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认输。”
淳于寒枫挣扎着要从床上坐起。
燕小四赶紧搀扶了他一把,给他背后垫上一只枕头。
淳于寒枫握拳到嘴边,轻轻的咳了两声,继续认真的往下道:“以前,我觉得我对小四的爱并不比你少,你只是运气好,比我先一步认识了小四,我心里很不服气,但我现在心服口服了,你比我更加爱小四,更加适合小四,将小四交给你,我放心,我心甘情愿的退出。”
这是龙御想要的结果,但听淳于寒枫说出这样的话,龙御良久觉得自己是幻听了。
他跟淳于寒枫做了这么多年的死对头,对淳于寒枫这个男人也算是了解了。
这个男人跟他一样,心里没有认输两个字。
此刻说出这番话,那是真的令他感到惊讶。
“燕小四是我的女人,除非我死,否则任何人别想伤她分毫。”
龙御长臂一伸,揽住燕小四的肩膀。
“余生,我龙御都会将燕小四捧在手心里。”
他看着淳于寒枫,一个字一个字认真的说着。
这一番话并不是在挑衅淳于寒枫,而是对淳于寒枫的尊重。
龙御话落,淳于寒枫嘴角扬起一丝浅浅欣慰的笑容。
“战王,记住你刚才说的话,若是有一日,小四因你伤了心,流了泪,我淳于寒枫会不择手段的将小四从你身边带走。”
“戎狄王,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两个男人说着说着,目光就在半空拼杀起来。
燕小四隐隐约约闻到空气中有火药气味,赶紧笑眯眯的开口缓和气氛。
“淳于大哥,你是继续在空间里将养两日,还是跟我们去外面的世界。”
空间里灵气充沛,对淳于寒枫康复有利。
“这里太孤独了。”
淳于寒枫掀开盖在身上的薄薄褥子,想要下床。
昏迷不醒的日子里,他有浅浅的意识,能感觉周围静悄悄的,那种毫无生气的寂静让他感觉到内心不安。
“你慢点,手上还挂着营养液呢。”
燕小四动作轻柔的帮他拔掉手背上的针头,再蹲下身去帮他穿鞋。
“别着急,慢慢的迈步试试,看能不能走,你这次躺了一个多月,筋脉可能又有些不畅了。”
燕小四越是细心周到的照顾他,淳于寒枫扬起眼帘瞧了龙御一眼,心里越是羡慕。
下辈子,希望上天眷顾他,让眼前这个女人如此细心周道的照顾他一辈子。
“多谢。”
燕小四帮淳于寒枫将鞋子穿好,淳于寒枫收回视线,低声嘶哑的道谢,然后扶着床沿慢慢的起身。
或许是服用了龙血草的关系,他尝试着迈出两步,·发现双腿虽然软绵无力,但关节却灵活。
“我能走,除了无力,没其他不舒服之处。”
燕小四看他接迈了几步,缓缓的走向门口,激动的上前去将他搀扶着。
“没事就好,无力可能是你在床上躺了太久,这段时间又靠营养液维持着,到外面修养几日就没事了。”
龙御跟上去帮忙,跟燕小四一左一右的将淳于寒枫搀扶着。
“你别误解,我这么做,只是单纯的不希望小四受累。”
淳于寒枫扭头,两人目光相撞。
淳于寒枫道:“我知道。”
“战王。”
淳于寒枫停顿了一下。
“有时候,我觉得我俩挺像的。”
龙御不可置否。
可不是吗,连女人都要爱上同一个。
瞧淳于寒枫那一脸失落且无奈的表情,龙御眼眸一转,看着燕小四,眼神一点一点的变得柔和,心中更是庆幸。
庆幸燕小四跟淳于寒枫在戎狄待了那么久并未对淳于寒枫动心。
慕容琴间在一楼药房取了一些药材,三人离开空间。
再看见钟府的人,回到之前住的那间厢房,淳于寒枫心中感慨良多。
没想到还有机会回到这里。
“淳于大哥,你好好歇着,待我去通知师父他老人家你苏醒了,师父他老人家知道了,一定会非常高兴。”
生怕淳于寒枫累着了,燕小四将他安置在厢房后,就叮嘱他在床上好好的躺着。
燕小四话落,龙御淡淡开口:“还是叫文海来这里伺候你一段时间。”
淳于寒枫没有反对。
“那就多谢战王了。”
“不用客气,你早点康复就能早点离开钟府,这是我所希望的。”
淳于寒枫:“”这个男人对小四的占有欲真是强,他都已经坦言放弃了,还是这么爱捏算吃醋。
“我是要离开,但得看着小四穿上嫁衣后。”
虽然不是为了他穿嫁衣,但他也想好好看看那丫头穿着嫁衣一脸幸福的样子。
龙御挑眉道:“我会尽快完成你这个心愿。”
翌日,天气晴好。
慕容琴间在龙御,燕小四等人的陪同之下前往琴府提亲。
“老爷子,慕容公子求见。”
琴管家到府外瞧了一眼,见慕容琴间身边不仅跟着龙御燕小四,还跟着一位西京城有名的官媒,除此外,战王府的侍卫抬着二十多口挂着红绸的大箱子,这架势显然是来提亲的。
琴管家不敢直接将人放进来,于是急匆匆的前往茶厅禀报琴老爷子。
听到慕容琴间这个名字,琴老爷子就皱眉。
这混小子屡次闯入朗儿的闺苑不说,还拐了朗儿去南蛮,那南蛮国可是虎狼之地,好在朗儿平平安安的归来了。
“管家,我之前吩咐的,你都忘了吗,慕容小子再来琴府,不用通知我,直接将大黄放出去迎接他,这混小子将咱们琴府当成自家茅房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老爷子怒气有些重。
琴管家硬着头皮继续禀道:“老爷子,同来的还有战王跟燕四姑娘。”
听到燕小四的名字,老爷子鼻子里冷哼了一声,不过脸上的怒色稍微少了些。
“那没心没肺的丫头,不声不响就去南蛮了,现在知道来看我老头子了。”
觉察到老爷子脸上怒色消失了不少,琴管家低着头微微一笑。
其实老爷子并不是真正的生气,而是担心那些晚辈。
“老爷子,那您是见,还是不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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