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一招,墨阳就残废了。
那样迅敏的身法,残暴的手段,惊的五长老顿时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可不等他再有什么动作,墨阳已痛吼着,将落地的剑用脚尖挑起,再次握住,向亚古发起了奋力的反击。
哪怕浑身是伤浑身是血,也绝不认怂。
然而,他才靠近,亚古就变了招数,像是要更好的羞辱他般,避开要害,在墨阳身前用力划了一刀。
鲜血,越溅越多。
几番残暴的轮战后,此刻的比武台上已经鲜血淋漓,像是被血洗涤过般,让台下的围观者全都愤怒了。
他们不停狂呼咒骂,恨不得将那个嚣张狂妄的外来者给五马分尸撕碎了,就连墨融天都怒抽了胡子,皇帝都气的快坐不住。
然而,这根本没用。
“东陵国也不过尔尔,一个一个全是不禁打的废物,只有我加烈国的武士才是最强的武士,哈哈,哈哈哈……”亚古大声嘲笑着,不停叫嚣。
“还有谁?还有谁敢与我一战?不是还有一个丑八怪吗?怎么还不出现?难道是被我吓的躲回娘胎了吗啊?哈哈,哈哈哈……”
“d,这欠攻的sb。”风烈坐不住的就要起身去把亚古给踹下来,风易川却将他一把按住,因为,他感觉到了一阵冷风,正在从东边吹来。
“加烈国的教养真是太差了,一个畜生,也敢放到东陵国的净土之上,施肥,都嫌你脏!”一个冰冷的少女声音,从东边破空而来,人未见,风先起,那极具上位者气势的口吻,立刻惹的一片低呼。
“来的正好,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亚古闻着声音回转,可目光望向半空后,整个人都愣住了,没有说完的话也全数堵回了喉咙。
他看到了什么?
在遥远的天际,有一抹紫色浅影,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他看到了一张面具半遮的脸孔。
那张脸孔,美的像是九天之外的神尊仙子。
那张面具,即便遮掩着美好,可还是让人惊艳的一眼失魂,两眼丢魄!
刹那之间,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朝着一个方向仰望过去,在那个方向,有名紫衣女子,乘风踏浪,翩翩而来。
她半脸遮盖,半脸如霜,浩瀚烟波般的眼眸藏着无尽的杀光,连微抿的薄唇都渗透着沁入骨髓的冷意。
万众瞩目,只能仰望。
对于东陵国的人来说,那就是像是久逢甘露的一场及时雨,虽然大家根本不知道那个少女是谁,可她一现身就荡起的逼人气势,足以让人折服。
只是,在人们无声仰望场面死寂的那刻,少女招呼都不打,手上直接祭出了一柄怪异的重剑,对准比武台上惊艳到傻的人,高举过头,狠戾的劈了下去。
浓郁的杀气在空气中横淌,席卷的天地间狂风骤起。
人们错愕的看着少女越来越近,只差那么一点就到了比武台上,而重剑的嗡鸣声更像是死神的呼喊,令猛然回神的亚古,眼底布满了惊恐。
他完全出于本能,挥剑就要回挡过去,可是,一切都晚了。
前一秒还在数丈之外的人影,这一秒,鬼魅一般的落在了亚古身后,握剑的手骤然一紧,带起一阵凌厉的风气,狠戾的朝他右手臂砍了下去!
死算什么,活着细数死亡,才最让人死生难忘。
亚古根本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听“轰”的一声,一股血浪自他身侧荡起的同时,意外的惨叫声,自他口中撕裂了整个赛场。
他捂住断臂之处,踉跄着向前跌去,再猛的回头看向持剑少女时,之前有多惊艳,此刻就有多惊惧。
跌在比武台一端的墨阳,张大了眼睛死死的瞪着,那个惨败了所有选手的暴徒,竟也被一招……残废了?
说不出是怎样的心情,唯一能表达的,就是前所未有的敞快。
所有人都在极度的懵逼后大声欢呼了起来,可欢呼声才一起,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声:“你看她那剑……”
那剑,怎么了?
大家只知道嚣张整场的亚古终于被虐到了,可却没谁去注意到,少女手上握的重剑,怎么是这个样子的?
狼牙狗啃,曲里拐弯。
除了剑锋的冷光能证明它真是一柄剑外,不夸张的说,打铁厂里随便捡把废弃的破铁块都比这个养眼。
当下就有人不忍直视的捂住了眼,心道,这姑娘怕也是个穷苦孩子吧,估计是在江湖上闯荡,有上顿没下顿的那种,会出现在这,绝对是侠义心肠泛滥,替天行道来了。
嗯,一定是这样的。
于是,谁也没认出来眼前这个外貌惊人剑气纵横的少女,就是他们传颂了十几年的东陵国第一废柴丑女——墨楚。
一团炽烈的光芒在重剑上萦绕,虽然剑身坑坑洼洼,但隐隐散发的力度,依然不敢让人小视。
亚古脸色霎时白了一层,他望着这样残暴的少女,嘴角狠狠的抽了,咬着后牙槽道:“竟断我一臂,我要你,拿命来偿!”
在说这话时,他完全没考虑过之前被他断臂断命人的感受,左手挥起长剑,白玄八阶的气势霎时全开,直接朝着墨楚的命害击杀而去。
墨楚没学过武技,更不懂剑法,她只是把重剑当做宰牛刀,双手紧握,偏举过头,在对方欺近的同时,锐利的光芒闪过,横冲直上。
剑光霍霍,在撞击的刹那,“铮”的一声响。
只见两剑交叉,互相抵退中,墨楚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屈膝抬腿,用力在他裆下一顶,亚古吃痛变脸的同时,手上力度减弱,那血红色的重剑,狠戾的在他左肩穿过。
不过,亚古速度也不算弱,飞速的后退中,没有给墨楚割掉他第二条手臂的机会,可他也没想到,这剑下去,他的体内顿时被抽离了大半的能量,身体瞬间就瘫软了一半。
这,是怎么回事?
亚古眼底的愕然霎时间更加浓烈,他不可置信的瞪着墨楚,再看着她拔出来的剑上,竟然……
一滴血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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