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躺下没多久便又起来准备去上早朝。
几乎一夜没睡的他竟然觉得神清气爽精神十足!
蹑手蹑脚地站在床前穿了里衣,他俯身在熟睡的燕之唇上亲了一口,抱着一堆衣裳摸着黑美滋滋地下楼去了。
开了房门让候在外头的吴楚风进来,景行一面穿衣裳一面说道:“吴楚风,你眼眶子都是黑的,怎么跟没睡觉似得。”
吴楚风走到铜镜前照了照,看着里头那个模糊的影子也瞅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这两天吴楚风确实没睡好觉,他也觉着自己缺觉。
“起开,别挡着。”景行蹬上官靴系好玉带也站在了铜镜前,吴楚风忙让开了位置。
景行左照右照,看着镜中自己的官袍穿得齐整之后,他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脸上。
审视了镜中那张面容一番,景行皱了眉:“怎么尖嘴猴腮的……”
“吴楚风,你过来。”景行把吴楚风叫了过来:“站这儿。”
吴楚风不敢与贤王爷比肩而立,便站得稍稍靠后了些。
景行看看吴楚风的脸又看看自己的脸,自己的脸明显比人家的脸小了一圈儿,并且吴楚风是个方脸的汉子,与之比较,更显景行的眼大下巴尖带着几分刻薄像。
“本王比你高。”贤王爷幽幽说道。
“……”吴楚风忙躬身附和道:“王爷您身材伟岸,就是朝里的大人们也无一位比您高的。”
景行点点头,深以为然:“让他们把洗漱的东西都送进来吧。”
吴楚风出去叫人进来伺候,景行依旧站在铜镜前端详着自己,末了他得出了结论:“这镜子不好,把爷都照走形了。”
洗漱完毕,景行坐在椅子上,吴楚风将朝冠从帽盒中取了出来双手捧着恭恭敬敬地送到了他的面前。
景行伸手接了自己戴在头上,吴楚风这才用金簪将朝冠束好。
有侍卫端了一盘热气腾腾地大包子放在了桌上:“王爷,这是夫人昨晚上吩咐让给您预备的。”
“嗯。”景行拿了筷子去夹,包子太大竟没夹住。
景行放下筷子伸手拿了一个咬了一口,笑道:“这个好,吃一个是一个。”
“走吧。”吃完了一个白菜馅的大包子景行起身往往外走,余光瞥见立在墙边的铜镜,他吩咐道:“找个魔镜匠来,这镜子得好好打磨一遍。”
“是。”吴楚风也看了铜镜一眼,心道:这镜子挺好的啊,亮铮铮的,怎么今儿王爷又看它不顺眼了……
“还有……”走了几步之后景行又吩咐道:“去把金陵春订个雅间,夫人要请本王吃南炉鸭子。”
“是。”吴楚风低头笑了。
“笑什么!”景行听他语气里待着笑意便回了头,吴楚风忙说道:“卑职是看王爷您今天……气色好,对,气色好!”
“哼!”景行上了马车,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走吧。”
“咱王爷今儿挺高兴啊!”一名侍卫低声说道。
“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还是得说咱们夫人有法子……”另一名侍卫接口道。
“哪儿那么多废话!”吴楚风马鞭一挥甩出个鞭花爆出一声脆响:“跟上!”
“是!”侍卫们沉声一喝,催马向前将马车护住,一起出了南菜园的村子。
……
“是今年各宫的炭火不足么?怎么一个个的都病了?”
开春之后仍是天寒地冻,一场春雨之后更显春寒料峭。
净事房的太监在御书房外头向章则小声嘀咕着能侍寝的妃嫔各宫名号,正赶上皇帝陛下从屋里出来听了个大概。
“回陛下。”章则忙回道:“各宫的炭火都是按照份例给足了的。病得是解贵妃,太医院的大夫一天两次过去请脉,就是……效果甚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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