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人听到谢亭谌的话,也道:“幸亏小姐不在,不然她可就是撕破了脸皮也要砍了季家那人!”
这话并不怎么好听,谢亭谌冷眼看过去:“在又怎么了?谢轻浅她要砍人整个谢家人都会过去补一刀。”
那人讪讪闭了嘴。
“我说呢,这堂上怎么这么热闹,原来你们都在这。”一道空灵的声音传来,伴随着轮椅“嘎吱、嘎吱”转动的声音,谢轻浅看向众人,道:“你们是在商量何事?不打算与我说说?”
大堂内一片寂静,谁也没料想谢轻浅会出现在这里!
谢夫人看见自己的女儿,想到害她女儿成了这副模样的凶手,眼睛含泪,她朝谢轻浅走去,“轻浅。”
谢祖母坐在堂上,也被谢轻浅的出现怔了神,随后她便道:“茵儿,把她带回屋去。”
茵儿正是谢夫人的名,谢夫人知道谢祖母是何意,她叹口气,朝端坐在轮椅上一动不动地谢轻浅道:“轻浅,我们回屋,可好?”
谢轻浅冷笑一声,扬起下巴,道:“阿娘,回什么屋,奶奶和大家的事儿都还没商量完。莫不是……有什么我不能听的?哈,我一个姓谢的,连自家事都不能听……也是可笑!”
谢祖母隐忍怒气:“住嘴!你本就不该来!”
谢亭谌道:“谢宅到处都有坡路,阿妹想去哪就去哪……”哪有不该来的地方。
他话说半半,就换来谢祖母一瞪,便负气地不在开口。
谢轻浅笑道:“大家安安静静的是怎么了?都说话呀!莫不是怕我真拿了剑冲去季家砍了那季少爷吧?”
她的话说出来轻飘飘的,却一下子击中满堂人。
她已经知道了!
谢夫人慌了神,哀求道:“轻浅,别做傻事,娘亲求你了,别冲动!”
谢亭谌不以为意地道:“砍了最好!砍了最好!”
谢轻浅表现出与以往不同的行事风格,她十分镇静地道:“你们当真我会去砍了他?”
她似自言自语:“不。不会的。我会叫他变成跟我一样的人。”
所有人听得心惊胆寒。
谢小姐又开始发病了!
谢夫人抹着泪,谢亭谌表情刚硬,谢祖母僵着脸。自从知道自己无法立身行走,谢轻浅就时常处于疯魔的状态,经常说一些乱七八糟却又令人发指的言语出来。
半晌之后,谢轻浅的声音又响起来:“告他。告到朝堂上去。”
众人又是一惊,朝堂之上有丞相替季家做主,告又有什么用!
谢轻浅执拗极了,非要告官府不成。
无奈之下,谢家人只得去报案。朝堂能管案件的也就大理寺和刑部。
所以,这不,这案子就好巧不巧的转移到了邢修的书案上。
邢修扶着额,看着谢家人的申冤书信,内容大约是说五、六年前季沉逸把谢轻浅的腿弄折了,要求逮捕季沉逸等等,以及有做物证的玉佩。
邢修怅然叹气,季沉逸,果然她就觉得那玉佩有问题!
偏偏是季家与谢家,这两家掐起架来可是要殃及一片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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