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殿下此言差矣,没有各殿下的美意,臣女也难得今日之宠……”余莫卿自圆其说,毕竟在这群人面前她可没必要将自己身价抬高。
“是吗?”四皇子挑眉,眼神却扫向了三皇子那边,“弘毅公子一夕变为女子,又辅佐三皇兄身边多年,这盛宠也非本殿下所给不是?再说,殊荣是父皇赏赐的,咱们也就蹭些光罢了……这礼谢得,可别偏颇了……”
余莫卿暗自吸了口气,这四皇子平常不是个吊儿郎当的模样吗?今日怎么像是纠着她似的?偏偏提些不着脑的话,难道不怕惹了别人?
然而脸上却依旧噙着笑:“四殿下说笑了,臣女尽心竭力,终归也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归属,谈不上什么殊荣。再说四殿下立足朝堂,当初臣女屈于庶民身份,四殿下并未嫌弃,对臣女也是馈赠,自当铭记心上……”
“三小姐好一副伶牙俐齿,本殿下甘拜下风,但愿将军府能容得下您这尊大佛了。”四殿下耸了耸肩,捡过来托盘里的笔开始写着祝辞,“可千万,莫要闯了龙门,却进了贼窝啊……”
余莫卿微微愕然,这四皇子素来不与人过分交好,带着余学敏就是半真半假,今日怎么愿意对余莫卿多说这些话?难道他现在就是想与她作对?余学敏到底这么多年对这皇子传输了些什么思想呀?
“莫卿,莫要拘于礼节,四殿下向来这性子,也是祝你的意思,万不得多想。”余学敏晃了晃酒杯,在四皇子身后坐着的模样也不正经,这时往前挪了挪,替四皇子解释了起来。
余莫卿将视线移向余学敏,却见余学敏一脸得逞了些什么似的,又领会想来这余学敏就喜欢整她,难道是故意怂恿着四皇子来吓她的?
她又回道:“余公子也算翘楚,都这般解释,臣女自然不会多想了……再说,明日我就是泼出去的水,任谁还会想起昨日盛景?”
“话不是这么说的,你虽明日即成将军府的人,可总归是从宫里嫁出去的,又有谁敢随便说你闲话?”余学敏轻笑之余,桃花眼都要眯在了一起,一副赖皮模样。
这下余莫卿更确定了,这货果然是拉着四皇子来整她的,否则怎会这么轻松地这样跟她说话,再说若余学敏真有二心,那永夜可就当白养了人,第一庄的名声也算是有去无回了。
“余公子,看来咱们以后还要多走动走动,好让臣女也了解了解四殿下喜好,免得伤了感情,吓得都不敢真心办事了,你说是不是呀?余公子?”余莫卿轻声慢语,仿佛是故意威胁余学敏。
不,就是**裸的威胁。谁让这货竟然在这种节骨眼下还想着和她开玩笑,大抵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局势了。
“好说,好说……”许是听出余莫卿语气里的威胁,余学敏立马堆着讨好的笑。
谢这样一来二去,余莫卿已经敬完了四皇子,顺便也和余学敏对饮了一杯,以示礼节。
大抵是在四皇子面前待久了,等着香叶再扶起她,她腿上倒麻了一些,脚下软了不少,差点又跌了下去。好在她迅速运了些气来保护自己,免得底盘不稳惹了笑话。
因为自太子事毕,五皇子才被召回,又碍于与圣武帝感情疏远,所以圣武帝也没打算将他留在宫里,索性给他安排了闲职,一直让他住在宫外,也不需要上朝。又因为常年流亡在外,五皇子心绪不稳,也就再也不与几个皇子联系。所以更别提余莫卿这么个外人的大婚,五皇子也就并不需参加了。
余莫卿倒有些同情这个五皇子,若不是当年受太子残害,就不会有秋狩猎场那一场盛大的骗局,更不可能牵连她在内被罚削去郡主之位,留滞护女院中。也就这个愣头愣脑的皇子没怎么动脑子,被骗到这个地步,落得这样的下场,当真令人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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