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既然如此,那咱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那个姓楚的,尝尝什么才叫好狗不挡道。”余莫卿嘴角勾起了弧度。
水禾疑惑的看着自家小姐,心想这还是原来那个胆小怯懦的小姐吗?
这时,门外传来了声音:“哟,我的小祖宗哟,你可终于醒了!”
余莫卿朝屏风后探了探头,只见两个年轻女子,一个身着浅蓝软稠轻纱长裙,一个身着黛紫连襟丝锦长裙。两人面带急色,见余莫卿眼神澄亮地醒了过来,纷纷松了口气。
水禾见了二人,微微施了一礼:“见过大小姐、二小姐。”
余莫卿见了来人相貌,脑子里立马浮现出些许关于她们的记忆。
原来这紫色的人儿便是余莫卿的大姐余莫薇,今年十七芳龄,性情温和,贤良淑德,与父亲手下的门情投意合,在二月初完婚,梳着妇人的垂鬓,长得和和气气的,看起来有为人母的面相。
浅蓝色的人儿则是二姐余莫襄,小巧的瓜子脸,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今年才二八芳华,待字闺中,平日里喜好做女红,绣的一手好云锦,也是个温柔性子,于是来丞相府提亲的人都快踏破门槛了。
余莫卿看着这长相有些相似的二人,心中不由感叹:原来古代人也有生得这番精致,就连我的小婢女也是可人。可完全不似那清朝的光绪后妃,马脸长脖像是要吞进他整个气虚的妖怪。心中不免欣喜,日后要是有两个漂亮的小姐姐陪伴倒也不失风趣啊。
在姐姐眼里,余莫卿的神情带有疑虑,余莫薇便率先开了口:“我的小祖宗,你都昏睡三日了,可算是醒了!家人们都担心坏了!生怕你有个三长两短。现在怎么样?身体可还有不适?要不要李郎中再瞧瞧?”
二姐也开口:“对呀,小妹,现在好些了没?这事儿来得突然,我们看到你昏了的模样心里着急得很呢。那个楚世昌真是欺人太甚!现在的纨绔子弟!可要好好惩治了他,省不得这便宜!”
余莫卿面对突如其来的家人和问候,心里一暖,笑着回道:“没事的,姐姐们,我已经没事了……就是,有些事情想不起罢了……”
“想不起了?唉,也难怪,你受了这么大惊吓,忘了也不怪。没事,想问的尽管问,我们都会告诉你。”大姐安慰道。
余莫卿其实还有疑问,便直言:“水禾,为何我要去看那…什么军队?”
水禾惊讶地看向自家小姐,脱口就是:“小姐,你连这个也忘啦?”
余莫卿莫名其妙的看着水禾,一脸茫然,难道我该记着谁?
大姐和二姐也是惊愕,互相使了使眼色。
过了一会儿大姐才开口:“这样也好,省的咱们家小祖宗整天被外人说三道四。他一个傅子文算什么!不过是个将军嘛,放眼整个大昭,还拿不出敌过他的大好男儿?小妹啊,以后有的是男人供你挑着呢,咱不急。”
二姐也发话了:“就是啊小妹,你看你这一摔可算清醒了头脑,终于把那个傅子文彻底忘了。”
余莫卿听到“傅子文”三个字,脑子里顿时像放电影似的倒带。
原来,这个余莫卿虽是丞相的小女儿,皇太后的侄孙女,万人眼里的掌上明珠,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痴情种,对护国将军傅子文情有独钟。十岁那年游湖,傅子文救下因贪玩而失足落水的余莫卿,从此余莫卿便展开了疯狂的追夫模式。不仅对外宣称非君不嫁,并且只要傅子文出现的地方自己一定想办法去凑个热闹。余老爷倒也宽心,丝毫不干涉女儿的情事,放任她对傅子文的穷追不舍。
虽然傅子文知道余莫卿对他的心思,可是这么多年一直无动于衷。唯独有一次。
以往来说,余莫卿逢年过节送送礼物也就罢了,傅子文隔天就会派人把礼物送还回来。可是那次傅子文十九生辰办宴,显然余莫卿不在受邀范围,可思君心切,便托人在这宴上大念情诗告白。傅子文当时还请了自己的心属对象平阳公主,脸上挂不住的尴尬尽显其态。最后傅子文无奈,差人轰走了那个念诗的小厮,余莫卿事后得知,差点上吊自杀。
在他眼里,终究是一个十岁的丫头片子不懂感情。
半年前圣上下旨傅子文前去边关抗敌,半年不见自己思念之情犹如绵绵江水不断。如今他胜仗归来,所以才急忙想去见他。结果才有了被楚世昌推下水的后果。
世人皆知余氏小千金余莫卿,痴心四年只为傅子文一个,为了他一句好细腰能生生饿上自己四天最后昏倒在将军府门前。可惜小千金年幼,因为绝过食,发育得也不是很好,皮肤还黝黑,长相更不敌两个姐姐好,虽识字,但也不是才情了得,加上平日里被傅子文嘲笑着又是个胆小怯懦的性子,所以世人都心疼小小姐。
“所以……我一直都是个笑柄?”余莫卿无奈得出了这个结论,头上无数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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