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地瞪了程骁一眼,余酒喘了两口粗气,泛红的眼尾透着欲说还休,白皙的肌肤染上了一抹媚红,看得程骁一身火气。
程骁还抬手捏了捏余酒的脸蛋,轻笑出声,暗哑的笑声如同大提琴一般优雅低沉。
他的黑眸倒映着她绯红的面容,深不见底的黑,“你这是生气了吗?”
余酒只是瞪了他一眼,倒是没有指责什么,这俏皮的样子让程骁又忍不住眯着眼睛轻轻地笑了起来。
他们没有在这里停留太久,拿着药品就先行离开了,而余酒只是休息了一会儿,又重新投入实验中去了。
直到两个月后,军方再一次发来消息,余酒都还醉心在实验当中,没有踏出过实验室半步路。
她要做的事实在是太多了,不仅要参加一场国际顶尖的医学会议,中间还有一场高难度的手术。
这中间能挤出做实验的时间屈指可数,而她“疯子”的身份基本上没有再用过。
对于军方传回来的消息,她全权把这件事交给军方的人去做了。
军方见她对包装什么的没有任何意见,干脆就自由发挥,无拘无束地设计了。
随着时间的迁移,余酒在国际上的地位越来越重,名声也越来越大,甚至还上了美国时代周刊,被其称赞为“行走的米勒迦”。
毕竟余酒的一些实验和发现拯救了数以万计的生命,更不用说她高超的手术能力,就像是和死神抢人的疯子。
她一有时间就会去各个高校进行演讲,发表一些论文,这日子过得十分充实。
最重要的是这个全世界都瞩目的医学界明星,今年只有二十五岁!
假以时日,她完全可以成长为医学界的顶梁人物。
这期间,陈父陈母不是没有想和余酒打好关系。
只可惜余酒没有时间,再加上军方的人刻意保护,他们压根就靠近不了余酒。
他们也想过通过江父江母和余酒再一次搭上关系,但是江父江母早就被余酒接到他们也找不到的地方生活去了。
他们就算有心找江父江母,也找不到。
作为余酒的亲人,江父江母被严格保护起来,就怕被恐怖分子和敌人借此威胁余酒。
陈娇不甘心被余酒压了一头,只要是夸奖余酒的新闻,她都不喜欢,也一直不遗余力地抹黑着余酒的形象。
一次又一次的打击导致陈娇现在敏感得就像一只易怒的狮子,只要是有关余酒的消息,她都会格外的关注。
陈父陈母对陈娇偏执、疯狂的行为忍无可忍,最终和她断绝了关系。
陈娇将这一切后果都归咎在余酒的头上,觉得都是余酒的错,她才会落到这种田地。
失去了陈家的陈娇灰头土脸,不仅被她认为日后一定会成为金融大鳄的男友背叛了,就连手中的钱也被对方骗的一干二净。
这件事简直就是一道晴天霹雳,直把陈娇劈痴呆了,她简直不敢相信。
如果不是陈娇现在娇养着男友,事事以男友为重,或许日后,对方真的可以成长为一个金融巨鳄吧?
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二字。
只是一个小小的举动,就能影响很多,这就像是蝴蝶效应般。
陈娇直到花光自己所有的积蓄,被人从地下室赶出来的时候,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落到这种田地。
她拉不下脸找以前的同学和朋友借钱,出去找工作都不适应,她以前去公司实习都是空降管理层的,压根不需要从实习生做起。
接连着被上司批评了几次,同事又笑话她没有公主命还想当公主,她一气之下干脆辞职不干了。
陈娇花钱如流水、大手大脚的习惯了,一时也改不过来。
这日积月累下来,她本来就没剩多少的荷包越来越扁了,到最后,她甚至连地下室都住不起了。
走投无路,她突发奇想找江父江母的帮助,他们能对余酒这么好,对她肯定也不会太差。
只可惜她没有信息来源,压根找不到他们,更别说寻求帮助了。
陈娇也曾找过找记者揭露她和余酒的关系,但是听完这狗血的桥段后,记者们纷纷都沉默了。
这岂不是把他们当傻子戏耍吗?
这是生活,不是电视剧和小说。
生活的苦难困扰着陈娇,无法忍受这种没钱生活的陈娇最后出卖了自己的身体,靠着年轻和美貌赚钱。
只可惜做这种事没几年,陈娇就被对方的原配抓破脸了好几次。
但是为了钱,陈娇选择默默受着。
而徐维的日子也不好过,当初和他结婚的富婆没几年就腻了他,出去到处玩,压根就不在乎他的感受。
而且当初富婆生的孩子也不是徐维的,是富婆初恋男友的孩子。
恰巧这个时候,富婆的初恋男友从国外回来了,选择和富婆重归于好了。
他这个丈夫就像一个装饰品,富婆压根不在乎。
朋友们笑话徐维白养了别人的孩子好几年,还当做亲儿子看待,头上都不知道有多少顶绿帽了!
徐维哪怕再生气,他也不能对富婆发脾气,毕竟是富婆在养他,他只能不断地讨好富婆,让富婆多放点心思在他的身上。
只可惜富婆正和初恋男友你侬我侬的,压根分不出时间和徐维在一起。
徐维硬生生地把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
覃雅雅倒是自力更生,奋斗成了一个商业女王,不过后来余酒听六六唠嗑才明白,覃雅雅是一个黑道大佬的私生女。
正是因为如此,她当初对李海龙那般残忍又没有证据,是因为有人在背后帮她擦屁股。
余酒在二十七岁的时候和程骁结婚了。
覃雅雅也来参加了余酒的婚礼,只不过她一脸冰冷,就像是来抢亲的,吓到了不少人。
就连六六的声音都颤抖了不少。
不过她匆匆地来,又匆匆地离开,倒是没有发生什么不在预料中的大事情。
而五年后,她也荣获了世界最高级别的奖项,成功载入史诗,成为医学史上一个里程碑的人物。
直到几十年后,余酒和程骁都老了,她躺在床上叹了一口气,“我的时间不多了。”
程骁温和地摸了摸余酒的头发,一如既往,他的声音苍老又带着让人胆寒的偏执。
“我不会独活的。”
余酒只是笑了笑,只当程骁孩子气话,没有在意,没过两秒,她就陷入一片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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