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前打all,这再正常不过。
可五大世家立竿见影就三家坐镇墨楚,还不算传说中的靠山襄王,林一虎顿觉有些蛋疼,这缸顶的,风险很大。
林族长也不是省油的灯,面对这样**裸的威压胁迫,他冷冷的哼了一声,不屑的讥讽道:“比赛就是比赛,有本事就赢,没本事就输,怕挨打,干脆现在就跪地认输不是更好?”
墨融天脸色一变,顿时不乐意了,冲着林正雄就嚷:“老不死的,你牛个甚呢?要跪地认输也是你林家人,老子孙女走哪都是金子,跪天跪地跪她爷,你林家,算个屁?”
“墨融天你少跟我嚣张,谁不知道你墨家不仅出了个废柴,还是个心机深重的下堂妃?若非找了靠山,她能站在这里?”林正雄指桑骂槐,连襄王都牵扯了进来,他就不信,皇帝好歹统治了东陵二十几年,能败给自己儿子?
秦王一党,襄王一党,立刻就分了出来。
萧清扬倒无所谓,在那很沉默的静坐,他想动谁,从不挂在面上。
墨融天这个暴脾气就忍不住了,什么形象,瞬间要它去见鬼,直接拍案而起破口大骂:“我墨家就是出了个废柴,我还告诉你林老不死的,今天我孙女赢不了你,老子跟你姓!”
“我林家可没你这种老孙子,你要是那么上赶着,我也不哄你,咱们骑驴看唱本,谁输谁是孙子!”
“这可是你说的,今天老子就要你叫我爷!”
“……”众人面面相觑,各种不可思议,殊不知这两人眼里到底还有没有一点国家脸面?
一直沉默的风易川也不悦了,他夹在两人当中,冷冷的白了墨融天眼,开口说道:“狗咬你一口,你还咬回去,都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丢人!”
墨融天:“……”
林正雄:“……”
不得不说,风易川才是高手,骂了林族长,损了墨融天,还保持着一副我很有素质的姿态。
李振天阴冷着脸,自知这种逞口舌之快的活不是他们的强项,立刻开口打断了几人的争执:“时间有限,想争高低,还是看比赛吧!”
这话没毛病,评委席上立刻安静了下来。
墨楚就那么默默的看着老头吹牛逼,殊不知他是在护短,还是在坑她?
原本想要全身而退的想法立刻被扼杀在了摇篮,墨楚知道,墨婉儿已经让他心里烦闷,她再搞那么一出,老头可以当场吐血而亡。
无可奈何,别无选择。
这是墨楚来到这个世界上,感受最深的两个词语,一直,她都在无可奈何中,别无选择的走。
原本就很有看头的比赛,在两位族长的赌注之下,立刻升华到一个超热的点,人群沸腾,议论哗然。
不过,大家还是觉得,这个墨三小姐已经够悲剧了,别真再被打个半残,那她不是可以去投河自尽了?
林一虎也是压力山大,这显然已不再单单是一场联谊比赛,而是赢的起输不起的生死大考,唯一让他庆幸的是,对方身法再好也是个没玄气的废柴,只能任他宰割。
想来,他拱起双手,自认风度的说道:“墨小姐,拳脚无眼,多有得罪了。”
两人的距离不过三丈,一阵凉风吹来,还能看到枯叶飞落,几片落在墨楚脚下,她眼眸冷光乍现,身形瞬间动了。
见墨楚动了,林一虎体内的玄气也立刻运转起来,光芒闪动,掌风破空,一击必杀便迅速朝墨楚袭去。
没有多余的花招,激发出最强的能量,势必将她一招击杀!
林正雄看着,大笑三声,才要奚落墨融天几句,便见那少女的身形,竟在眨眼之间化作残影。
霎时,震惊一片。
好快的速度,好诡异的角度,她是怎么做到的?
抽气声连城一片,人们目光一瞬不瞬的盯在比武台上,看着林一虎牟足劲的一击,竟轰向了空气。
然而,此刻的墨楚,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师父说,速度,才是最致命的,没有速度,一切绝杀,都是废物。
凝聚玄气,握紧右拳,在林一虎恍然觉醒时,右肩腋下,猛然被撞了一下,他心中骇然着,回身就要反击。
岂料,一击过后,将玄气能量汇聚到最高点的墨楚,根本不给他还手的机会,下手就轰向了他的命门。
对于普通人来说,命门是心脏,对于玄者来说,命门是丹田。
墨楚避开他的死穴,而选择废穴,不是她仁慈,是她被老头那赌注给逼的,只能硬着头皮给他撑门面。
这一拳再下去,剧痛从丹田传来,林一虎顿时身形一晃,竟被轰的倒飞出去,眼看就要落台。
他瞳孔猛地瞪大,不可思议的望着少女,这才刚刚开始,他都还没碰到她,难道,比赛就那么结束了?
不,白玄六阶的分明是他,毫无玄气的分明是她,这怎么可能?
评委席上,林正雄、李振天,同时惊起了身,他们一脸错愕的瞪着墨楚,好像正在做着一场恐怖的噩梦。
萧清夜已经抖的说不出话,林语嫣更是愣没了表情,而人群中,不知是谁,就在这时,一声惊呼:“玄气,她刚刚激发的是玄气,她她她…她竟然也是玄者?”
一语激起千层浪,整个比赛会场都炸了。
风易川惊愕的望着阳光下的少女,她箭步飞冲,一把就拉回了即将落台的林一虎,反手一转,狠狠的甩回了比武台的中央。
一大口血,就在林一虎的口中不要钱的喷了出来。
血雾弥漫,腥味之中是窜动的杀气。
手一抖,风易川差点也失态的惊起身来,他费尽心思砸升风炎,就是怕她撑不住今日的算计,可现在,他实在想问一句,这傻子,是闹哪出?
墨融天胡子一抖,手里也是捏了把冷汗,倘若万华殿斗兽是震撼,无忧居毒杀是愕然,那么现在,就是无语言表的惊艳。
风声猎猎,杀气凛然。
墨楚一步步逼近武台中央的少年,在他错愕惊惧的眼神下,一只手,硬生生把他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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