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内奸。”
夜风笑了,漆黑眸子所映照出的冥武身影,缠绕着惊人浓厚的死气。
视膜上,也骤然出现了几行金色文字:
你完成了支线任务找出内奸
奖励:轮回技升级次数一次
任务完成,追查内奸名堂已不是他的目的。
夜风对升级之时并不心急,而是镇定自若地继续催动体内的灵气能量。
滴答。
猝然,一滴雨水从天而降,顺着少女的脸颊,流向她的下颌。
“就算被国人视作内奸,本将军,也不会纵容妖人操控我的国家!”
冥武声嘶力竭地吼道。
“妖人夺走了冥猫政权,国主却死守着国殿从不外出。只要再过不了多少时日,冥猫国的所有权力,定然会被那名狐妖抓在手中。”
“我冥武行的正坐得直,却不得不派人散播喜好的谣言,避免被那姊妹军入我麾下当我眼线的诡计得逞。本将军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冥猫国未来着想。”
“本将军,没有错!”
“我冥武,问心无愧!”
他如同失了心神,将长久以来憋在内心的愤恨彻底宣泄。
只是见夜风毫无动静,便是怒极攻心,立即指着夜风,怒喝道:“给我杀了她,她必然也与那国师里应外合,意图篡夺国主之位!”
他还想继续虚张声势之时,却是猛地瞪大了眼睛,
嘴巴张得能塞下两个拳头,难以置信地伸出了手掌,抬头望天。
一滴滴的雨水,忽如其来地打湿了他的短发,沾湿了他两只粗厚的猫耳,
然后顺着手臂,滑落至掌心之中,逐渐凝成一滩水洼。
“狱犬国的天师,明明前往圣言请求推演,幽冥路上,这几日都是天干物燥。”
“可为何,会突然下雨?”
注意到天象异变之时,数秒前听到他命令的前方士兵,已经冲向石台。
但没走几步,立即下起了倾盆大雨,脚踩在了泥泞的地面,顿时陷入其中,无法拔出。
紧接着,数百名发动进攻的士兵,同样是陷入了相同的局面,两只脚被湿润的泥泞土地紧紧抱住,再也难以寸进。
“这里,是我为你们准备的,墓地。”
淡漠且无情的女声回荡于他们的耳畔,
冥武回过神来,还想指示所有士兵后退之际,
遥远处,却是传来了震天撼地的脚步声。
轰,轰。
从远处传来的震动,倏然又是令他们每个人的双腿越陷越深。
“给我杀,给我杀死她啊,杀死所有狐妖啊!”
冥武军眨眼失去可战之力,冥武痛苦地嘶吼道,望着夜风的瞳孔,满怀着杀意。
一幕幕童年时的记忆,再度浮现。
五六岁时,被家人派入军中锻炼,偶然间路过了冥猫国国师的闺阁。
好奇的他凑过去之时,却是在半开的烛幽阁门口,偷窥到那名伟绩丰功的国师,竟然露出了狰狞的獠牙,咬向了某名被应征为仅有数人姊妹军的女猫妖。
女猫的魂力被夺走了大半,尤其是命魂被国师咬得干干净净。
国师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被衣服遮蔽的背后,发出了诡异的光芒。
那名女猫被夺走魂力后,刹那晕厥倒地。
她背后的猫尾巴,竟然变厚变粗,最终变成狐狸般的形状。
两只猫耳,也是变得尖细,散发着与猫类不同的阴险气息。
由于年纪尚魂力较弱,冥武未被阁内的国师发现,逃出生天。
但过去的阴影,却永远烙印在他脆弱的心神。
逐渐长大,冥武也成为了军中主力,可却被传出喜好之事,让国师想送与他一名姊妹军当做伴侣的意图作罢。
“我冥武,不会输。”
冥武砰!地跪倒,双手狠狠地敲击地面,可即便是一丝反转的机会,也从未出现。
一把从远处旋转挥舞而来的尖刀,刹那间刺穿他的脖颈,让其一命呜呼。
武器仍旧带着余力,穿透了冥武的脖颈,插入石台边缘。
血液顺着他被砍断的脑袋,被雨水冲刷着,蔓延四周。
百胜将军,内奸冥武,死亡。
石台上的少女,对这变幻莫测的天气,也是有所准备。
她早就打着把油纸伞,默默的望着下方,缄默不语。
但内心已经将冥猫国大部分的脉络都理顺清楚。
“九尾狐妖,不知使用何种力量,将曾经的冥猫国国师鸠占鹊巢。”
“亡国的仇恨,蒙蔽了她的双目,建立了姊妹军,并将其送给文武百官作为伴侣,暗中以命魂之力监控他们。”
“但冥武却是例外,他喜欢,拒绝国师的好意,正是理所当然。又由于对狱犬从无败仗,于冥猫国内享有不可忽视的声望,从而成为国师幽洛的心腹大患。”
“国师曾经计划对他出手,可却被冥猫国国主阻止,才得以令他肆意妄为。”
“国主想借冥武牵制国师的力量,国师则是伺机寻找消灭冥武的计划。”
“直到我进入冥猫国,揭下任务书,便拉开了这场大戏的序幕。”
“国师利用我的异能,打压冥武的名声,更是知晓冥武身为内奸背叛冥猫国的今天计划,借我暗墓军之力,永绝后患。”
“我并非冥猫国民,即使获得胜利,也不如百胜的冥武的对她造成的威胁。甚至暗墓军士兵只有一百之数,要想控制他们,对幽洛来说,易如反掌。”
“之后,只要邀我入她阁内,便可随时对我动手。虽说黄泉意志能暂时保我安危,但寄魂体记忆中,长久以来的烛幽阁具有庇护魂力的功能,却从未被摧毁,且其势力日益壮大,其中必有蹊跷!”
夜风皱着眉头,纵然理清了大半头绪,但有个地方他却始终搞不明白:
“明明幽洛离开了烛幽阁,以黄泉意志的恐怖魂力,足以对她随时下杀手,可为何总是放任她不管,即使幽洛以残忍的手段,将冥猫国女猫妖同化成她的同类?”
数分钟前,距离夜风所在石台,数百米远处的主战场。
暗墓军被狱犬国包围之际,天空却是下起了磅礴大雨。
原本依靠身体热量当做屏障的狱犬士兵顿时乱了马脚。
体表毛发被沾湿后,不仅失去了赖以为生的天赋,而且战力骤降,竟然被冥猫国士兵和暗墓军打得毫无反抗之力。
不过,由于地面处于泥泞地段,冥猫国士兵战斗也不太方便。
但暗墓军似乎有所准备,穿着的特制雨鞋,反而在这种天气下起了奇效。
一路带领冥猫国士兵陷阵杀敌,不知疲惫。
之后又是分出了半数兵力,以极快的速度赶往夜风方位。
这场狱犬国与冥猫国的大战,以狱犬国大败告终。
死在战场中的狱犬士兵,足足有千之数。
他们的死状惨烈,十之都是由暗墓军造成。
暗墓军的胜利,无疑带给冥猫国莫大的鼓舞。
也正因此,暗墓军还未返回之际,国民们便自发前往奈何桥上欢迎,更是举着各式各样的牌子,庆祝暗墓军取得大捷。
曾经看错夜风实力的百姓,更是自发地负荆请罪。
雨停了,夜风穿着军装,容光焕发,英姿飒爽,骑着白马,走在最前。
后面的暗墓军士兵已经被断开了羁绊联系,一脸懵逼地跟在他的身后,根本不知晓失去意识的那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每名士兵的手上,都沾染着血腥的气息。
两只手臂也抓着大战的胜利品狱犬士兵的头颅。
他们对身前的夜风,又是敬佩,又是忌惮。
夜风看到夹道欢迎的普通民众,倒是有点愁眉不展。
并非因为身为英雄受到的款待不佳,而是他眼前轮回之令的声名鹊起支线任务,始终没有出现完成的迹象。
夜风将躁动的心绪压下,放眼望去,东正门前,孟妮雅与他的眸子凝望,吐了吐俏皮的舌头,露出甜美可爱的笑容,翘首以盼。
远远便能望见孟妮雅那双望眼欲穿的美眸,夜风会心一笑,踏过了奈何桥,快要接近东正门时,翻身下马。
迎接他的国内人民仿佛成为了无声的听众,
夜风的眼睛里,
只有在城门前方默默等待的那位可人儿。
两人的距离相离还有十来米时,女子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雀跃之心,迫不及待地扑到了少女怀中。
“风”女子的声线出现了微弱的颤抖,那是为佳人凯旋发自内心的安心和欣喜。
夜风抚摸着女子的秀发,随即在其一声意外的娇哼中,众目睽睽下将她抱在怀中,然后把她放到了白马马匹的前座。
女子被无数双羡慕嫉妒恨的目光盯着,娇羞地低下了头。
待到少女上马后,女子的小蛮腰被温柔白皙的手臂向后搂住,娇躯身不由己地挤压身后两团软软的棉花糖上。
讨厌啦,羞死人了。
幸福的滋味让她蓦然间,如痴如醉。
进入国内,夜风和孟妮雅如现实世界的一线明星带着洋洋洒洒上街,被吃瓜群众求关注那样,被包围得水泄不通,寸步难行。
虽说冥猫国侍卫等有专人对人群进行疏散,但只要有人被迫赶到后方,便又有浩浩荡荡的人群压上前来。
无奈只好命令暗墓军士兵开出一条宽敞大道,冥猫国百姓也就此作罢。
借着暗墓军的掩护,夜风二人抵达了之前住下的偏僻栈,只可惜门口都被堵住了。
他们见到夜风疲倦的模样,倒是相比外头那群人识趣许多,高喊着“亚妮将军万岁”后,就自觉地散开。
保险起见,夜风还是和栈掌柜说明情况,然后让暗墓军士兵镇守外头,以防有人为了见夜风一面闯入栈内。
孟妮雅跟在夜风身后,踏上楼梯,来到他们歇息几日的熟悉房间。
占据幽宜的勿萱,早已在里面等候着。
床上,则是躺着被她魂力滋润的夜风肉身。
夜风和孟妮雅二人进入栈不久,
关于百胜将军冥武暗通狱犬国,意图歼灭暗墓军的阴谋彻底暴露,
上千名此前与暗墓军并肩作战的冥猫国士兵,自愿成为人证。
除了此事,国内也如狂风骤雨般涌来了更多与冥武将军与敌国里应外合的证据,且都由国师亲自刻章认证。
冥猫国自冥武之事后,再度沸反盈天。
恐怖的暗流,却犹如几欲掐住脖颈的无形之手。
暴风雨来临前的寂静,如海面若隐若现的漩涡,将更多人事卷入其中。
栈内,孟妮雅饮着茶,旁侧则是有名贤惠端庄的女子呆站着等候,桌旁还有名躺倒地面,不省人事,肉身正在渐渐腐烂的贵妇。
少女等待着床上的某名相貌略为英俊的男子,渐渐进入死亡的沉睡。
虽说与狱犬国的战争大胜,名声还踩在冥武头上更进一步,
但支线任务声名鹊起却始终没有提示完成。
“快了。”观察着男子的少女,内心暗道。
打败狱犬后,少女夜风深知恶龙之力衣类型难以掩藏下去,索性冒着被黄泉意志发现的可能性,去进行新一轮实验。
回来栈的途中,孟妮雅告诉夜风,她找出内奸的支线任务消失了,并没得到奖励,但声名鹊起仍然存在。
在进入房间前,夜风有了任务即将完成的感觉。
正好也趁这不可多得的时机,让孟妮雅喝下了后,打算穿上她,
试试若穿上轮回者皮衣,完成支线任务是否会得到两次奖励。
床上男子死去后,少女坐到了他身边,默念着“恶龙之力”,男子便如被戳爆的轮胎,干瘪成衣服形状。
抓着皮衣,将其翻过来后,撕开了后背的缝隙,
深蓝色的粘膜层从空荡荡的皮衣内层勃发着生机,似乎在等待吞噬眼前的少女。
相比于少女曾经被化作皮衣时的内景,里层更是粗糙了不少,
接触之时,就像是食指点了点厚实的肌肤,很难感受到的弹性。
少女将皮衣像普通的衣服那样,先穿上了两只手臂。
随着挤压感传来,两只手变得粗大许多,力量也呈现几倍提升。
活动手关节,许久以来的熟悉和灵活再度回归少女的身体。
但将上半身都穿入到男子皮衣内部,却对不甚完美的崭新躯壳,有少许的怅然和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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