠乐呵呵的抱着金币和玉佩跟房遗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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